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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丽慧满面愁容的叹了声气儿:“我确实不清楚,但按她怀孕的时间来算,就算是一夜~情,也至少有四个月了。”
我点点头,默默的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日期。
四个月?
那与胡梦直播闹跳楼的日期很是相近,这让我敏感的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去思考了。
在苏嵘生与胡梦举行婚礼的前夕,我们一行人悄然去了n市,但是绑匪在我与韦一和分开后的几秒内就突然出现掳走了我。
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巧合和时机,大多都是人为制造的而已。在这起事件里,我虽然没有大碍,绑匪和幕后的胡梦都被抓到了,但我很多时候还是会想,绑匪们会时机精准的在酒店门口捉住我,是不是有人在里应外合。
我甚至怀疑过韦一和,但从他之后的表现和反应来看,他并不像是这种人。那么这个与绑匪里应外合的人,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某人?
但这样的猜忌,实在是太伤感情了,加之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所以我就没多想。但是程静出了这么一茬,却让我又自然而然的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方丽慧不知道我的想法,还安慰我:“你也别太难过了,我觉得现在的程静就像之前的我一样,固执的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了。她需要时间的,只要碰壁,总会清醒过来的。”
我长吁短叹了一声:“可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个生命,她若听之任之不管它,那等孩子出生她的日子会更苦!”
“谁说不是呢!”方丽慧苦涩的笑了笑:“我提过陪她去医院,但她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是发火,让我闭嘴。”
“反正我们作为朋友,肯定得管她。要么问出孩子爸爸的身份,让他负责;要么说服她去医院,毕竟以她的家庭背景和工作来看,她做单亲妈妈并不现实。这样吧,晚上回家后,你和她透露一下,就说我想见她,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方丽慧点点头:“不过我也搞不懂她怎么突然就对你充满敌意了,大概是觉得你如今归为上市公司的总裁太太,所以自卑吧。”
我夹了一只肥嫩的虾子放她碗里:“别说我是总裁太太,就算我某天成为总裁了,只要你们别忘了我,那我永远是你们的朋友。”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些工作的事,她的午饭时间只有一小时,匆匆吃饱后就又去上班了。我刚结完账往外走,就接到了苏嵘生的查岗电话。
“我打过电话回家,阿姨说你还回去,你现在在哪儿?”
苏嵘生的语气里有着一抹担心,我立马说:“我临时来环安公司见了方丽慧,正准备回去呢。”
“你去找她做什么?”
“有点事儿问她,等你晚上回家再说吧。”
“行,那回到家后发个短信给我,报备一下。”
我心里觉得挺甜的,但嘴上却故作不满:“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管我管得这么严,让我感觉你就像我的家长一样。”
他呵呵一笑:“我不介意帮你当女儿来宠。”
后来我打了出租车回家,到家后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又带他们睡午觉。孩子们的入睡都非常快,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可下一秒就觉得极其香甜。
我起身泡了一杯感冒颗粒服下,正准备也去补个觉的,电话却响了。
打电话给我的人,是程静。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莫非方丽慧已经和她说了我想见她的事情了?若她主动打给我,那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变得太糟。
我挺高兴的接起电话:“程静,最近还好吗?”
电话那边很安静,几乎没什么声音,我以为是程静拨错了,又喂了一声。
这时,电话那端传来了几声冷笑声:“罗澜清,我的状况你不是很了解么?干嘛虚情假意的关切我呢?”
她冷漠的态度,嘲讽的话语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程静则继续说:“昨晚和今天,你不都和方丽慧联系了么?我想你对我现在的处境应该也清楚,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的怜悯和关切都被她的这几句话浇熄灭了,所以我也没那么多顾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程静冷笑了一声,那笑声极尽得意:“我知道苏嵘生前段时间在调查金玲和庞国梁,他所调查到的东西,我也都知道,所以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我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电话外壳上的图案都被我按成了两半,但这还是不足以让我镇定。我有些慌乱的问她:“什么交易?”
“把苏启明放了,那你是庞国梁和金玲女儿的事我也会保密。”
我握着话筒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后颇为愤怒的说:“原来你真的早就被苏启明收买了!那当初那些绑匪会准确无误的绑架我,也是你从中作梗了?”
程静冷哼了一声:“看来你都猜到了,那也省得我解释。”
她越是这样,就让我越愤怒。要是她当时站在我面前,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情绪过激的做出某些事情来。我几乎是把牙齿咬碎了,才勉强止住心头那被背叛的怒火:“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和苏启明是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
“他初次到上海参与土地竞标时,我们就在一起了。”
她的得意,彻底激恼了我:“程静,你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就算是装,也请你装出一点内疚感行么?我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才会让你对这种人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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