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里望着电视,但是一点内容都没有看进去。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她的身影在朦胧的玻璃上展现出那优美的弧线。她微微地侧过来,也呈现了出来,是微微上翘的那种,她用手搓着打着肥皂,而后又弯下身去,再次站起身来,她仰起头,用手把头发往后捋去,任由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她出来了,我猛地回过头来。
她穿好了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这个时候的样子有些不同,头发散落开来,特别的有女人味,感觉比不洗澡的时候更加有味道了。
“雨还在下,你就睡这吧,看好电视洗个澡,我先睡了啊!”
我对她点了点头,她没有多看我,打开门走进去,随后把门关上了。
我把电视关了,然后开始去洗澡,洗完澡后,穿着衣服躺在沙发上,我把灯关了,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雨还在哗啦地下着,我怎么都睡不着,一直偷偷地望着她的卧室的门,我希望她会再次走出来,可是她没有,大概一个小时后,我迷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到身体发冷,头有点痛,又过了不知道多会,我突然被她叫醒,灯开了,她很着急地说:“生子,赶紧起来,怎么会这样,发了这么大的烧!”她的手还摸在我的额头上,我迷糊着眼睛坐起来说:“怎么了?”
“你咳嗽的好厉害,还发了这么大的烧,都怪我,我应该把窗户关上的,南城昼夜温差太大了,醒醒嘴,我带你去医院!”她衣服还没有完全穿好,把最后的口子扣上。
我忙说:“不要去医院,我没事!”其实我感觉是发了好大的烧,我很少感冒发烧的,怎么就在那夜感冒发烧了呢,而且还是当夏天,说来很奇怪。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要有那晚吧!
她立刻就说:“什么不去啊,听话,发了好大的烧,烫死了,脸色特不好看!”
我刚要说什么,她很严厉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家里又没有药什么的,赶紧起来,不要让我再说啊!”
我点了点头,她去阳台上拿了把雨伞,然后我站起来,她就走过去开门,那个时候是夜里十二点半左右,我跟她一起走了出去,她手扶着我说:“慢点,小区里就有医院!”那是南城第五人民医院。我去那里送过快递。
走下来后雨还在下着,她把伞撑开,给我打着,手扶着我的胳膊说:“幸亏在我这,要是自己在家是不是就熬着啊,你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我们边走,她边说,两人就一把伞,她的身体都有点淋湿了,我让她多打点,她猛地推了过来说:“你是病人,回头再淋雨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怕她,很快就到了医院。
她帮我挂号,一切都是她来的,她很麻利,我在她面前竟然犹如一个孩子了,我不觉得喜欢上了她这种关心,付钱的时候,医生说一百二十块。
我听后立刻就说:“怎么这么贵?”
那个护士看都不看我们,嘴里嘟囔了句:“随便你啊!”
我拉着她说:“不挂了,太贵了,我拿点药吃就好了!”
她猛地说:“你不要说话!”然后她就开始拿钱,我当时忘了带我的包,钱都放在包里,我见到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好多零钱,都是一块,五块,十块的,还有硬币,她在那里数着,一沓钱几乎去了一半,加起来也没有两百块钱——
我见到这个情景,又说:“我真的不挂了,你不要付钱,我忘带钱了,不要!”我去拉她的手,她怕人家笑话,就回头白了我下说:“你怎么不听话,不要说话!”她对那个女医生笑说:“挂,你数一下!”
那个医生看了下钱,然后又抬头瞟了下关玲,没有去接钱说:“怎么都是零钱啊,没有整的啊?”
关玲皱着眉头一笑说:“不好意思啊,出来急忘带钱了,都是一样的嘛!”
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想说话,但是我又不敢说,我怕她,可是心里好难受,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心酸,心里特别的冷。
她还是带笑看着那个医生。
那个女的拿过钱,在那里点着,然后猛地把一张有点破的钱丢出来说:“换张,太破了!”
关玲猛地又去拿钱包,她找了五个硬币拿出来说:“给你硬币啊!”
那女医生有看了下关玲,那女医生很胖,年纪不大,眼睛mī_mī的,说了句:“你是摆地摊的啊?全是零钱!”
关玲有点不舒服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她一定不会客气,但是她想把我的水给挂上。其实在我看来,这都不要挂水,吃点药就好了。可是她偏要这样,我真的不敢说话。我想挂就挂吧,我回去把钱给她。
这句话,我知道伤到了她,也伤到了我,我甚至比她都难受。
我猛地说:“什么意思啊?这是不是不是钱?”我猛地过去把五个硬币丢进去说:“这是不是人民币?上面是不是写着中国人民银行,是不是?你不认识它是吗?”
那个女的自然也不客气地说:“你喊什么喊啊?你客气点啊?”
我情绪激动地说:“我今天就对你喊了,98年我去抗洪的时候,我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医生!我们都把生命不顾的保卫这个国家,抢救人民,你呢?你坐在这里吹着风扇,你还用那种鄙视别人的眼神,你什么啊?”
她不说了,看了看我,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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