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体一旦往下倾,他就瞬间支撑不住,一下子“砰!”一声,摔倒在地,满身就是泥土。
林知郎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他管这些尸体做什么?
这些尸体,反正都死了,现在就算再掉在地上,弄些泥土也没什么了,他那么管事做什么?!!
他为自己这样做而感觉到生气,他不愤怒别人,只愤怒自己,他愤怒地在地面上踩了几脚,他倒是没有踩尸体,他只是认命般地把尸体给往木车上帮。
一旁的海月反而没有弄脏衣服,他还穿着特聘干净的衣服,可怜的是林知郎,身上的衣袍就已经弄脏了大半了。
“你、你没事吧?”这海月相当小心翼翼地问着,语气相当小声,生怕是把林知郎给弄生气了,“你别气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林知郎的语气比较恶劣,他现在真心心情好不起来,可当他凶了后,发现一旁的海月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后,他也沉默了会儿,随后就对海月说:“我不是生你的气,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想待会儿回去后,要花钱买水来把衣服给洗了。”
这里的水是有限的,因此,除了每日必除了生活必备的水之外,其他的水,都需要自己去买。
至于什么叫做生活必备的水?
规定的就是半月洗一次澡,一天喝三杯水。
由此可见,这水是多么地珍贵。
这水可不是那么好得来的,如果要买的话,就必须得花一笔钱,而且买的时候,一次必须得买一桶。
天知道买一桶水,就得花上他打一次工的钱了!
一想到这些,林知郎就想一头撞在这木车上,死了得了!他怎么会那么蠢?
他真是苯呐!
林知郎的表情那么明显,一旁的海月自然是沉默了下,随后,他看向林知郎的眼神变得微微有点复杂,可他还是用胆小怕事的语气说:“你、你不生我的气,那真是太好了,我怕我刚刚歪了下,会让你生我气。”
“没事。”这林知郎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好气,“谁第一次押送尸体,都会这么慌张,我以前第一次押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林知郎一想起第一次自己押送时那模样,他就摇了摇头,朝海月说:“不过,下次可别犯这样的错了,这次你幸好是遇见我,如果是遇见其他人,别说我把话说得难听,讲真的,他们真会打你小报告。”
说着,林知郎就觉得,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待人太好了?
可不过半秒,他就打消了这想法。他待人又不是好,他只是做事有原则而已。
说到底,刚刚这木车歪斜的时候,又不是撞向他,是他自己多管闲事,不想让泥土亵渎这些尸体,需要下意识自己上前稳住而已,却不想想自己的实力。
也就是说,他刚刚做了传说中的……不自量力。
这样反省的好习惯,让林知郎的品行越来越好。
凡事莫怪人,要先则怪己。
海月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只是远远看去,就能看到,有两位少年,离开这城里,到野外去倒尸体了。
他们倒尸体倒在的是野外的乱魔林中。
乱魔林,有许多魔物出现,把这些尸体给吃干净了,也不足为奇。
刚放下尸体,林知郎就跟海月一同往回走,往回走了过两三分钟的样子,这海月就忽然说:“糟了!我身上的钥匙不见了!”
“钥匙?”林知郎不明白地看着海月:“什么钥匙?”
“是牧师大人交给我的,他说务必要把这东西给保管好,说是艾、艾伯大人的宝贝!”说着,这胆小怕事的海月就摸了摸厚重的眼镜,一脸痛苦伤心,他把眼镜取下来,擦两下。一摘了眼镜,长相倒是一样地普通无比,但林知郎并没有心情去管他,只是朝这海月道:“你仔细想想,刚刚你在牧场会所时,这钥匙还在吗?”
“还在!”这海月很肯定地揪着自己的衣领,他一脸紧张,就连左手里抓着的眼镜都给无视掉了,只顾着用右手揪着衣襟,压抑住紧张与害怕了,他颤抖着身子,蹲下身,他那颓废的模样,要多懦弱,就有多懦弱,让林知郎看得都不忍直视了,“我、我不能回去,我必须得找到钥匙,不然让他们会认为我偷了这钥匙!艾伯大人他们绝对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本来林知郎是想说回去城里的,但他一想到,到时候这海月一口咬定,说是在野外掉的,而他就是跟这海月一同出来的人,他不就惨了?他肯定会被认为是他偷了钥匙。
就算他真的没有偷,他们也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会把他给活活地折磨死。
一想到这里,林知郎的脸色苍白了,他可一点儿都不淡定了,可他哪怕不淡定时他还是强作镇静,完全看不出慌张与惊恐。
这次真是事情大发了!
越是深思下去,林知郎就知道,这次如果没有找回钥匙,死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他不过就是一个二等平民而已,到时候那些人肯定会说,他竟然敢偷艾伯大人的钥匙?
刚刚进门的那个,叫梅特大人,他是二等家族,而艾伯大人,则是一等家族,一等家族可是比二等厉害多了。
而海越却把钥匙给掉了,他是与海月一同出来的,绝对会怀疑是他干的!
他可不会被放过的!
林知郎想过,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找到钥匙。
但是世界那么大,怎么找钥匙?
二则是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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