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车开出的时候,他转眼瞥见一直坐在后座的顾颖其——她没跟赵时亭下车?
不知道是不是给吓傻了,这会惨白了一张小脸,正坐立不安地轻轻颤抖着。赵时亭好似对她一点也不上心,她这副模样却任由她一个人在这里。但到底跟陈铮岩没什么关系,尤其是他这人几乎一分同情心都无,于是一路都无视了她。
车开到酒店门口,陈铮岩抱着笠舟下车,正要往里走去,袖子被顾颖其抓住了。
微弱的一股力道依着他,她说起话来温声软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陈,陈总,您能扶我一下吗?我,我有点腿软。”
陈铮岩扫了一眼她的腿,漠不关心地把她手甩开了,径直抱着笠舟进了酒店大门。
何曜也不管她,反而雪上加霜地催促她:“顾小姐,方便的话请快些下车吧,我还要赶回去处理一下后续事宜。”说完也是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绝不打算帮忙扶她的样子。这撞到和吓到的人都没算怎么着呢,她这一个旁观的就给闹成这样,这在家得娇滴滴成啥样?
顾颖其也实在没有办法,勉强撑着才下了车,不等走两步,在酒店门口就软了腿跌坐在地。
何曜看得眼角疼。
回到车里,一脚踩上油门就走了。
最后,是酒店门童和服务员帮的她,带她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并给了她一杯柠檬水。
而直到他和赵时亭处理完那个醉酒司机回来,接近傍晚时分,顾颖其竟还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她握着那杯一口也没有喝的柠檬水,眼睛出神地盯着大理石地面上水晶灯的倒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何曜见状,转身对赵时亭说:“赵总,您的助理似乎是被吓到了,在这里坐着估计有好几个小时。您看……”
“吓到什么?”赵时亭不解,朝她瞥去一眼,“后来又出事了?”
“没有。”
赵时亭皱起眉,“那估计是她自己在想事吧。”说完,头也不回就往电梯口走,竟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给顾颖其了。
顾颖其面色苍白,却倏然露出个惨兮兮的笑容,看得何曜一阵哆嗦。
他也没有理她,去了陈铮岩的房间。
笠舟睡下了,陈铮岩正站在客厅的窗边,手指间叼了根烟,没有吸。
“处理好了?”
“嗯,进去了。”何曜简单说了,想了想,把顾颖其的情况告诉了他,“那个顾小姐还坐在大厅里,赵总也没有管她。”
“怎么?看上了?”陈铮岩轻笑,“那你去照顾照顾她。”
何曜一阵哆嗦,“陈总,我就随口一说……您都不管的事,我哪管得着啊。”
陈铮岩突然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是赵总的助理么?”
陈铮岩又笑了笑,没有再说,“你去订两份海鲜粥上来。”
何曜再次下楼时,正面在电梯口又遇到了顾颖其。他想到陈铮岩那句“你知道她是谁吗”,莫名心口一跳,但又不愿多管闲事,于是打算避开,却没想到,顾颖其先叫住他——
她脸色恢复了红润,声音也依然如往常甜糯又柔软,“何特助,请问您可以帮我约一下陈总的时间吗?我想和他一起吃个饭。”
“这……您有什么事吗?”
“一些私人的事情。”
“抱歉。”何曜公事公办,“陈总他不接受私人邀约,尤其是无生意来往的人,如果您有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代为转达。”
“你去告诉他,我爸爸有些事想与他当面谈。这句话转达到就好了,谢谢。”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何曜愣了。
这态度……只是赵总的助理?就算是赵总老婆都不带这么趾高气昂的吧?还是说她其实并不清楚陈铮岩是谁?
然而不管怎样,何曜最终还是提着海鲜粥到了陈铮岩面前,并把顾颖其的话转达了。彼时笠舟已经醒来,洗了脸正拿着毛巾站在洗手间门口,脸色阴沉地听到何曜说的话。
她什么也没说,看向陈铮岩。
“她爸爸?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
“是,她只是这样说,看来是希望陈总你去找她。”
陈铮岩冷哼一声,“不有事说事,摆谱给谁看?”
“不许去。”
突然插入的女声让两人都一愣,笠舟的脸色极差,她走到桌边把毛巾随手丢在桌上,端起面前的海鲜粥就闲闲地喝起来,一口落肚后,胃里暖暖的,她又补充道:“我是说,你不许去找她。”
陈铮岩挑眉,朝何曜看了眼,何曜极有眼力劲地出去了。
“怎么了?还生我气呢?”
“我说不许去,你会去吗?”她不答反问。
陈铮岩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小事还犯得着你上心?不去就不去了。不过,你打算告诉我为什么不许去吗?”
“不打算。”
“那我去问问她看?”
笠舟剜了他一眼,“你要去见她,你就不要再来见我。”
“这么恨?”陈铮岩笑笑,坐到她身边,“好了,我不逗你。但是有个问题,你要回答我,你知道她是谁吗?”
笠舟一愣,在陈铮岩乌黑的眼睛里并没有找到他这样问的痕迹,良久,她说:“知道。”
“好。”他点头,“多喝点粥,等下再去睡一会,我带你玩两天,再工作。”
“不需要,明天就去看临建安全。”
“韩亦轩要过来,他两天后会到,临建安全问题要等他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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