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李燕燕踮起脚尖,手捂住他的嘴巴,浓浓的脂粉味熏得贺兰令心神荡漾,涂着大红胭脂膏子的小嘴一噘:“人家想你了嘛。”
贺兰令闻声酥了半边身子,再看她媚眼如丝,情不自禁的将手在下面捏了下她的胸,小声道:“咱们,速战速决。”
李燕燕理会他的意思,迎来送往多了,佯装害羞道:“哪个敢赖着你呢。”
两个人挽手走进了百春楼,等贺兰令再出来,面庞红润精神百倍,鼻尖还冒着细微的汗珠,早有百春楼的杂使伙计牵来他的马,翻身上去,回到原地,发现兰猗正等的焦急。
“表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兰猗带着三分埋怨的口吻。
贺兰令至她车边勒住马道:“你还说,我去找你了,你这个小姑娘腿脚倒比我还快。”
兰猗信以为真,忽然发现他鼻尖上的汗珠,好奇道:“这么冷的天你还出汗?”
贺兰令微有怔忪,瞬间恢复常态,用手指着她假装嗔怪:“还不是到处跑找你累的,虽然这京城是天子脚下,怎奈良莠不齐,我是怕你遇到那些无良子欺负你。”
兰猗呵呵一笑:“到时说不定谁欺负谁呢。”
忽然发现他是骑着马的,嘀咕:“累也该是你的马累么,为何不见你的马鼻尖冒汗呢?”
贺兰令有些难堪,心中亦有些欢喜,这个二表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若她经历过男女之事,不会一点点都看不懂,为何问得如此坦荡,此事,必须查个清楚,他一提缰绳:“走吧。”率先跑了。
141章贱人,吃我一刀!
从制作花灯的作坊出来,已是亭午十分,日光正好,天气不错。
兰猗方想上马车,贺兰令手指旁边的酒肆道:“就近吃点罢,这时候回去晌午饭错过了。”
想着两个人同坐一桌,老夫人那句“瓜田李下”魔咒般敲打着兰猗,她拒绝:“错过晌午饭也不怕,叫厨子起火随便做个羹汤也能吃饱。”
贺兰令岂能失去这样的机会,晓得自己请兰猗吃饭她一准客气的回绝,倒不如……他仰天长叹:“请表妹你做顿东道真不容易,在公输家过得如此拮据,表妹为何不告诉表哥呢。”
这事牵扯到公输家的名誉,兰猗踌躇着,最后拍拍自己的荷包:“你想吃什么呢?”
贺兰令狡黠一笑:“看看菜单再说。”
二人并行往酒肆而去,至门口迎出来店里的伙计,看兰猗是已婚妇人的装束,想当然道:“老爷夫人里边请。”
贺兰令心花怒放,还看着兰猗促狭一笑。
给他占了便宜,兰猗迁怒于那伙计,指着伙计道:“孽障引路。”
伙计一愣,不敢对这么阔气的客人发作,也还是不高兴道:“夫人这是怎么个话。”
兰猗手指贺兰令道:“这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
原来如此,伙计明白是自己失言,赔笑道:“恕小人眼拙,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兰猗淡淡一句:“彼此,我也看错了,还以为你是我家那条大黑狗。”
伙计嘴角抽搐,不知该不该笑,忙紧走几步在前头引路。
进了酒肆,兰猗发现里头光线相当暗,天还没十分暖,窗户上糊着厚厚的刷了桐油的棉纸,更因为店老装潢不好,墙壁亦是黑黢黢的,桌椅板凳也是非常粗糙,甚至断腿的开口的,桌子的茶碗是粗陶的,筷子油腻腻像没洗过,那伙计倒是非常麻利,把肩头搭着的脏乎乎的抹布在桌子上匆匆擦了下,又将沾满饭菜油渍的菜单递过来:“几位,想吃什么?”
兰猗瞬间没了胃口,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将菜单推给贺兰令:“既然是我做东道,你点。”
贺兰令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看菜单,只吩咐伙计:“捡你们厨子拿手的上几样。”
伙计应了声:“得嘞!”兴冲冲的掉头跑去厨房了,随便上,还不使劲的宰这两个冤大头一顿,本与二位无仇,都为兰猗骂他孽障。
一会子菜端了上来,酒也提了一大坛子,伙计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在腋窝下用力一撸,擦干净了递给兰猗。
兰猗胃里翻腾,推开筷子想喝茶,发现茶杯口挂着厚厚的茶渍,她无奈又放下,看去贺兰令,他倒是满不在乎,执起筷子夹菜入口,吃得津津有味。
贺兰令如此随意,是他南北经商,经常餐风露宿,往西域往骠国等等外邦,更是多去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某些地方吃蛇吃猫,比如某些地方吃饭徒手抓,他看着光鲜,实际也非常辛苦,为此练就了再恶劣的环境都能应对自如的能力,他一边吃一边殷勤劝兰猗:“表妹你也吃。”
兰猗推说自己还不饿,将头扭到一旁,省得看他吃自己恶心。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冤家路窄,其中那个女子正是兰猗追了半天没追上的秀儿。
秀儿也看到了她,愣住,也不敢同兰猗招呼,小声对同伙道:“换个地儿罢。”
同行那个最年长的汉子也低声道:“不行,这里是那狗皇帝往万宝楼的必经之路。”
秀儿尽量把自己往同伙后面躲,仍旧坚持:“必经之路多着。”
方才说话的年长者看样子像是头目,满脸不悦:“你今个怎么如此啰嗦,再折腾到别处,只恐那狗皇帝的仪仗已经过去了。”
他说完,高喊伙计:“切三斤牛肉,再来一坛子老酒。”
伙计回着:“几位稍等,这就上来。”
兰猗看秀儿低垂着脑袋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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