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只写着短短的一串英文,字迹是时亦南的: you, everyt.
翻译成中文, 就是:遇见你, 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亦南举着蛋糕,低声给他解释着:“那家店有买蛋糕可以免费写情书的活动,我买了蛋糕,所以……”
白一尘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母,几乎可以想象从公司离开后西装革履的时亦南,是怎样在一群女孩子中弯着腰趴在蛋糕店柜台上一笔一划认真给他写告白的模样。
或许那些服务员还会问他一句:“先生,您是写给谁的呢?”
而时亦南会回答:“是写给我爱人的。”
他那时眼中一定是饱含深情和温柔的吧,写出来的句子也一定的真心的吧。
白一尘笑了起来,开心地问时亦南:“所以这是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嗯。”
“那你刚刚怎么不给我?”白一尘不依不饶,继续逼问他,“你偷偷留着,是想给别人吗?”
时亦南见他笑了,也轻轻地扯了下唇角,涩声说:“……没有别人,就想给你。”
写情书给白一尘这种事,在他们大学的时候时亦南可没少做过,有一段时间他还每天都会在他们小出租的门上用便利贴粘上一句情诗,是写给白一尘的,这项行为直到后来他忙于奔波新公司的事后才停止。
现在他又把这项小活动拎出来了,为的就是哄白一尘开心。
他在蛋糕店给白一尘买蛋糕的时候就在幻想,白一尘收到情书和蛋糕后心情会不会变得好一些,因为吃甜食能使人心情愉悦,他怀着这样的期待来到白一尘的画室,却看到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说话的画面。
其实这本该没什么的,但是和白一尘说话的那个人是乐栋,而乐栋对白一尘说的话,是劝白一尘和他分手。
乐栋是谁?
那是白一尘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是他们共同的大学同学,是他们热恋那段时光的见证人,也是他抛下丢弃白一尘的目击者。
如果要问时亦南最怕见到谁,那么答案一定是乐栋。
他的卑鄙,他的自私,他的冷漠在乐栋面前全都无所遁形,乐栋的出现,就是在提醒着他他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薄情冷血,且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即使时亦南很不想承认,但乐栋在画室门口的那些话语就像一记警钟,狠狠响彻在他心头,回荡在他脑海里——他明明不舍得在夜里让白一尘画画,却让他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寒冷孤寂的夜晚;他明明知道白一尘的手指细腻好看,是天生握笔的画家,他却让他握着冰凉的刀具,在自己手腕上划下数刀绝望的伤口。
时亦南回南城之前,觉得他是爱白一尘的,也许没那么深,但还是爱的,可是现在时亦南自己也开始怀疑,他对白一尘的感情,真的算是爱吗?
还说什么“遇到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封他给白一尘写的情书,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白一尘遇见他,或许就是白一尘这一生最不幸的事。
时亦南几乎无法呼吸,白一尘脸上现在的笑容就像是一把电锯,在剧鸣声中切割他的身体,他望着白一尘的脸,这一次怎么也笑不出了,他强撑着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白一尘看见他的表情,眉梢一挑,有些骄矜地问他:“那你说是给我写的情书,现在脸色却那么难看,感觉你写的很不情愿。”
“还是你身体不舒服?”白一尘顿了顿,赶紧放下信封去摸时亦南的额头,摸到了一手凉汗。
时亦南轻轻握住他的手,把蛋糕放进他的手里,声音低哑得几乎完全变了个调子:“……是写给你的,但是现在,却不想让你看见了。”
“这句话写的不好,我……”时亦南顿住,喉结上下滑颤着,却再也无法往下继续说话了。
“我觉得写的挺好的啊。我要把它收起来,和你以前给我写的那些情书放在一起。”
说完,白一尘就催促他:“我们快回家去吧,我肚子饿了。”
“好。”时亦南努力压稳声音答应道,“那你先吃点蛋糕垫垫肚子吧。”
白一尘立刻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由衷赞叹道:“真好吃。”
“你也尝尝。”
白一尘举着叉子,给时亦南喂了一口蛋糕。
浓郁丝滑的可可在舌尖化开,那甜蜜的味道几乎要融进人的心里,但是时亦南现在的心里却是一片苦涩——他这个傻逼,居然会觉得白一尘吃了甜食会开心一点。
甜食根本无法使人变得开心。
苦涩和痛楚悲哀却是天生相伴而来的。
在回别墅的路上,时亦南一直沉默着,白一尘坐在副驾驶上吃蛋糕倒是吃得很开心。
然而白一尘脸上的笑容却如同隆冬里的雪凝成的尖刃,唇角每一次扬起的角度,都是往时亦南心脏嫩r_ou_狠狠捅去的刀锋。
胸腔中压抑的窒息和膨胀的情绪让时亦南很想大声叫喊着宣泄一下,但是他不能,因为那样会吓到白一尘,他就算要发泄,也必须得是在白一尘看不到的地方。
可能是今天他真的很不对劲,白一尘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于车内寂静的气氛中忽然开口问他:“亦南,你今天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事吗?是不是心情不好,你今天很沉默。”
“没有。”时亦南马上笑了起来,掩饰道,“我只是在想公司的一些事——”
话音未尽,他们车前忽然猛地扑过来一个人,时亦南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轮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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