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的声音继续从听筒中传来:
“房拆了,你的嫁妆也拉回来了,宸毅他爸还给了我五千多块钱,说这些都是你的钱。唉,他爸是个明白人,本来还嫁妆和钱,没再贪咱便宜,这不是挺可人心一事,可是……我这心里是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不仅这些,我走的时候,宸毅他爸还一脸愧色的给我赔不是,说是对不起你,还说对不起宸毅,说什么当爹的没能耐,管不了老伴儿,说了一大堆话,弄的我也是难受的不行,替他觉得心酸。这儿子倔,老伴儿拧,谁都不听谁的,他夹在中间也是够受的。
可这事,你能说谁有错啊,你能去骂谁啊!
宸毅想和你在一起,他自己不在乎有没有孩子,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这没错。但是,这当娘的,谁不想儿子能有后啊,自己能抱孙子啊,宸毅妈也没错。唉,都是一时想不开啊……”
“是都没错。”龚香琴拧着眉,低声叹道:“要是我不出事,还能生孩子,就没有这些事了……”
“哎呦!闺女,娘说他们没错,可不是说错在你身上呢!出了这事,你才是最难受的那个呢。还是该怨宸毅妈死拧,也不懂为儿子着想,就一心疯了的想要给儿子娶媳妇。我听说拆完房第二天,她就找镇上的王媒婆,开始给宸毅相媳妇了,真是一天也不耽搁!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
龚香琴本来有些烦躁的揉着额头,听到这最后一句,也不禁笑出了声,“为了抱孙子,能不急嘛。反正,她每天除了想将女儿嫁出去,想让儿子生孙子,脑子里也没其他东西。”
“就是愚昧给害的!”苏梅叹了口气,“对了,宸毅在干什么呢?这事,你要不要告诉他啊?”
“宸毅在参加特种兵的考核呢,我也见不到他,这事……先不告诉他了。”龚香琴说道。
“那好,你看着办吧。你后天到,娘做好吃的等你。”
龚香琴笑着应了,挂断了电话后,就心烦的皱起了眉头。
现在,张宸毅正独自一人在前面拼死拼搏战斗,不仅没有任何的依靠,甚至,还会遭受各种各样的阻力,可是,他的妈妈不仅不会给他任何的支持,还在给他添堵!
和生孩子比起来,张宸毅就算是获的无数荣誉又如何,张母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她脑子里就只有生孩子,她根本就不懂荣誉是什么,自我价值是什么,她更不明白人活一辈子,是要有梦想和追求的!
想到他家里的那些糟心事,龚香琴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为张宸毅心疼,为他难受,可是,她一时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
龚香琴站起身,望着窗外,想着此时正在山林中参加考核的张宸毅,此刻只有心中默默的为他加油……-
山林中,张宸毅和一群人,被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撵的不敢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休息,只能不停的往前面跑。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下垂,张宸毅累的趴在一个大坑里,一直呼哧呼哧的大喘气,许久都不愿动弹。
他知道,危险已经暂时消失,他可以放松的休息了,因为夜晚栾航他们不会出来追击他们。
一天下来,原本走进山林的二十多名战友,又被淘汰掉了近一半,就剩下了十一个人。
其中几个人,抱着枪,喘着气,还时不时紧张的望望外面,担心随时再会出现前来追击围堵的车辆。
“快休息吧,天亮之前,不会有人来找我们。”张宸毅看了他们一眼,提醒道,“没人会在晚上搜捕。得不偿失。”
“说的也是。”一个黑瘦的战士松了口气,将背上的三十斤的负重包给卸下来,从口袋中拿出口粮啃了一口,慢慢的嚼下去,冲张宸毅问道:
“哎,你叫什么?我是甘二黑。对了,这一天下来,就被撵的逃命了,也没有机会认识你们。说说呗,你们都叫啥,在哪个连队的?”
张宸毅先报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人也都一一报了姓名,都是战友,现在还是同一个战壕的队友,没什么生疏感,很快就熟悉起来。
不过,也没多少人交谈,要不就是累的呼哧呼哧的喘气休息,要不就是饿的吃口粮。
张宸毅没拿出口粮,反而从兜里掏出一把野草,放在嘴里,面无表情的慢慢嚼着。
“哎。张宸毅,你咋吃野草啊?你口粮呢,都吃完了?”其中一人见他吃草,立刻问道。
张宸毅简短的回答,“我只拿了一天的口粮,这才第一天。”
他的回答,顿时让其他还在吃的人顿住了,有那么几人,珍惜的将掉手上的碎渣渣舔干净,然后将剩下的妥善保管好,放在胸口,不敢再吃了。
还有两天两夜呢,现在吃了,到了后面,饿的都跑不动了,就只能放弃了。
“不行,我饿的受不了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反正也走不到最后。”也有个体格稍微有些胖的战士说道。
张宸毅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你这么能忍,是阻击手吧?”甘二黑靠到张宸毅身边,小声的问道。
“嗯。”张宸毅淡淡的应了一声,闭上眼道:“能睡就睡吧,恢复体力,还能抗饿。”
甘二黑一想也是,聊屁天啊,赶紧休息才是要紧事-
第二天一早,张宸毅睁眼起来,站起身的瞬间,因为饥饿导致的低血压,让他眼前黑了一瞬,他稳了稳,这才拿起枪,透过上面的瞄准镜,朝四周侦查‘敌情’。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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