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于是,池中月用手指反夹着注射器,摇曳着身姿走了下去。
她站在沙发旁边,点了一根烟。任风从窗户吹进来,撩起她的头发,她都只是静静站着。
十来分钟后,她突然抬眸,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那人愣了一下,立马移开了眼睛。
池中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目光从门口转移了回来,看着池中月,说:“郑迅。”
“郑……迅……”池中月低声念了一遍,说,“你们保镖都这么尽职的吗?24个小时寸步不离?”
郑迅说:“嗯。”
池中月走近了点,沐浴露的香味在他鼻尖飘来飘去。
“那周叔叔每个月给你们多少钱啊?”
郑迅喉咙微涩,原本不想再接话,可看到池中月的眼睛,他就不知不觉开口了,“也没多少钱。”
或许他定力不够,或许是眼前的人要有诱惑力,他忘记他这个职业最重要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的,不听,不看,不想。
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不听,不看,不想。
池中月又说:“我叔叔究竟赚了多少钱,要三个保镖看着啊?”
郑迅眼珠子转了一圈儿,说:“他对家多,得防着点。”
“这样啊……”池中月拖着尾音说,“你要守到几点,不用换班吗?”
郑迅说:“习惯了。”
池中月叹气,“你们可真辛苦,要不你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家里又没什么危险,我帮你看着。”
郑迅咽了咽口水。
他本来不困,池中月这么一说,他就还真想去躺一下。
“那行。”郑迅说,“我就坐一会儿。”
他听了池中月的话,对她的警惕性也瞬间降低。于是,就在他屁股刚接触到沙发的时候,感觉后脖子一阵刺痛。
然后,没有意识了。
池中月拔了注射器,扔到一边。
“藏獒手下都是你们这个德性,迟早得完。”
听到郑迅倒下的动静,周华宇是第一个跑出来的。
他看到此情此景,如获大赦。
“成了,成了!”
任清野拎着包,迅速走了下来。
“趁那两个人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周华宇立马跟着池中月和任清野走了出去。
凌晨的风吹得周华宇打寒颤,他跟着任清野和池中月坐上车,却在任清野发动汽车的那一刹那,喊道:“等一下!”
任清野握紧了方向盘,脚踩在油门上,随时准备发车。
“你又要干什么?”
周华宇说:“我妈头七回来就见不到我了,我给她烧一炷香吧,我可能再也不会回这里了。”
任清野和池中月都沉默了一下,然后同时说:“好。”
周华宇下了车,摸回家里。
老人住的房子总少不了香蜡,周华宇从客厅柜子里拿了一把香,又抹黑走到屋子门口,把香点燃,插在花盆里。
他面对房子,跪下,磕了三个头。
“妈,你放心去吧,儿子以后会出人头地的。”
“妈,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妈,我会常常给您烧钱,您在下面也不会缺钱的。”
“妈……”周华宇说到这里,突然哽咽了起来,“下辈子别让我再做你儿子了……”
池中月坐在车上,估算着时间。
不能再拖了。
她下车,拽起周华宇,“不能再耽误了!”
周华宇抹了一把眼睛,咬咬牙,“走吧!”
两人刚迈出步子的时候,房子大门被人给撞开了。
池中月和周华宇一惊,飞快地往车上跑去。
她一条腿刚踏上车,背后就响起了枪声。
周华宇更是腿都软了。
原来藏獒也是这样的风格。
一旦周华宇有什么异心,就立即杀了他。
宁可杀掉,也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里。
池中月抓住车门,在任清野开动汽车的同时跃了进去。
车一路狂奔,伴随着被刚才的枪响惊醒的一盏盏灯光亮起。
“他们跟上来了!”周华宇说,“来了!”
任清野和池中月都往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两个“保镖”开着车紧追不舍,其中一个还从车窗探出了脑袋,朝着他们开枪。
枪声噼里啪啦的,幸好四周的居民不多,否则他们已经引起轩然大波了。
有子弹直接射到了车后的玻璃上,声音刺耳剧烈,吓得周华宇缩起来抱紧了头。
“妈呀!这他妈是要我的命啊!”
这枪林弹雨的时刻,池中月突然笑了出来。
“是啊,周叔叔,你的命可值钱了。”
周华宇浑身发抖,但还是忍不住扭头去看后面那辆车。
“完了完了!”周华宇说,“要追上了!”
任清野一言不发,淡定地开着车。
池中月也有些急了,她没想到里面两个人这么快就发现了情况,按照现在这架势,要甩掉他们并不容易。
池中月说:“要不从前面的小路跑,就那天我们看到山丘,他们的车在那种地形跑不快。”
任清野看一眼后视镜,说:“不用。”
然后,他在心里默数:1、2、3——后面的车停了。
“停了!”池中月说,“他们怎么突然停了?!”
任清野瞟她一眼,“怎么,你还舍不得?”
池中月没理任清野。
任清野就自个儿说了,“今天晚上,我在他们车的汽缸里塞了东西。”
池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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