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比我知道的清楚,怎的现在倒是比我焦急些。”海棠就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嫂嫂纠结的模样,倒忍不住笑了。
“你这小妮子,合着我们白操心。还来笑话我们,看我不教训你。”岫妍知道海棠心里头舒服了些,也不知道老夫人同海棠说了什么,但现在看海棠心情不像预想般糟糕,便放下不提了,朝着琉钰的方向瞥了一眼,看着琉钰眼中似有笑意,原先担心的神色已然不见。
这老夫人一开始也不知这圣旨是何意,只见傅松的神色不对,当日客人散的时候就将海棠留在了院子里,将下人都退了下去,问了傅松。只听得傅松说了两字:制衡。老夫人心里便有了数。虽说后院不知前朝事,但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点头让傅松下去休息,自己想着该如何与海棠说。虽说不打算让海棠那么小就知道那些事情,但也怕因得继室入门的事让海棠心里不痛快,从而做出什么让傅松为难的事情更是不得了。因此隔天早上海棠来请安的时候,便留了她下来。也未多说什么,只是一句。
“你可知为何你父亲与你璃姐姐的父亲如此不对付,而你和你璃姐姐如此交好我们两家都不说什么的原因?”
海棠是个聪明人,自是些许明白了什么。虽说大部分是迷茫,但也隐约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是迫于无奈,即将被自己称作母亲的人或许也不是自愿请来的这个傅府主母之位。
“无论如何,你哥哥们和你都是傅府的嫡子嫡女,那邢氏也不是个拎不清的,怕是家中也有过招呼,你无需怕的。”
“祖母,您知道,我不是为这些。”
“当年静姝走的时候,你父亲的样子你不是没看见。哪是邢氏就能夺走的?那也是个可怜人,没遇见个好的,现在反而又要因得前边的事情再嫁。哪是她能够决定的?若你真的心里头不舒服,左右给她些面子,别为难就好。自然,她要是是个心大的,我必定给我的乖孙做主。”老夫人一番言辞切切,端的是一片慈爱之心。
“祖母,我总是要喊一声母亲的,只是一时间想不开来罢了。还劳烦祖母费心开解我,可是孙女我的罪过了。”海棠也难得摆出一番小儿姿态,对着老夫人好一顿撒娇。老夫人见海棠心情好了许多,便留了吃了饭就放她回去了。
因此,海棠在邢氏入门的时候做足了规矩,也现出了大家闺秀的气派,对着邢氏的恭敬礼节一样不差,给了邢氏极大的面子。到是让刚刚入门心里头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许,对着海棠的好感也是增加不少。毕竟邢氏进门前家中也与她谈过,也预想了海棠或许不给面子云云。没曾想,进了门,这海棠的规矩竟是做的一丝不差,虽不说亲昵,但十分恭敬,给足了邢氏作为傅家主母的面子。邢氏倒是十分高兴,给海棠的礼在原先的基础上还加重了二分。两位奶奶倒也不含糊,管家权也在进门三天后给了邢氏,左右都是要给的,要是攥着不撒手,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再者,岫妍和琉钰都留了些后手,要是这个邢氏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也不至于太被动。邢氏自然也是知道岫妍和琉钰都是留了后手的,但也都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去。
这邢氏说起来也是个命苦之人,原先因自己也是都中有名的才女佳人,各家前来求娶之人险些踏破了邢家的大门。那时候的自己不免有些骄傲,认为自己有本钱去挑自己的夫婿。又因看见了路边的一落魄书生的诗词,深有好感,认为此人不为贫穷所迫,诗词之中透露着冲破云天的志气。邢氏一直觉着钦佩那些靠真才实学谋取地位的书生,而觉着都中贵族全是依附家中权势而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既有了一次欣赏,便有了二次遇见,直到最后,邢氏对这家中说今生非那人不嫁。邢家一向对这个娇养的姑娘宠爱非常,想着这个书生也有几分文采,若是再为其谋取一个官职,书生家中也一直依附于自己家,总归嫁到高门让人放心些。那时,天真的邢氏还以为那书生是靠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而得到的官职,对其更加仰慕。没想到,所嫁实在非人。
这书生其实文采并非十分之好,充其量算作中上,但却心比天高。之所以要在达官贵人云集的街道上卖字画,就是想让所谓伯乐识得自己这匹千里马。然真正的大才又怎能看的中这般文采的书生。只不过是骗骗那时处在深闺,对诗词有些女儿之见的邢氏罢了。也算得上这书生运气好,原本见邢氏生的美艳,又通诗书,本心向往之。后又得奇遇,被人引荐,谋了个从六品的位子,又娶了当时便是兵部侍郎的妹妹邢氏,一时间春风得意。两人也浓情蜜意了一段时间。
官场如战场,这般靠关系上位的书生自是会被人嚼舌根。自上次听到自己的属下暗处说自己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传言,那书生便恼怒不已,毕竟是个读书人,自诩清高,不承认自己是靠着邢氏上位的事实。反而回去就对着邢氏发了一大通脾气。那时的邢氏依旧不懂事,还怨自己的哥哥乱开门户,倒是让自家夫君的真才实干变成了依附家族。那书生一边享受着邢家带给他地位的方便,一边还无关事情大小对着邢氏发脾气。原本感情就需经营,两人还没有真正互相了解,竟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再多的情感也被消耗的干净了。两个人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下去。
都说人不fēng_liú枉才子,这书生自诩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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