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了不少泥还有不小心蹭上的青苔,鞋上也是。
客厅里,郑哥已经把饭菜逐一端了上来,也许是早上刚采购过食材,也许是接近离别前的一餐,这一桌饭菜,格外丰盛。
昏黄色的灯光下,六人再次围在一起吃饭,气氛明显比第一次好了很多,谈天说地,互相说起彼此今天的生活。
无关年龄,无关身份,无关任何事,就是普通的旅途上遇到的朋友,相视一笑,一拍即合。
敬思和她男朋友因为起得晚,只去了趟迷谷还有平湖,绕过了溶洞。
晚饭过后,许苏木跟着郑嫂一起去了厨房收拾,剩下的人在想待会儿的乐趣消遣。
这次郑嫂倒没赶她,跟她聊起了饭桌上没涉及到的:“你们谈了多久?”
“半年。”
许苏木拉起袖口到臂间,方便整理,边观察着厨房要洗的东西,边回。
“不像啊,你俩的相处状态就跟我跟我老公一样。”
郑嫂递给她一张布,把她推离了洗碗区:“你擦桌台就好。”
许苏木拿着抹布,很认真地擦着厨房的桌台,听到她说的,笑了笑,笑容很深,勾起一弯梨涡:“可能是因为我们认识时间比较久,所以给你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吧。”
“我们从初一就认识了,到现在,也有七个年头了。”
“这样啊,怪不得。”
郑嫂总算知道了两个人默契的行为从何而来。
饭桌上,许苏木要是够不到菜,一个眼神,谢杜衡就知道她要吃什么,直接伸手拿筷夹到她碗里。许苏木也不必时刻关注他的动向,看他碗里米饭吃完,离得近就帮他盛了些。
其实她俩直接的交流并不多,聊天的时候,大多都是在接他们的话,听他们聊天,但就是诡异的默契。
好像是,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的老夫妻。
客厅里,四个人围坐在地毯上正玩着扑克,斗地主,人数已满,许苏木和郑嫂加入不了,各自在旁边看。
谢杜衡见她过来,伸手拉她跟自己一起坐下,先给她看了看自己的牌,掩手过去到她耳边,小声跟她嘀咕说:“这牌不怎么好,可能要输掉了。”
许苏木看他牌,知道他右手边的敬思就是地主,他应该起到一个出大牌让地主无法出小牌的作用。可谢杜衡的牌很显然没那么大,小牌和散牌偏多,挡不住。
那一局,果然是地主敬思获胜。
后面又玩了几局,许苏木还接手玩了两局,喜忧参半,倒是玩的过程中,彼此创造出的玩笑话和出牌时故意放出的□□,收获了不少笑点。
最后以温馨的搞笑爱情电影结尾,六个人又拍摄了一组合照,分别打印下来留存。
按照行程,放假三天,明天是最后一天。
下午三点的车太晚,他们要坐上午九点的车,也就意味着他们明天一早吃过早饭就可以离开了,敬思他们这一对是上午七点的车,等他们醒过来已经不见,也就是说,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来说,这趟旅行差不多在今晚终止。
虽然短暂,但却是一段很难忘的回忆。
敬思也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因此电影看完分别上楼时,许苏木跟敬思交换了联系方式。
总归是第一次旅行遇到的朋友。
谢杜衡跟在她身后一起回了她房间,许苏木见他还跟着,有些纳闷,“你现在不打算休息?”
“这就休息啊。”
谢杜衡堂堂正正地回答,下一秒却着手收拾起了床铺,熟练地把被子铺到地上,忙来忙去。
“不是,你……今晚还睡这里?”
许苏木嘟噜滑到地上,也去搭手去铺被子,不过还是不忘问。
谢杜衡可怜地晃着昨天她牵了一夜的手,也不说话,歪头看她,一副“你利用完就抛弃忘恩负义”的样子。
倒让许苏木不忍心了,不过还是规则严明,抱着两个枕头横在中间:“枕头还是放中间。”
她旅行前在网上搜过,包括通过陆清淼这个恋爱专家给她的证词,知道第一次旅行对男生来说,很大程度上都是想发生“深度”交流的。
她不是对谢杜衡没信心,主要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谢杜衡点点头,继续铺被子,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枕头不会动。”
床铺铺好后,两个人双双去了洗手间刷牙,独特的视角,在镜子里看到一起哼哧哼哧刷牙的他们,心底都涌出了奇怪的感觉。
一高一矮,偎在一起刷牙。
许苏木先刷完,接水漱口,腰抵在台边,扭过身子看他,“我们俩……这视觉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不怪。”
谢杜衡一手摸了摸她的头,随后迅速接了水,漱口吐出来,涮了涮牙刷放到杯子里,然后低头洗净嘴角的剩下的牙膏。
许苏木得到回答后,刚想转过身去洗脸,还没动,谢杜衡两手按在洗手台上,把她圈在了怀里,勾出浅笑:“不怪,像是个小情侣。”
说着,在许苏木一声惊呼中,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抬眸看她。
谢杜衡高了她二十厘米,瘦高瘦高的,穿着白色半袖,两手扶腰抱她上来时一股蛮劲,隐隐露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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