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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的路上,白铭安一直或明或暗的打量我。
我知道以他的能力,肯定早就打听到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了。只是他不敢去提及这个话题,便在一旁默默的察言观色,但他的打量却让我更加难堪。
我到底是无法忍受了,便抬起手遮住左边的侧脸:“白铭安,你能别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我么?”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脸色很差,怕你会突然晕倒之类的,所以才一直观察着你。”
我笑笑:“我没那么脆弱,你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路况上吧。”
他集中注意力认真的开了一会儿车,后来到底是憋不住了,又打开了话匣子:“其实昨天我也调查过苏嵘生的事,你不介意听听吧?”
我表现得很从容的样子:“当然,说来听听。”
他默了默:“苏嵘生前段时间被人设计了,但这促使了他更大的野心,他现在准备把名下的两家公司都占为己有。在这过程里,他为了成功,才会和那个叫刘淼淼的女人走得近。因为那个女人不仅握有他的弱点,更掌握了刘承恩和林晓英的命门。只要有她帮助,他独占公司的计划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他说完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忍住心底的酸楚淡淡一笑:“知道得远比你所说的这些要多得多,他的野心是一直就有的,只是以前他还有理智,没把感情和事业混为一谈。而如今,他为了成功,宁可毁了我们的婚姻,而我也不可能再毫无底线的原谅他。我必须摆明我的立场,让他从内里反省,否则他很可能在钱权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黑。”
“那看来,你还在爱他。”
我摇头:“即使不爱,他也是我孩子们的爸爸。自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爱恨来概括了。就算我和他真的分了手,但他与孩子们的亲情却没有被割断,为了孩子们的成长,我也希望他能过得好,更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僵。我想让我的孩子们知道,我和他们的爸爸虽然没能一起生活到老,但我们对他们的爱却没有削减半分。”
白铭安语带惭愧的说:“看来是我把你看得太肤浅了,你在具备新时代女性所具有的独立人格的同时,还具有传统的贤妻良母的美德。苏嵘生在事业上再成功,也配不上这么干净纯粹的你。他失了你,得了公司,肯定是得了芝麻失了西瓜的,他肯定会后悔的。”
我谦卑一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如果我真的足够好,那他就不会弃我而选别人了。”
他伸过手拍了拍我的肩:“是他一叶障目,目不识珠,并不是你的问题。”
我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你安慰我,我其实心态挺好的,你不用太为我担心。尤其是和你聊了这么一会儿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
“那你既然要教训教训他,怎么还待在公司呢?佳禾最近肯定会大震荡,正是多事之际,干脆辞职算了,免得遭受牵连。以你目前的情况来说,你出来后重新找份工作也胜过现在这样。”
我默默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所说的我也想过,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真的辞职。毕竟我和他还是夫妻,而且我也在等他给我一个态度,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鲁莽的决定都可能带来祸患。”
“可是万一苏嵘生不顾及你的立场,把刘淼淼带回了公司,那你怎么办?”
白铭安对我的担心是切切实实能看得见的,我对他说:“放心吧,我也不会主动往这个大风暴的漩涡里冲,我这次请假,其一是想找姚玲,其二就是想暂避这个风头。至于以后会怎样,以后再根据情况来下决定吧。”
他这才笑了笑:“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话题太沉重,我没再继续。我看到他嘴角还有淤青,便问他:“你的嘴还疼吗?”
“不疼了。”
“真的?”
他见我不信,故意夸张的怒了努嘴,我心里的阴郁都被他夸张的样子逗得烟消云散了。
他也跟着我笑了起来:“笑笑就对了,你笑起来可你你皱着眉头的样子好看多了。”
说话间,他停好了车,指着对面的一排低矮的民房说:“ip定位的地址就显示在那排房子里,到具体是那一间还得我们自己去找。”
“那走吧。”我说着就去开车门,却被白铭安拦住了。
“你在车里等我,我去就好。”
“那不成,你不知道姚玲长什么样儿,就算找到了你也不认识。”
他有些受伤的说:“澜清,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吧?我不仅知道她长什么样儿,甚至把她祖籍三代的情况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真的?”
他做出一副胸口中箭的痛苦表情:“你还真不信我,那我给你看点让你信服的资料。”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文档递给我,上面有姚玲的证件照,还有她最近出入各个有监控地区的照片。
“怎样?现在信了吧?”
“信!”
“信就好,那你在车上等我。”
“可是……”
白铭安却不由分说的把车钥匙取下丢给我:“在车里等我,顺便把车门锁好,那儿都不能去。”
他说着关上车门走了,我坐在车里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姚玲是我要找的人,白铭安却阻止我亲自去接触,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眼见白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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