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告诉你?”秦穆面含愠色,居然有人敢趁他不在毒害他的女儿?他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绝对不会姑息那个人!
“是东巷口的李大夫。”秦昭如实道,“当时我也奇怪,我们家请大夫向来是去请刘大夫来医治的,若说事急从权,又怎会去东巷那么远的医馆?后来一打听我才知道,大夫是二婶派人找来的,而且……那位李大夫说,也是二婶让他告诉娘和祖母依依是吃坏了肚子,而不是得了别的病,说是祖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怕她受刺激。”
“荒唐!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听一个妇人之言?”秦穆气得拍案而起,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二婶怎知依依是得了别的病?”
她居然还能想到提前知会大夫?
秦昭沉默,他若是知道,也不会瞒着爹娘到现在才开口了。毕竟是二婶,他的长辈,他怀疑之前必须得有足够的证据。
秦穆回头朝秦秐沉声道:“去把二弟妹给我请来。”
秦秐点点头,面色复杂地走了。
“爹,我觉得,您现在问二婶,她一定不会承认的。”秦昭提醒道。
秦穆知道其中的利害,若那时真的是张氏对依依下的手,那么这一次也能肯定害死吴氏的人是她了。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在府中处处针对吴氏,吴氏为了女儿忍气吞声,若是怨恨,也应该是吴氏做出这种事情比较合理。而且,杀人居然用迷香?下毒岂不是更快?
还有依依还不到十四岁,究竟是哪里得罪她了,居然她要对依依下此毒手?
想着想着,秦穆只觉得心口发凉,幸好那日依依出事发现得早,若是和吴氏一样,那他的女儿……
秦穆紧紧握着拳头,如果证实害死吴氏又害了他女儿的人张氏,那么就算她是二弟的人,他也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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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依的房里,刚失了娘亲的秦嫣正趴在长姐的怀里哭,楚离站在门口,秦桑坐在一旁,看着姐姐抱着那个与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柔声安抚。
“好了好了,你都哭了那么久了,别再哭了。”秦桑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只是被她哭得头都疼了。小丫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劲,明明嗓子都哑了,却还在抽抽嗒嗒个不停。
从发现娘亲昏迷,秦嫣也已经哭了好几个时辰了,眼泪早就流干了,闻言倒是真的收起了哭声,只是攥着秦依依的衣服,不肯松手:“姐姐,你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这句话从秦依依见到秦嫣开始,她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秦依依听着难受,可她也没有经历过亲人离世的伤痛,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嫣儿乖,别哭了,荷婶……虽然荷婶以后不能照顾你了,可是你还有我,还有桑儿,我们都是你的姐姐,我们会照顾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娘!姐姐,你帮我去把娘找回来,她答应过要给我做糖莲藕,答应要带我去划船……姐姐们去乘船玩,我也想去,娘答应过我会带我去的,娘从来没有骗过我,她不会骗我的,不会死的,她只是睡着了,明天……明天娘就醒了……”秦嫣又开始哭了,哭得断断续续的。
秦桑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跑了出去,没多久,又端着一个盘子,匆匆地跑了进来:“这是荷婶前几日做的桃花酥,还没有吃完,都给你吃,你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姐姐的衣服都要湿了。”
秦桑以前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妹妹,也几乎从来不找她玩,但现在看到妹妹这么伤心,而她好歹也喊过自己几声姐姐,她的心就硬不起来了。
桑儿如此懂事,秦依依很高兴,拿起一块桃花酥递给秦嫣,秦嫣看着娘做的东西,果然就不哭了,放到嘴里一点点开始吃,吃着吃着就安静了下来。
吃完一块,秦嫣不舍得再吃剩下的,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像是在回忆娘亲是怎么做的这桃花酥。
“姐姐,娘、娘她是被人害死的……”
秦嫣突然开口,吓了秦依依好大一跳,怕自己听错了,秦依依又问了一遍:“嫣儿,你说什么?”
秦嫣才八岁,声音听起来还只是个孩子,可好像却在一瞬间就长大了:“前日二夫人来找娘,说有事要她帮忙,娘不肯,她就打了娘,还说娘要是不听她的话,等我长大了,就把我卖去什么楼……娘不让我听,我就趴在窗口偷听,姐姐,你相信我,我没有撒谎。”
秦嫣一句一句地说,早在她提到张氏时,站在门口的楚离就顺手把门关上了,还让小桃在门口守着。
“你知道二夫人要让你娘做什么吗?”楚离走近问她。
秦嫣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是让娘去找祖母,说弟弟身上的伤是娘打的。”
她口中的弟弟当然是指元哥儿,秦依依和楚离对视一眼,自从那日上香回来,元哥儿这两个月都住在祖母那里,由新来的素娘带着。一开始还是由原先的奶娘照顾,是以老太太并不知情,直到把元哥儿交给素娘,素娘给他沐浴时,才发现那孩子身上有几道很浅的印痕,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老太太知道后十分生气,询问了张氏,张氏一口咬定她不知情,把责任全都推到奶娘的头上,可那奶娘在事情败露以后就消失不见了,至今没有找到,此事也就一直拖着没了。
可现在秦嫣居然说,张氏去找吴氏让她承认是她打的元哥儿?
秦依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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