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关系。
“为什么您好几年都不回家呢?”主持人继续问,“难道跟家人吵架了么?”
“也不算吵架,观念不和吧。”文静这样说道。
“十几年前,文氏集团是由我的父亲担任总经理。大家耳熟能详的产品、经典的系列,都是我父亲那个时期推广出来的。不过很可惜,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的父母出了意外,不幸双双去世了。”
“父亲去世后,就谁继任文氏集团总经理一职,我跟家里的长辈产生了分歧。在我看来,性别不重要,年龄不重要,能力才是最关键的。但是老人家不这么看。他觉得文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应该由家中男孩继承管理。”
“这种老一辈的迂腐观念,我非常不赞同,所以最后索性离开家自己闯荡。”
虽然文静说的轻描淡写,但主持人依然能从话里听出其中的艰辛。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双亲刚刚去世,却离开家一个人闯荡。
主持人继续问,“那您做出点成绩后,有想过要回去吗?或者,家里人有联系过您吗?”
文静轻笑起来,“我离开的时候,家里长辈告诉我,他已经给过我起步资金,家里的企业不许我再惦记。那时候我就告诉他,就算将来混不下去,穷到要讨饭,我也不会上文家门前讨要。”
“后来运气不错,赚了很多钱,总算混出头。之后我就一个人买了房子,舒舒服服地住着。”
“资金慢慢做大后,家里人倒是联系过我。不过我早就跟他们说清楚了,走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回去。”
明明没什么联系,文英却恬不知耻地在节目里,表现的好像跟堂妹关系很好一样,真是……
主持人心中不齿,却不得不按照事先的问题继续提问,“文氏集团是本地很有名的企业,看您家里人的意思,也是希望您可以回去管事。放弃的话,您不觉得太可惜了么?”
“没什么好可惜的吧?”文静无所谓地说,“如果我想的话,花两三年时间就能赚一个文氏集团出来。真想管理公司的话,我亲手建立一个文氏集团出来玩玩好了。”
主持人张了张嘴,被文静的回答惊呆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能力最重要,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文静十分淡定。
“这些年,我也关注过文氏集团的后续发展。虽然很痛心,但不得不承认,文氏集团始终在走下坡路。推出的产品无法占据市场份额,利润一年比一年低。想要转型,大概也是被形势所迫。”
“我没有做过乳业的相关调研,没有研究过上下产业链,无法评论文氏集团这次转型是好是坏。希望一切顺利吧。”
文静没想过在节目里大吐苦水,刻意把自己营造成受害者形象,因为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同情。把事实客观地描述一下,大众的唾沫足以把文家人淹死。文英的行为本来就不厚道,根本用不着她加油添醋。
“请问,您当年是怎么发现日照公司经营出现问题了呢?”主持人飞快转移话题。虽然她深切觉得,已经来不及了。这期节目播出后,文氏集团肯定得被人嫌弃死。
“企业经营,最关键的是要赚钱。一般来说,公司经营可以分成几个阶段。投入资金,生产产品,销售产品,获得盈利,最后盈利再投入。日照野心太大了,想做的事太多,以至于大部分项目都在投入资金阶段。”文静轻叹一声。
“项目迟迟无法盈利,公司就得持续不断地往里面投入资金。现金流出现问题,公司当然撑不了太久。”
“如果步子放慢一点,走的稳一点,等一个项目盈利后再做下一个项目,日照或许会成为一代传奇。可惜了。”
到此,视频结束。
文英如坠冰窟,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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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三天时间,情况就变了。原本捧着钱、恨不得硬塞到文英手里的投资商纷纷避而不见,要么说病了,要么说回家扫墓,要么就是去哪里探远亲,总之就是暂时没空跟文英商量入资细节。
工程眼看不能再拖了,后续资金却迟迟没法到位。文英着急上火,可一点用都没有。
他暗恨投资商说话不算话,临阵脱逃,却不知这些人在背地里直摇头,指责他扯虎皮骗钱——明明跟文静没一毛钱关系,却硬攀扯上文静。不是文静的眼光,能信么?幸好当事人出来澄清了,要不然,他们被骗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就告诫过你,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话小心点。”短短几天时间,文老爷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眉头紧缩,脸上满是皱纹,“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不让你去接受采访了。”
文英撇撇嘴,神色很不以为然。这话说的,就好像前几天投资商频频上门时,使劲夸赞他能干的人不是文老爷子一样。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赶紧想想办法吧。”文英扯开话题。
文老爷子闭上眼,良久才睁开,“我打电话给静丫头道个歉吧。”
“爷爷!”文英一惊。哪有长辈给小辈道歉的道理?
“做错了啊,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当初就不该让静丫头离开公司。”文老爷子脸上满是颓废之色,“静丫头说的对,能力最重要。不行的人,终究是不行。家业再大,没能力依然会败光。有能力的人,就算白手起家,过个十几二十年,照样风风光光。”
文英铁青着脸。文老爷子这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憋了半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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