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看向方谨宇,略带深意反问道:“什么叫事实?”
“啊?”方谨宇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什么叫事实?”赵军慢慢走进方谨宇,“我告诉你吧,大家眼睛看到的,就被称为事实。你看到了一朵花是红色的,你就可以说事实就是,花朵是红色的。”
方谨宇和江天都是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赵军继续说:“可是看花的人,就因此以为所有的花都是红色的。”说着,赵军摘下了方谨宇的眼镜,“更不知道,他其实是戴着一副红色的眼镜,在看一朵白花,这就是所谓的事实!”
方谨宇看着赵军手里的眼镜,轻笑了一声,“我明白了。”
江天若有所悟的说,“只怕还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戴了一副眼镜!”
赵军将眼镜还给方谨宇,轻声说:“所以,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也心甘情愿的‘错’下去。我相信,在这个前进中的国家,有许多人也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白色错成红花,只为能在不久的将来,光明正大的洁白无瑕。”
“只可惜愚人不自知,败类亦太多。”江天摇摇头。
“江天。”方谨宇拍了拍江天的肩膀,“还有人在努力着,不是吗?冬过,春至!”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微笑着点头。
夜里两点半左右,就在赵军等三人坐在沙发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赵军急忙起身,用力的搓了一把脸,随后快步走上前去开门。
只见许昂满脸激动的说:“凶手抓住了!”
“是谁?”方谨宇急忙问道。
☆、案十:心灯6
“你们绝对想不到!”方扬阴沉着脸,“是老张那混小子!”
张富面无表情的坐在审讯室里。
“张富,男,51岁,宁镇人。”许昂沉着脸看着桌上的资料,说道:“在华军彩灯厂工作十几年,素与人交好。我很好奇啊,你这人说起来也算是努力工作兢兢业业半辈子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危害社会的事情?”
张富一言不发。
半小时前,张富带着一瓶汽油和一个黑包,偷偷摸摸的来到灯厂,正准备动手时,就冷不防的被躲在暗处的许昂扑倒拿下。
许昂将汽油和那黑包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瞪着张富,“说吧,这些是什么?”
张富眉毛一动,说:“我自己做的炸弹,威力不大,不过,如果装上汽油在一块的话,就会像燃烧弹一样,呵呵,那会有多壮观!”
“疯子!”许昂骂了一下,立马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呵呵!”张富冷笑一声,“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伟大的赵镇长,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报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张富又一次冷笑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不再说一个字。
“你……”许昂气的想直接把那瓶汽油浇到他身上去。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赵军、江天和方谨宇三人走了进来。
赵军给了许昂一个眼神,许昂会意,起身把椅子让给了赵军。赵军坐到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张富。
张富躲躲闪闪的迎着赵军那锐利的目光,气势也不免虚了几分,只得硬着头皮说:“怎么,赵镇长有事吗?”
“几年前我没上任的时候,迎灯会游行上的花灯起火事件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老张瞬间有了底气,“呵呵,赵军,你居然还有脸提这种事情,要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拿了我们百姓的血汗钱,那些做灯的人,会因为没钱而用劣质材料吗?”
赵军面无表情,低头沉思了几秒,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老方啊,对,是我。把我今天晚上,哦不,是昨天晚上让你准备好的东西送过来吧。”
挂断了电话,赵军揉揉头,“哎,这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现在都快凌晨四点了,应该算第二天,镇民们在政府大楼前闹事就应该是昨晚的事了。”
张富冷冷的看着赵军,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军迎着老张的目光说,“前天晚上,你在土地爷的轿子里放了炸弹,在人群密集处引爆,导致发生骚乱,引起踩踏事故,除了陈嫂的儿子,还有六个人在事故中丧生。
张富身子一颤。
“今天凌晨两点左右,你故伎重施,想在花灯里放炸弹,结果被当场抓获。”
“你想说什么?”老张不耐烦的说,借此平复心中的恐慌。
“我想说,这是你害人的证据,那么反过来,”赵军向老张伸出右手,“政府贪腐的证据呢?拿出来!”
老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屑的笑道,“证据?证据都被你们藏了,我怎么会有。”
赵军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就这样,在二人僵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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