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身月白色满是暗纹刺绣的衣衫,虽然奢华,倒是并不至于达到闪瞎他眼的程度。
流风顿时松了口气,勉强捡回些许对于“自己”以前的审美的信心来。
卧室中的另外一边柜子里则是存放了各种各样的杂物,那个柜子里面打了无数个小格子,堆放的东西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也不知道这么多的东西究竟是如何塞入这排柜子里的。
好在那些东西是分门别类的放置着的,乱中有序,寻找起来不至于毫无头绪。只是里面有些东西他认识,更多的他却十分陌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除了卧室之外,旁边的房子也是各有作用,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有书房,有药房,甚至还有锻造室!另外还有一间杂物间,那里面才是真正的杂乱无章,流风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也实在不觉得从那么乱的地方能翻找出关于自己的线索来。
大概看过屋中的摆设,流风又招来那中年人,拐弯抹角地询问那中年人,确定了自己的确是这房子的主人流风,又打探了些其他事情。比如他们如今所在的国家称作华夏国,如今正是文宗皇帝在位,他们所在的城市是东都洛阳,家里除了这个宅子外还经营着一间杂货铺等等。
而那中年人有个很是烂大街的名字,叫做福伯,乃是这座宅院的管家。整间宅院中除了他以外,就只有福伯一个是活人了,没有人际交往,倒是免了流风不少麻烦。
考察完整个宅院,确定了自己对宅子的所有权后,流风这才放心大胆的离开了宅子,踏上门口的大街上。
大街上仍旧人来人往,有些人的穿着很是正常,还有些人穿着与他衣柜中所见的那些衣服相仿,或是华丽,或是穿着甲胄,色彩艳丽,多持刀兵,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格格不入感。
他边走边看,走到一处街角处时,忽然听见那里隐隐约约传来呻·吟之声。
流风心念一动,向着那边走去,才一靠近就发现墙角处正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小乞儿蜷缩在那里。那小乞儿浑身瘦骨伶仃,口中断断续续发出呓语。他面色酡红,额头有细汗,看起来应该正在发烧。
流风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那小乞儿只是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无j-i,ng打采的垂下了头。他心中恻隐之心顿起,想到刚刚在街上曾见到有医馆,便将那小乞儿抱起,向着医馆方向走去。
那小乞儿身上虽然脏乱,倒是没什么异味儿,感觉有人将他抱起来,很是依恋的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流风微微皱起眉来,对于他的这番举动倒是并不排斥,甚至隐隐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等他细想,人已来到医馆门口,门口正有学徒在捣药,见他过来,当即起身很是热情的迎上前:“客官,看病吗?快里面请!”
流风随口应了一声,将小乞儿带进去,很快便有大夫迎出来,将那小乞儿带进去诊脉,又吩咐之前的学徒抓药煎药。
如此忙碌一番后,那医者擦了把汗,回头见流风仍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模样,不禁欣赏的笑了笑:“公子真是心善,路边的乞儿都愿意出手相救。这小乞儿遇上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流风淡定的说道:“不过顺手罢了。”
“这孩子若是再晚来一阵,说不定便要烧傻了!公子,您这一顺手救的可是他一条小命。”
听他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己,流风只是淡笑不语。将人送到医馆,他的责任也就尽了,等等结清诊金药费就会离开。
不久后那学徒便端了一碗药过来,医者扶着那小乞儿将药喝下。那学徒接过空了的药碗,道:“师父,有两味药没了,需得到城外去采摘。但师兄今日有事没过来,咱们腾不出人手去采药,您看该怎么办啊?”
“是哪两味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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