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喊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唯有担心她,她心中陡然划过一阵剧痛,仿佛牵着痉挛,每呼吸一次,都是酸酸的疼。
她们一路踩着鹅绒地毯走进去,朱褐镶金丝的窗帘挂在墙壁上一对金钩里,垂下无数的流苏,只露出镂空的白纱,窗外的银杏叶很是茂密,遮蔽着一角,檐外的雨不断淅淅沥沥的下,冲洗着树叶分外油亮。
细碎的雨声,树影横斜在雪白的墙壁上,仿佛是霜花割裂的细纹,缓慢游离。白络络看见一张华丽的西式大床,床头是雕花镂金,一床厚厚的蚕丝被,勾勒出男人瘦削的身影,他坐在床上,背后枕着两件方枕头,恍惚地看向窗外,听到脚步声才转过头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鼻腔里还置着吸氧气的浅绿色器械,那苍老的轮廓和宋清珏有许多相似。她怔怔的站在不远处,见他慈眉目善的模样,朝她微微笑道:“坐吧,白小姐。”
白络络看见床边放了一个椅子,她眼里露出迟疑的神色,最终脚步一挪,才坐在椅子里看着他。宋博海见她温温静静,只是脸色不大好,似乎仍有心悸,整个人都紧紧绷着,便沙哑的说道:“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清珏这孩子做事没有分寸,你也别怪他,他小时候性格很孤僻,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
她抿了抿发白的细唇,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砰咚砰咚,一下下在胸腔里敲着,竟是微微的悸动,她缓慢说道:“他对我很好。”
宋博海心口一震,诧异的看向她,而她低着头,乌黑的长睫毛轻轻颤动,他心里复杂到难以言喻,轻声说道:“我明白,你一直都在顺着他,其实就是在找机会离开,清珏比寻常人更加执拗,我可以送你回家,但你要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他话音落下,杨思惠已经走到床边,手里捏着厚厚两叠白信封,递给白络络,说道:“这里是我兑换的零钱,有十万块,用出去也方便一些,清珏做事鲁莽,这是我们的歉意。”
白络络呆怔的看着白信封,不知怎的,心里泛起不可抑制的痛楚,犹如被撕裂开,她一直渴望自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无数次想要离开他,可这一刻,她竟然不能真的狠下心来。她神色恍惚,又去看自己的两只脚,再也没了锁链的禁锢,轻盈的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可是她彻底自由了,再也不是笼中的鸟雀。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倒镇定下来,说道:“钱我不要,但我现在就要走。”
米勒公司,员工休息室。
虽然开着白炽灯,森森的一点光照着不小的屋子,正中央摆着长长的工作桌,胡乱堆放着资料和水瓶,傅瑾渝坐在单人沙发里,只听吱呀一声,麦克拿着用纸杯盛好的热茶推门走进来,说道:“监控还是没有修好。”
傅瑾渝斜睨他一眼,淡然道:“我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我有另一个办法。”
麦克见他眸里讳莫如深,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兴致,一边把热茶放在茶桌上,问道:“什么办法?”
傅瑾渝紧绷绷的坐着,浑然不似之前在警局松懒的模样,他略靠在沙发背上,薄唇抿成匕首似凌厉的直线,双手静默垂放在膝盖上,他目光直直落在面前的茶桌,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前一段时间我们只调查了徐珂晨的去向,他的车消失在南山二路的右转路口,我们的线索也终止在这里,这一次我要调查他的人际关系,他下班之后,肯定会遇到认识的同事,绝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
麦克听他一说,这办法倒是直接,又想起董事长的吩咐,徐珂晨手里还有公司新产品的关键资料,所以务必要帮助警察,早些破案,他只是沉吟片刻,便爽快的点头:“好,那我先去问问。”
他走了之后,傅瑾渝就坐在那里,拿起面前的热茶来,他望着浅绿茶水出了一会神,茶叶浮浮沉沉,仿佛是七上八下的一颗心,他看得更加烦乱,也不管烫不烫嘴,直接将茶喝了大口,喉咙顿时一阵火辣,如同点燃了全身的血液,急速沸开起来。
过了几分钟,只见麦克领了一个人走进来,傅瑾渝坐在那里不动弹,目光幽深的打量着来人,麦克说道:“他叫肖向南,是徐珂晨的大学室友,我问了的,只有他记得那一天的细节。”
傅瑾渝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和肖向南握手,也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人,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神色谨慎。两人客气的握了手,傅瑾渝先坐下去,轮廓里浮出一缕焦躁的火气,直接道:“你坐吧。”
肖向南看了一眼麦克,得到他点头准许后,自己才坐在一旁,傅瑾渝连忙问:“关于徐珂晨失踪的那一天,你知道些什么?”
肖向南坐的笔直,略微不安的搓着手,说道:“那一天下班,我看见他和我们部门的白络络在一起,两个人从我面前走过,他还跟我打了招呼,因为晚上有球赛,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都以为他交女朋友了。”
麦克恍然想起什么,竟觉得一丝凉意沁入肺腑,语气也不禁变得意味深长,说道:“白络络是我们组的组员,徐珂晨失踪的那一天她就辞职了,是用手机辞的。”
傅瑾渝沉默片刻,终于收回目光,他身材极是伟岸,那英气严峻的眉眼如覆雪霜,目光生冷的似刀似剑,转头看向麦克,不动声色便慑出一种强力的威压:“我要看她的资料,麦克先生。”
麦克从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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