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识!
强烈的排斥感霎时涌入,慕阳猛然退了两步,脑中剧痛,思虑不能,只能勉强扶着廊柱站稳。
有人想要扶住她,却被她挥手挡开。
隔了良久,才慢慢回神,听见祭司大人的声音,依旧冷冽:“你为什么要躲?”
慕阳站直了身,冷冷道:“祭司大人,虽然您身份尊贵,但是随意窥探他人的意识似乎不是君子所为。”
面具遮挡在祭司大人的大半面颊,慕阳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是尴尬愤怒还是什么别的。
“我没有恶意。”
微一愣然,随即明白祭司大人这是在同她解释。
慕阳心头的怒意稍稍去了些,刚才那股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的确没有敌意,反而还相当温和。
还未等她多想,祭司大人的指尖又向她伸了过来。
之前是疏忽了,这次慕阳很快躲开祭司大人的手,第二次落空祭司大人也明白慕阳的拒绝之意,不再勉强,抛下她独自走向正殿,清寒的音色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那人走远了,你也走罢。若有不适,可以来找我。”
长长的发丝用银带松松束在身后,除了一袭银白祭司长袍别无藻饰,高高的衣领遮住几乎同色的肌肤,身形瘦削却也挺拔,行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有种不属于这个尘世的冷寂,
看着银白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处,慕阳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方才倒是真的误会祭司大人了,祭司大人叫她跟他走竟然是为了避开禹王殿下,怕她一个人回去,再被禹王殿下堵住。
只是那句“你的精魂很不稳定”……
慕阳皱了皱眉,到底没多想,回转到了宴会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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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后,季昀承便要回封地了,慕阳本想去送送他,但想到自己现在已不再是个赋闲的翰林,将将到礼部上任,若是被他人看见,只怕会落个私交藩王的罪名,要知道就连平日季昀承来她的宅子也多是翻墙入内,于是干脆作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禹王殿下也得跟着打道回府了,那日之后,这位殿下贼心不死,奈何慕阳此后再不肯单独出门,总要携上一二同僚,便一直愿景未遂,如今走时还依依不舍对慕阳道:“林侍郎,等我来年回来啊。”
慕阳非常恭敬的回了他一句:“走好,不送。”
礼部虽然不如其他部门忙碌,但也事务不少,慕阳来的第一月却很是清闲。
倒不是她没事可做,而是尚书大人只让她做些整理文书的活计,并不让她接手其他工作,显然尚书大人对这位空降礼部的侍郎并不怎么买账。
说来也是,常人从六品翰林升入三品侍郎怎么也要六七年,慕阳却靠着一手青词得了圣眷,竟只花了不到三个月。
礼部虽也有些人属江言江大学士的亲信,与她交好,但大多是冷眼旁观这位新任的侍郎大人能有什么手段,是笼络人心还是向尚书大人屈膝求和?
未料慕阳只是整日端着一张俊俏的笑颜安安分分做着分内的事,偶尔写一两青词拖尚书大人交给圣上,对他的安排毫无怨言。
久而久之,对着这一张满是真诚的笑脸,倒也有些人不好意思,明里暗里问慕阳是否觉得这伙计不好,慕阳却只是一笑以应之。
同年的翰林出来喝酒,齐郁也从同僚处听说了一二,对此颇有微词。
仍留在翰林院不过被升为编修的李意也是愤愤不平,怒道:“这帮子老顽固,自己没能耐就看不得别人升迁,真真是……”
慕阳倒是不怎么生气:“你们这么气愤做什么,我倒觉得挺好。”
“林兄此话何解?”齐郁忙问。
“我如今已是官居三品,经年内除非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否则是不可能再升迁的。”慕阳摇着骨扇,一派闲适的模样,“不然,你们见过十七岁入阁或是十七岁的尚书么?既然如此,我再卖力工作又如何?还不就是这样?”
两人一听,面面相觑,一时竟也找不到话反驳慕阳。
还有些事慕阳没有说,礼部的另外一个侍郎周乾是季昀承的人,她在不在干活有什么关系。
不过,让慕阳奇怪的倒是,自从季昀承回去后,那定时每月一次的白鸽却是没再出现了。
一个半月后,慕阳总算察觉有些不对,写了封短信,到帝都临近的杜氏银庄托送给季昀承,杜氏银庄是杜昱一手办下来的,所有店铺的掌柜都是他精心挑选,安全非常,起初他还想把这钱庄叫慕氏钱庄,却是慕阳觉得太招摇了才冠了杜昱的姓氏。
掌柜见到慕阳亮出的令牌,忙不迭应下,这便叫人快马加鞭送到南安城,转头又小心伺候慕阳。
到底是自己的铺子,慕阳转了转,不禁满意一笑,季昀承说的不错,她确实是捡了个宝呢。不过倘若没有她,杜昱发迹只怕还要个两三年。
刚收了扇子准备出门,迎面撞上个青衣小童急惶惶的往里冲,差点把慕阳撞倒,他怀里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低头一看,是块上好的翡翠玉佩,只是刚刚掉落在地,一下子摔成了两截。
青衣小童忙拾起断裂开的玉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银庄掌柜一见就知道这青衣小童只怕是替主子来典当东西的,那玉佩已经碎了定然是不值钱的,更何况这人还冲撞了大掌柜的贵宾,忙呵斥道:“快出去出去,乱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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