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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长期没人住的房子会布满灰尘,床褥之类的会有霉味,没想到家里却被收拾得很干净。孩子们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而被子和枕头还有一股清洗过后的芬香。
我把孩子放到床上后,用指尖摸了摸地面和收纳柜,发现手指很干净,看来是有人打理过的。
我抬头看着苏嵘生,他正弯腰帮孩子们拉被子,但睡梦中的他们却很不老实的把被子踢开了睡到被子上。他原本想把被子拉出来,但怕吵醒他们,便打开收纳柜拿出小毯子。
我记得我搬走那天,把收纳柜里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柜子里为什么会有其他毯子,而他又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呢?
莫非,这半年他经常来这儿?
这样想着,我快速走出卧室,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搜罗了一遍。
厨房里的电热水器是通电的,电热水壶里有变冷却未变味的咖啡,浴室里的新牙刷是潮湿的;而主卧室的被子被掀到了另一边,床单上有被人睡过后留下的褶皱。
这一切无不说明,这个房子一直有人在使用,而这个人,百分百是苏嵘生。
我当时的心情颇为复杂,脑袋里也很乱,这时听到有往外走的脚步声,等我追出去时苏嵘生已经走到了门口。
“苏嵘生,你等等!”
我站在卧室门口叫住他,没敢追过去,怕他反感我落泪的样子,更怕被他推开。
当他没有回头,准备开门离开时,我才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的耳朵听不见的。无论我在他身后叫得多大声,他都听不到的。
想到这儿,我三步并作一步的冲了过去,在门快打开时一把把门撞得关了起来。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凶悍,表情变得有点复杂,微微侧目看着我。
“你……”他说了这个字时声音很小,而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顿了顿,似乎是在凭着感觉找合适的音量。
再开口时,他声音的高度控制得非常厚,不大也不小,恰好能被我听得清楚,却又不至于吵到卧室里的孩子。“你要做什么?”
他的视线依然集中在我的嘴唇,我想直接无畏的直视他的,但最终还是不忍。便让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盆栽上,盯着一片与他高度相仿的树叶,把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因怕语速快了会让他来不及读懂:“我们谈谈。”
他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又没有,声音里多了一份排斥感:“没什么好谈的。”
见他又准备开门,我着急得去拉他的手,在指尖碰到他的皮肤时,他愣了一下,然后缩回了手。冷静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漠:“别碰我。”
“行!”我的心底漫上了一股酸涩,但被我隐了去,我低头揪住他的袖子:“请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想问你。”
我拉着他往里拽,他的眉头皱了皱,喉结滚动了好几次,脸上闪过了几次纠结之色。但他最终还是跟着我往里走去。
我先帮他拉进厨房,打开水壶的盖子问他:“这是你煮的吗?”
他的脸部肌肉跳动了一下,眼神有点闪躲,但还是否定了:“不是。”
我没说话,又把他拉到卧室,指着床上的凌乱和牙刷问他,以及衣柜里他的几件衣服和床边的男士拖鞋问他:“那这些呢?是不是你的?”
他一脸漠然,仿佛想用冷漠来掩盖他心里的囧怕:“不是。”
我笑了笑:“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莫非是有小偷潜进我家了?”
他的眉头拧了拧,用另一只手拉开我拉着他袖子的手,但我很快又拉了上去,反复几次后,他的声音高了些。“罗澜清,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你不就是想逼我承认这些东西是我的吗?好!我承认!”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激动还是恼怒的原因。见他承认了,我便问他:“那你为什么住这?”
他这才冷静下来,似乎很后悔一时冲动招了。他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却又很无奈的说:“因为我这半年总是住酒店,但偶尔住腻了,又因为没有合适的去处,在知道这里没人住后,我又有这里的钥匙,便偶尔会回来。”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我,见我不接便放丢到了梳妆台上。“现在我把钥匙还你,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吧。”
他说着就往外走,我着急得从身后抱住了他,又意识到他听不到我说话,我便又挪到他身前挡住他。
“你撒谎,你会回来,不过是想念我们,却又不敢去找我们。才会很没出息的回到这儿,毕竟这里是我们曾一起住过的地方,有太多回忆和气味。”
苏嵘生读懂了我的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被揭穿后的苦涩,但很快便被嘲讽的笑容覆盖住了。“罗澜清,你真的很搞笑!我们都已经离婚半年了,而且离婚是我提出的,这半年里我一直知道你们住什么地方,却从不去看你们,你为什么还傻得坚信我还在爱你?”
我在逼他面对他还爱我的现实,而他则用犀利的话语想把我从他面前推开。而我不愿输,更不愿被他继续欺骗,便直接揭穿了他。
“那是因为你身体出了问题,你才会主动把我们推开!”
他嘲讽的笑容迅速变成了惊惶,为了掩盖被我揭穿的慌乱,他的脸上迅速浮起了一股冷笑,声音也十分冷漠。“估计这半年多来,你脑残剧看多了吧,才会有这种幻想。那就让我把你叫醒吧,我会和你离婚,只是因为我不爱你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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