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一贯的冷漠,只是眉间的川字印记浅淡了不少,看样子最近甚是顺心。
“你说什么?宝珠怎么了?”曾氏捏着帕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薛礼欣赏着她失措、惊慌、悲伤的表情,生怕她听不清楚一般,“她死了,死的不光彩,死之前应该是被人看光了身子。”
其实薛礼想说的再恶毒一点,但是他说不出口,说成这样也足够打击曾氏了,“你教出来的女儿,果然跟你一样不知羞耻!”
曾氏一巴掌呼过来,“钟生!”
薛礼攥住曾氏的手,反过来推开她,“薛宝珠才是畜/生,畜牲/生的自然是小畜/生。”
曾氏满嘴吴语骂薛礼,薛礼不为所动,看她疯狂的样子,还挺开心的,“哦,对了,薛宝珠现在还躺在义庄里,等下个月成了亲,就下葬,你还是快去看看她吧,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曾氏对女儿还是真的关心的,听了薛礼的话,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去找她的女儿,她女儿怎么会死呢?!
一定是薛礼这个无能的酸丁胡说八道,她女儿一定还好好的!
等到了义庄,曾氏用帕子捂住鼻子跑进去,抓着看义庄的大爷问义庄内有没有女孩子。
说实话,义庄里的棺材并不多,一般都是停个三五天就下葬了,而且女孩子更是不会在这里,名声不好。
但薛宝珠这个是个意外,自打半月前送过来,除了每天有人送冰块来冰尸,就没个人提下葬的事儿。
义庄的老大爷一听她问就知道是谁,直接把她带到单独的一个小房间里,里面就薛宝珠一个棺,还有一个男人被关在里面。
老大爷打开门,“你自己进去看吧。”
里面关着的男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老大爷没有去拦,反正也跑不了,果然没有一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又被送了回来。
曾氏没顾上这茬,她一看到躺在冰块里的宝贝女儿,整个人都要疯了,哀嚎着扑了上去,“我的珠儿!”
曾氏哭的伤心欲绝,她的女儿啊,她苦命的女儿!
得知曾氏来了的曾金宝,和薛礼一起赶到义庄,曾氏的惨状他怎么能缺席?他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得到应有的报应才行。
“哈哈哈哈哈,曾金玲,你也有今天,是不是很痛苦?这就是你的报应!”曾金宝拍手叫好。
“是你!是你杀了我女儿对不对!你个畜/生、混蛋!”曾氏恶狠狠的看着曾金宝和薛礼。
薛礼拦在曾今宝前面,“我们怕脏了自己的手,是她自己不知羞耻才会被人绑架的。”
曾金宝则带着笑意说,“其实是你杀了你女儿,你让她一个女子整日里追着男人跑,这不,就被色鬼盯上了,要是你让她老老实实在家,现在都已经嫁给一户好人家做了娘了,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她呢?”
“你胡说!”曾氏拒绝听曾金宝的话,但心里有一丝后悔,要是她不让宝珠上京就好了。
“哈哈哈,你放心,怎么样,我也算她舅舅,礼哥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不会让她走的孤苦伶仃的,你瞧,我们都给她找好了夫婿,哝,就是他。”曾金宝还嫌打击不够,火上浇油道。
他下巴一抬,示意曾氏看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
曾氏一看那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气的快要晕厥,却听曾金宝说,“就是他绑了你女儿,只好把人嫁给他了,正好宝珠也找不到好婚事了,下个月初一他们就成婚,曾金玲你就留在这儿好好陪陪你女儿吧!”
说完,不等曾氏反应过来,薛礼和曾金宝就离开了,随即有人把小房间的门锁上,曾氏大骇,立即拍打门,“放我出去!曾金宝!薛礼!放我出去!”
第三十四章
等到再也听不到曾氏的声音,曾金宝突然晕倒了,吓的薛礼惊慌失措,扶住他却差点踩到自己的衣角而摔倒。
急急惶惶的回到府上,找来大夫替曾金宝看诊,他还不住的走来走去,急的脸都白了。
薛礼一边走一边望着老大夫的动作,要不是怕打扰大夫,他真想现在就扑过去问怎么回事。
感觉过去几年一样,老大夫终于看完了,收回手,提笔写下药方。
薛礼赶紧凑过去,“大夫,金宝他怎么样?为什么突然晕倒了?是不是哪里不好?大夫,求您一定救救他...”
老大夫叹了口气,“薛夫子,您先冷静一下,曾先生只是心绪起伏过大,再加上常年神志不安,现在突然放下一件心事,这才导致其昏厥,之后还会出现发热的症状,但说起来还是好事,原本心病不好医,曾先生心病已去,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老大夫这样一说,薛礼明白了,他自己何尝不是放下了心中的怨气,二十年的重担一朝卸下,猛然间还有些空虚,但想到余生可以和金宝安安稳稳的生活,薛礼脸上慢慢露出来一个笑容。
老大夫看他的神情,明白他是想通了,也就放下心了,不然这病倒了一个,另一个跟着病倒就麻烦了。
“这几日薛夫子还要j-i,ng/j-i,ng心,一旦有什么情况,尽快叫老朽来,这药一日两次,间隔三个时辰即可。”
薛礼送走了老大夫,返回去守在曾金宝身边,渐渐出神...
刘凌也收到了消息,下个月初一,还有不到七天了,曾氏马上就要得到她的惩罚,现在就剩下王富贵了。
他给曾氏准备的,足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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