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梦。”
池中月走了出去,任清野躺到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他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池中月的身体。
既充满力量,又柔软似水。
他睁了睁眼,门缝外那道婀娜的身影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有一根头发!我还能修仙!我不怕!光头也是最美的王祖贤!
第13章
走廊尽头,老板娘看到池中月出来,喊道:“美女,你身份证还没登记呢!”
池中月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关上门,没看老板娘一眼。
“哟……”老板娘挤眉弄眼地往她房间走去,“这姑娘咋不搭理人呢?”
老板娘走到池中月门口,敲了两下,说:“美女,麻烦你下来登记一下身份证吧。”
没回应。
老板娘又敲了一下,“美女,睡着了吗?”
等了一会儿,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池中月说:“谁?”
老板娘说:“是我,这儿的老板,麻烦你下来登记一下身份证。”
“哦,好。”
老板娘两次被池中月无视,心里也不爽,哦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池中月站在桌子,把剩下的一个助听器安进耳道。
她打开衣柜,里面有一面全身镜。
在这个镜子里,她完美无缺,虽不普通,却是个正常人。
池中月坐了下来,从包里摸出一包烟。
她不喜欢抽烟,在家里抽烟都是为了气阮玲香,但是此刻,她想猛吸上几口。
她从小就讨厌别人说她是聋子。
七八岁的时候,谁敢那么叫她,她见一次打一次。
然而年岁渐长,不再是讨厌别人说她是聋子,而是怕。
怕别人知道她的听力障碍。
现在,尤其怕任清野知道。
抽完了两根烟,池中月慢慢去了一楼。
旅馆的大门已经关了一半,老板娘坐在柜台里的沙发上,瞄了池中月一眼,没说话。
池中月把身份证放柜台上,收费的姑娘瞄了一眼,拿了一本边角都卷了起来的本子,递给池中月。
“把名字、身份证号码写上去。”
池中月刚低下头准备写字,旅馆的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一股恶心的酒精味随着风一起灌进来,钻进鼻孔,让人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
池中月侧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看样子人才一米六出头,脑袋尖尖的挂在脖子上,光着膀子,把瘦得皮包骨的肚皮拍得“啪啪啪”得响,光听这生意总觉得他下手重一点就能把自己给拍死。
池中月往柜台上贴了贴,给那人让路。
旅馆柜台角落里的风扇苟延残喘地转着,连扇出来的微风都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老板娘依靠着墙壁,一边扇扇子,一边说:“老朱,今儿又背着老婆出来开房啊?”
老朱打了个嗝,全是酒精味儿。
“你个长舌头婆娘,少管少管!”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继续走。
池中月的十八位身份证号码刚写到第十七位,身后传来一阵异动。
握着笔的手顿了一秒,然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写下最后一个数字。
池中月放下笔,转身,跟着老朱走上楼梯。
慢慢走上了二楼,他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一脚踹开了第三间房的门。
池中月跟了进去。
老朱回头,看到池中月的那一刹那,醉醺醺的双眼里立马浮上一层淫/荡。
池中月关上门,靠着门板,说:“刚才,你哪只手摸我了?”
老朱五官倒是周正,又瘦又爱,看起来一副受欺负老实人的样子。
“嘿……”他搓着手慢慢走向池中月,“谁摸你了,小姑娘别乱说话啊。”
池中月双臂抱在胸前,低头瞥了他一眼。
“左手,还是右手?”
她目光凛冽,那漆黑双眼里闪烁的光芒仿佛是一根根冷箭。
老周打了个哆嗦,态度立马变了,使劲儿挥手,赶池中月出去。
“去去去!谁摸你了!老子要睡觉了,赶紧滚!”
池中月被他推了一把,但动都没动一下。
老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好惹。
“滚不滚?不滚我叫人了啊?”他用力瞪眼,希望从气势上压倒这个女人,发现她毫无惧意后,他又说,“摸你又怎么了?你穿那么骚不就是想让人摸吗?”
可惜黑漆漆的房间里,他的凶狠表情没有任何作用。
池中月低头冷笑,一脚踢到他的小腿上,迫使他跪在地上,然后伸手把他的右手反扣到了背后。
“这只手?”
老周做当地流氓做惯了,欺软怕硬了几十年,知道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第一件事就是耍无赖。
“打人了!打人了!”老朱的脸都被池中月按到了地上,鼻子压得变形了,吼出来的声音像鸭子叫,“救命啊!打人了!”
池中月往他肚子踢了一脚,说:“你再叫,老子今天废了你一双手信不信?”
老朱的嚎叫声还回荡在房间里的同时,房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了。
任清野开灯,整个房间一下子亮了,他一眼就看到池中月把那个瘦弱的男人扣在地上,一只脚还踩着他的脸。
“你在干什么?”
池中月没松手,只是抬眼看着任清野。
“大哥救我!”老朱使劲挣扎着,却不能摆脱池中月的双手桎梏,于是只能对着任清野嚎,“这个女人说要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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