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不用了。”
“哦也行啊,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骆羊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她定定的看他:“速度一点,支付宝。”
她报出了自己的邮箱号,裴续手指点了几下,钱一下子就到账了。
学校里不允许带手机,可其实大家都偷偷的用,这是心照不宣的规则,但明晃晃的像裴续这样的也少有。
付完钱后,裴续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骆羊一溜烟的进去了,徒留他一个人在门外,而好事的八卦群众还没有全部散去,裴大爷心情舒爽,才展示了一番霸王本色,他恶形恶状的目光扫过去,喝道:“看屁啊!是不是想挨揍啊八婆!”
被他恐吓的同学顿时散去。
裴续慢悠悠的晃走了。
骆羊就跟走红毯似的备受瞩目,她有种错觉,就好像连直播时都没有这种待遇。
为了掩饰尴尬,她拿着课本竖起来,把自己当做蜗牛一样藏着。
但后背空荡荡的,令她有一种薛烬随时都可以用鄙视的视线将她刺穿的错觉。
“薛烬,可以帮我讲一下这道题吗?”女声软软的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甜美的香水味。
“这道?”
“恩,是啊,老师讲的有点快,没怎么听明白。”
“做四条辅助线,从这里……”
骆羊想,薛烬坐在她后面也有快两个月了,从来没有像这样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过一句话,两人大约是整个教室里交流最少的前后桌了。
因为他对自己漠然且有一丝厌弃的态度,骆羊几乎都忘了,其实他在人前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更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干部。
他正在耐心的讲解数学题目,一点也没了刚才轻慢自己的模样。
骆羊觉得有点失落。
“骆羊,骆羊。”一连串碎碎的敲击声将她拉了回来,前桌的女同学回过头,脸上充满求知的渴望。
女同学叫宋荔,在她桌上敲击的手指上做了一层淡淡的法式单色胶,她是个开朗的人,经常会无聊的找骆羊和茅威聊天,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他们在讲,但久而久之,宋荔也成为了骆羊在班上唯一一个比较熟悉的同学。
“骆羊,你真的跟裴续鼓掌了?”宋荔抚摸着她的笔袋,问她。
骆羊没听懂:“什么鼓掌?”
宋荔轻咳了下,“天真了我的羊,就是啪啪啊。”
毕竟在教室,啪啪两个字是她用口型做出来的。
然后宋荔又自顾自的说:“看来你估计是被那个畜生涮了,看你这么纯也不像是敢这么做的女生,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别跟那个傻逼多来往。”
“恩,我跟他真的不熟,”骆羊看看她气愤的感同身受,便说:“你好像很了解他。”
宋荔顿了下,然后笑笑:“还行吧,就是暗恋过他啊。”
她将暗恋两个字说出了吃喝拉撒的效果,令人一瞬间怀疑这两个字似乎是贬义的。
骆羊就怔住了。
宋荔看她被自己说的话弄成这样,傻傻的像个蠢萌蠢萌的玩偶就觉得可爱,于是告诉她:“初中和高一我们都是一个班,以前觉得他成绩差会打架又有一群小弟很拉风,长相也骗人的很,后来才发现他是个智障二百五带了一群歪瓜裂枣,还是那句话,傻逼会传染的,你不要理他,他绝对是看你长得好看才来撩骚你的,腊鸡。”
宋荔骂裴续骂的毫不嘴软,骆羊却觉得有道理。
她考到平江来,虽然目标不是清华北大,但更不是恋爱什么的。
早入学两年,她比班上的这帮同学都要小两岁,杨晓清总是喜欢对她说,小羊啊,你还小,高中别早恋哦,到了大学妈妈不管你。
宋荔骂的畅快了,又趁机问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对了,骆羊,你在崇文是不是有男朋友啊?”
她摇头,“没有。”
“你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没有人追你么?”
追她……
是有的,莫名其妙出现的情书、巧克力、早饭和各种礼物,崇文学校校风散漫,一个班上就有许多对情侣,大家也不避讳。
可她当时的心思除了学习就放在了课后赚零花钱上面,对于那些向她示好的男生,就没放在心上。
久而久之,她成了难以攻克的冰山,也没能尝到早恋的滋味。
“哎,你学习压力一定很大,”宋荔感慨:“校园恋情也不一定全是坏的啦,我堂姐和堂姐夫就是高中谈的,后来都结婚了呢。”
“那是挺美好的。”骆羊说。
“理智的早恋可比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出轨什么的好多了,成绩也不会下降,”宋荔想到什么似的,降低了音调,眼睛却往骆羊身后瞥去:“喏,最好的例子就在你后面,我们的男神班长,跟许玲珑不也谈过吗,照样市里第一。”
有本事的人谈个恋爱都成为励志传奇呢。
可是有本事的人却这么的讨厌她,还误会她,骆羊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有一点点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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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羊跟裴续的小插曲在紧张的月考号角中很快被遗忘,时间推进,高二学子迎来了新学期第一次交锋的战场。
李素在班级里说着一些老生常谈的话,耳机不要忘记带,答题卡别忘了涂,细心一点,等等……
齐衡在后面低声的跟薛烬交谈:“不管怎么说你得帮我啊,老子考试苦手,我爸说这次不进倒数前五就奖励我五万块,大不了跟你平分。”
“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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