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年龄大一点,每逢闹新媳妇洞房时,常听到一些年龄大点的孩子或成年人在旁边嘀嘀咕咕:躲远一点,等人走净了,回来听房。随后四散而去。
我们小哥几个心里好奇呀!于是臼前邻住的光棍刘二爷:“二爷,小三他们说,晚上那个啥,那个啥是啥啊?”
光棍刘二爷砸吧着旱烟袋“不咋、不咋”地不做声。问急了,他眼一瞪:“回家问去,小屁孩打听啥!”
问不出结果,于是偷偷地猫在一旁,专等夜静更深,瞧瞧什么猫腻。
年龄小,困意来的快,不多会儿,瞌睡虫就上脑了。也不管再发生什么稀奇的事,只管呼呼地大睡起来。
爹娘晚上找不到孩子,以为人小好奇,可能呆在新房里玩野了。小孩子嘛,一年碰不到几回热闹事,多玩会吧。可是,时间一长,都定更天了,还不见孩子的身影,这才心急火燎地趿拉着鞋,出门找去。
这一通好找啊!墙旮旯,背阴角,秫秸垛低下,院墙头顶上,一家人踅摸了个遍,楞没发现孩子的身影。当娘的可真急了,坐在地上就鬼哭狼嚎起来。响声惊动了四邻,大伙起身跟着找吧。一遍遍的寻摸,最后在新郎家的草垛里发现了熟睡的孩子。望着眼前围着的人群,睁大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娘的心肝宝贝地一通乱叫,各自领着孩子蹬蹬蹬跑回家。前腿刚迈进门槛,嘴臼上了:“娘、娘,他们大人小声说去听房。问二爷他不说,叫回家问你,娘,听房是啥呀?”
娘的脸蹙地红了,照着蛋子就是一巴掌:“快睡觉,屁大的孩子瞎问啥,明天还得上学呢!”
娘不说,娘为啥不说呢?
第二天早上,全村的男女老少结伴都去新郎家,男人喝杯喜酒,女人和孩子嚼块喜糖,七嘴八舌的说着喜庆的话,归结一点,就是祝愿新人和和美美、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小年轻跟着闹腾开了:
“嫂子,昨晚的床散架了吧?”
“嫂子,昨晚你家房里怎么还有小猫叫唤啊!”
“三哥,看你那焉谤,都快成熊猫了,昨天那兴奋劲哪去了?”
“三哥,嫂子真有那么大吸劲啊!敢情她都快成白骨精了。”
“哈哈——,哈哈。”
满院子的欢笑声不绝于耳,回荡大半个村庄。
新媳妇骚的满脸通红,想不听都不成,山村里的风俗就这样,哪个少女变成女人,都得走这一回。新人虽心里惶惶的不得了,还得扭捏着手执酒壶,挨个的漫酒。
等来到光棍刘成树刘二爷跟前,他眯缝着小眼睛:“侄媳妇啊!不错,好身手,三娃是得有人管管了,要不,他马上成精了。”
在场其它的人不明就里,只有新郎倌三娃知道。历来是和二爷争权夺位的刺头,不成想早早的败下阵来。以后有媳妇管着,他再想和那些听房的伙伴挤墙旮旯,是万万不行了,不过,怀里多了个美娇娘,你想,三娃,他还能拉的动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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