侣必备戏码。可我偷觑身旁的深深,他无半点反应,一直默默的跟着。
“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我拦着他,不让他前行。
深深不置可否,明明酷暑他穿着的却是件长袖衫,自顾自的挽起半截衣袖,他亮出手腕上的新表,“谢谢,我很喜欢。”
手表十分眼熟,我惊讶的从包里翻找出手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块旧表,秒针滴答滴答转动的快速。
狭长的站口,人流一波又一波更替。
我还想着用快递的方式给他惊喜,这倒好,他自己发现了生日礼物。
“那你这块手表要送给我?”深深时常戴着这块表,可见对它是极致宠爱的。我会买手表当作礼物,完全是因为它的意义不错。
深深放下袖子,“你不嫌弃就好。”
这是男表啊……我也戴不了啊。我没把话说出口,将手表小心的收进盒里,表上好似还残余着深深的体温,我重重的叹息,就当交换定情信物好了。
“我要回家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满含怨念的盯着眼前的大忙人,“你要把自己养养肥,我不想再看到你时,你还是这样瘦削。”
有句长满老茧的话,距离产生美。我与深深间的美感太多,至今我仍稀里糊涂我会和深深在一起的原因。
一年前。
深深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他也刚结束高考,乐得一身轻松。
那日虽说是可以邀请家长来参加,但过来观看毕业典礼的家长也就少数人。黑压压的统一学士服中,最后的角落里坐着几排家长。
我记得我整个过程中,是麻木的,面上的妆容很随意,涂了薄薄的粉底与散粉,再抹了个豆沙色口红。与周围其他女同学的对比,我可谓是轻易败下阵来。她们精心化了全套的妆,粗制滥造的学士服都给她们穿出时尚感。
平淡的结束了典礼,我与舍友相携而出,在转弯口一眼认出站立在角落里的深深。
打发走了舍友,我靠近深深。多月不见他,还蛮想他的。
深深似直挺青松,彼时风雨欲来、灰云迫近,他却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叫人看了心底舒坦如置身春和景明。
“好久不见啊,大明星。”我率先和他打招呼。深深已搬到b市,我以为我俩会断了联系,还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谁让他不曾找我聊天,也不怪我乱想了。
他现下就和我相差不到两步的距离,我都还在猜测这是否是在制造的梦境里。
深深略蹙眉头,诚实的道出他对我称谓的不满,“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同届毕业生三两成群,嬉笑着往这边走来,稍微称的上点头之交的还朝我暧昧的眨眼睛。
我领着深深去了偏僻点的小径,频繁的望向高出半个头的他,我莫名的感觉我俩有些生疏。烦躁的撇了撇嘴,我打住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话,咧出亲切笑容,拿他打趣,借此撇开几月未见的疏远。
“诶哟哟,我的明星弟弟,你缺不缺助理啊?我现在失业了,要工作养活自己啦。”
天空愈发阴沉,我笑眯眯的,丝毫未受影响。
“我……”他诧异的看着我,食指死死按压在拇指指甲盖上,深深尾音拉的长长的,“我缺个女朋友。”说到女朋友三字,他语调沉沉,低到泥土里。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取笑害臊低头的他,“怎么,做你女朋友有工资拿啊?那我应征下?”
深深长大了,竟想着要谈恋爱了。我咋觉着胸口窒闷,而他躲避我的目光似要追着风儿飘到老远的山坡。
他的目光从山坡上赶回来,立马拍上我的肩,“好。”腼腆的男孩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气魄。他的一锤定音把我懵了好久。
轰隆隆——滂沱大雨势要凿穿沥青路面,雨声咆哮如雷,吞了我全部的嗫嚅声。深深牵着我的手带我寻地方躲雨,我对着他单薄的后背发呆。
我很在意,是我和他告白了吗?
我俩莫名其妙交往起来,原本以为维持不了多久的恋情,竟持续到现在。我承认刚开始我是抱持着陪他玩过家家的心态来与他相处的,日子一长,或许是他情比金坚的态度,或许是我愈发习惯他的亲昵,理智崩塌,就如那日的雨水打湿我的脸,诱我沉沦。
可是,深深是个年轻男孩,又处在娱乐圈这专门制造美女的行业里。我从没奢望他会专情于我。一年可能坚持住,那两年、三年呢?
我和他已分在了两个圈子里,任何因素都能成为爆炸点,摧毁我们如今的关系。
我见证过我身旁的一对情侣,从初中到大学十年恋情如胶似漆,到后来工作后分道扬镳的干脆。他们一度让我相信小说里描绘的感情是真的也是假的。
过程可以是真的,结局大多是与现实有出入。
有陌生人差点推倒我,陷于回忆的我急忙扶着深深,一抬眼,深深琉璃般的眼珠里映着泫然欲泣的我。
“我跟你一起回去。”深深手足无措的将我扶正,掌心紧紧包裹着我的手。
我忽略路人异样的眼光,弯头对准深深的嘴唇啄了一口。做明星的女友,也是要学会分别时的洒脱的。“不用了,你的家在这里,而且还有工作要忙,不是吗?”
我曾幻想过,哪天有人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可以很硬气的回答有。我会把深深拉到我朋友面前,指着他,洋洋自得说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心里想一想,也是过瘾的!
颇是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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