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非逃能解决,更可况这件事,也非他一个人的主意。
李明达冷静了半晌,却还是扛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歪着脖子很愤怒地瞪长孙冲:“你们在闹什么?”
长孙冲又怔,不解地看李明达,“谅我愚钝,不知公主所指何意。”
“表哥,这时候了,就你我两个人,你没必要和我装。我看得出你知情。我也知道你和大姐长了十多岁,见识多了,懂的事也多。但是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干?她图什么?你图什么?”
长孙冲仍然是半低着头,似是听不明白一般。
李明达气笑了,“好,你不懂是吧。”
说罢,她二话不说就大迈步朝着李丽质的房间。程处弼和田邯缮忙跟上。长孙冲见状,随后去追。
李明达边走边对程处弼嘱咐,“一会儿你们都等在屋外,还有今夜,看紧了我。”
程处弼虽不懂为何,但瞧公主反应,深知这件事不简单,遂谨记于心,立刻应承。
到了李丽质躺尸的屋门前,长孙冲快步冲了过去,拦住李明达的去路,眼里微微带着警告:“你要做什么?”
“那你拦着我做什么,心虚么?我想再看看自己的五姐,有什么不可以,长孙驸马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长孙冲从来没有见李明达这样威严厉害过,他缓缓放手。
李明达独自一人进屋。
长孙冲看着在外候命的程处弼和田邯缮等人,愣了又愣,然后无奈地闭眼一下,深知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了。
屋内有长乐公主的四名大侍女守着,她们见李明达进门,都垂头行礼,面容微微有些异样,而且是随着李明达越靠近李丽质,越发紧张。
李明达站在李丽质床边,盯着她的脸,“父亲走了,舅舅走了,该走的都走了,是我一个人进来的。长孙驸马而今人在门外,踌躇不敢进,也不知是怕我还是怕你。”
床上的李丽质,仍旧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李明达伸手欲去抓李丽质的手,其身边的大丫鬟柏庐忙道:“贵主这又是何苦,人已经去了,几次三番再看,不过是给自己徒增伤感。”
“我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去了。”李明达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最终没有去碰李丽质,而收了回去。
“病早就有了,今春就发作急,不曾见好过,时候久了,自然就越来越严重。其实公主的身子早就不大好了,府中人都知道公主的情况,却也不算突然。只不过圣人那里嘱咐要瞒着,免得他担心,才一直没有传进宫。”柏庐道。
李明达笑了下,“是——么?”
柏庐愣住,晋阳公主的笑显然另有含义,她看得出来。
“原来早有计划。”李明达叹一声。
柏庐再愣,“不知贵主此言何意?”
“你们主仆要在我跟前演到什么时候?”李明达猛地站起来,盯着李丽质,“这等假死的事情你都敢去装,连自己亲生父亲,血脉相亲的兄弟姊妹都要瞒,你到底为什么?”
柏庐微微张嘴,惊诧不已,转而慌张地看向李丽质的方向。
李丽质表情如故,但小拇指随后抽动了下。
柏庐现状,无奈地闭了下眼,只觉得这个天大的秘密是真瞒不住了。
“五姐还不想醒?是打算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阿耶,您再睁眼?”李明达冷声问。
柏庐防备地看眼李明达,然后走到自家公主身边,抓着她的胳膊,意味深长地喊了一声“贵主”。
李丽质眼皮动了动,然后她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眸光循声扫向李明达。
李明达见李丽质‘活了’,心中火燃烧到了嘴角,“五姐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你可是你瞒着所有人,玩诈死的后果为何?”
李丽质在柏庐的搀扶下,定了定神,然后就苦笑起来,眼泪一颗颗落下。
“当然知道,你五姐不是傻子。”李丽质哑着嗓子道。
李明达:“……”
她没说话,默然看着她,等待她的进一步解释。
“这件事就你一人发现?还是你已经告诉阿耶了?”
“若告诉他,此刻在你面前站着的就不止我一人了。”李明达有些不满地看着李丽质,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样无情的事,“你可知阿耶得知你人不在的消息,有多伤心,留了多少泪。你怎么能这样骗大家,却为什么要这样骗大家?”
李明达很少怨人,但今天她对李丽质却是怨透了。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在她至亲至爱的人跟前玩诈死?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让李明达怎能不气。
李丽质还是头一次见李明达这样撒火,愣了下,才缓缓开口,“不是玩笑,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什么长乐公主李丽质了,也不是你姐姐。”
“是么?”李明达听她还这样跟自己说话,更为生气,。
“是。”
“好,那既然你不是长乐公主李丽质,就不是我的五姐。此刻你见到我,为何不跪拜,便好生地跟我这位御封的晋阳公主行礼!”李明达质问道。
“你——”李丽质变了脸色,被噎得哑口无言。
“瞧你,明明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却要干这种无理取闹的事。你真瞧大家都为你伤心,被你耍得团团转才开心?”
“兕子,你不必说这么狠的话刺激我,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没错。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说那些又有什么用。我诈死的事,你必须要替我保密。”
“倒是可以编个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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