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阴谋?
联想到近日王曲大军破城入了泸州城却始终无军情传出来,其中又有何隐情呢?
白图低着头,试探着说到,“西蜀太子的王曲大军被困南平王之手,可是要借着拉拢轻山公子拖前南唐下水,前后夹击南平王脱困?”
宗政明月嗤然,“自作聪明。”
白图也不在意他的嘲讽,又说到,“西蜀太子贡生不单单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他还生性狡诈多疑,未必没有看出侯爷假扮轻山公子的破绽。”
宗政明月躬身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到,“你不是也没看出吗?”
白图一愣。
这倒是,在他开口说话之前他还真没看出这个轻山公子是假的。
“当初太白楼遇袭你又为何能看出那个轻山公子是假扮的?”
宗政明月双眸毫不转瞬的盯着他。
白图心中想了无数个宗政明月开口问询他的事,比如,他为何要不告而别,他又如何认识阳起,但他当真没想到宗政明月一开口问的竟然是这个。
他这一愣神的时刻,宗政明月已从他双眸窥探他一二。
他紧紧盯着他,追问到,“为何能看穿那个假的?”
白图讪笑着转目,一是掩饰心中的慌乱,二来也是想凝神思索该如何骗过去这个问题。
可下一刻,两只带着凉意的长指,坚定的箍住他的下巴,不容他闪避分毫,紧紧追问,“为何?”
宗政明月的手指捏在他的下巴上,还带着夜色的沁凉,那熟悉的草木香气更甚。
那双潋滟美目近在咫尺,犹如豹擒幼鹿一样死死盯牢了他,不让他闪躲分毫。
白图眨眨眼,正欲开口。
宗政明月唇边掀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想清楚了再说,否则本侯撕了那个阳起!”
白图一滞,宗政明月果然将阳起也带了出来,那么他一定还活着。
但他心中的酸涩如排江倒海一般,眸中的伤痛一闪而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捏在下巴上的手指似乎微微颤了一下。
一想到阳起,白图就想起地下室里那无数个不见天日的岁月,他和他一样,每天艰苦练功,时时挣扎在死亡线上。
他何尝不是和自己一样步履艰难的存货于世。
“侯爷真想知道?”白图定睛看着他。
宗政明月点点头。
“我说了侯爷可信?”
“说!”
“我这一世是重生的,我记得上一世的事,所以我事先早就知道太白楼会遇袭,有人要将太白楼主台炸毁。”
白图忽然觉得十分平静,他恍如隔世的注视着宗政明月面容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可白图在宗政明月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惊愕和疑惑,那神情倒像是释然,又像是怅然,叫他困惑不解。
“红杏山庄里你救轻山公子也是因为事先知道有埋伏?”宗政明月问到。
白图点点头,“上一世,轻山公子正是死于红杏山庄,而宝剑纯钧到了西蜀太子贡生的手中。”
“哨所塔楼遇袭呢?”
白图老老实实说到,“那次遇袭我并不知晓,前世我并未和侯爷有过多交集,但我在住进哨所已看出侯爷有埋伏。”
宗政明月放开手指,双手背后,冷声道,“站起来。”
白图站起身双眸含光带雾。
“何以看出?”
“八荒夜晚喜欢到处乱蹿,但那一晚它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再不出去,这说明周围好多的人隐在暗处。”
天边露白,宗政明月的侧脸显示出月光一样的皎洁之色,优美的弧度宛如春草伸展般美好。
白图心中疑惑万千,他说自己这一世是重生的,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他竟然毫不惊愕,反而去追问那些早已发生过的,看似早已无足轻重的事。
但他顾不了这些,他现在心中最担忧的是宗政明月追问自己为何在哨所不告而别,又为何和阳起认识。
只要宗政明月弄清楚了这些,那么知晓他圣巴教圣女的身份不过是迟早的事。
到那时,他是会将自己作为军营中的灵丹妙药,每天放血做药治疗伤兵,还是对他威逼利诱夺走血蛊呢?
他不敢想象,但目前他必须得到他的信任,只有雪衣侯才能让他安然活下去,让阳起安然活下去。
他必须掩盖过去美娜多金蟾识血蛊的事。
白图再不犹疑,跪地恳切道,“侯爷,属下先前哨所因为窥探到侯爷布局,猜到有可能是引罗生门自投罗网,属下离开并不是通风报信,属下和罗生门也并无关系,只是属下的朋友阳起误入罗生门,属下想劝其离开。”
宗政明月看着他,似笑非笑,看得白图一阵发慌。
“可他还来了。”
“是,但属下并且找到他,只是跟在他后面追到了哨所塔楼。”
“你救走了他,可是一直和他一起?”
“没有,”白图否认,“我劝他离开罗生门,但他不听,我便和他分道扬镳。”
“在武郡可有和他接触过?”
“没有。”
白图了然,宗政明月明面上悬赏千金捉拿自己,其实早已知晓自己藏身武郡,他是如何知晓的呢?
他将赤练双手奉上,“只要侯爷放了我的朋友,属下愿听凭侯爷处置。”
宗政明月面色忽转冷峭,“本侯不放他,你也是要听凭本侯处置的!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白图微愣,他说过的话?什么话?
宗政明月看他茫然的神情,面色寒冰疾雨一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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