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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想法并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停留太久,因为结婚是件很麻烦的事。即使苏嵘生把很多事都安排妥当了,但我还是有很多繁琐的小细节需要留意。
这天拍完婚纱照回家的路上,我便感觉胃里很难受,有种恶心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苏嵘生看出我难受,便问我要不要去医院,说他顺便做下耳朵的治疗。
我便陪他一起去医院了,他在做耳部治疗的时候,我去了楼下的肠胃科。
当我把恶心和干呕的症状告诉医生时,医生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说建议我先去看个妇科。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暗示我有可能是怀孕了,但我直接否定了这个假设。
医生曾说我怀孕的难度有点大,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和苏嵘生一直做足了安全措施。虽然前些日子他提过想再要个孩子,但我最近在吃药调理身体中,所以依然采取着安全措施。
我觉得我可能是中暑了,毕竟今天拍外景时受到了太阳光的直射;也有可能是午餐不太卫生,导致肠胃不适。
在我的坚持下,肠胃科的医生给我开了药,但我临走时还是交代我最好去看下妇科。
我并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交费取药便去五官科找苏嵘生。他的治疗还没结束,而吴医生现在也没什么病人,我便和他聊了起来。
“你有去学手语吗?”
我点了点头:“去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去的。”
“就是我介绍那家?”
“对,授课老师是个大帅哥,我女儿很喜欢他,学得可带劲儿了!”
吴医生听了这番话后,笑了起来:“其实不瞒你说,那个授课老师是我表弟,我亲舅舅的儿子。他的生源比较少,所以我有需要学习的病人或家属都会介绍到那边去。但我只是因为工作之便帮表弟一点忙而已,其中没有什么利益可分的。”
“我理解的,我不会多想的,而且你表弟确实挺专业的,人很有耐性,小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那倒是,”吴医生说着顿了顿:“不过其实你们可以不用急着学习手语了。”
我抬头看他:“为什么?”
吴医生眉毛一挑:“难道苏总没和你说?”
吴医生的表情和话语让我有点紧张起来:“他没有和我说过什么,他怎么了?是不是情况变糟了?不对,若是变糟了,那更得学习手语了,难道是眼睛出问题看不见……”
我越说越害怕,说到最后干脆捂上了嘴巴,吴医生见此却颇为无奈的笑了。“你和苏总都要结婚了,怎么能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呢?其实是他的耳朵有好转了。”
“真的?”我激动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好像都冒出来了似的。
“我肯定不会拿这事儿骗你。”
“可是他怎么没和我说?”我心下困惑。
“可能是怕告诉你后,你会一直关心他的恢复程度,会让他感觉到压力,他才没告诉你的;也可能是担心好转的情况只是暂时的,怕你失望才瞒着没说。”吴医生有些歉疚的说:“不管怎么说,是我多嘴了,你暂时装作不知情吧,等他进一步好转后,我想他会告诉你的。”
吴医生分析得挺有道理的,我点了点头:“我暂时不会问他的,以免给他带来压力,不过他现在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吴医生笑着说:“苏总现在能听到90分贝左右的声音,这和他之前完全听不到声音比起来,是个好转的征兆。我最近已经加强了治疗程度,争取让他今年内能彻底好转。再不济,也得至少让他听到50分贝以内的声音。”
吴医生的话甚是让人振奋,但我了解过失聪的情况,一般而言失聪越久,治愈的概率就越小。而苏嵘生已经失聪半年之久了,怎么突然就好转起来了?
我把我的想法问了出来,吴医生想了想,说:“你说的是绝大一部分情况,但绝少数人还是有机会痊愈的,也就是别人所说的奇迹。”
“奇迹?”
“对,很多人都渴望奇迹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因为概率问题,奇迹只会发生在个别人身上。而苏总,就是被奇迹选中的人。”
吴医生的话把我绕得晕乎乎的,他见我一本正经的在思考,竟然笑出了声:“好了,我不逗你了,其实苏总会有好转是因为他的失聪不是病理性的,而是生理性的。他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一直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据说当时你也和他闹过分手,多方面的情绪叠加后,才会造成他的失聪。但如今他的心态调整了,你又同意嫁给他了,整个人放松后失聪的征兆也会慢慢消失的。”
“是吗?”
“我是这样理解的。”
这时,苏嵘生也做完了治疗,他走出来后看向吴医生,和他打了招呼。“吴医生,我先走了,我老婆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看看。”
“好的苏总,后天记得来做治疗。”
进了电梯后,苏嵘生选了楼下的肠胃科,但被我取消了。我扬扬包里的药:“我已经看过了。”
“那医生怎么说的?”
“有点中暑,还有点食物中毒吧。”
他一听,整张脸都蹦得紧紧的了:“食物中毒?”
“没那么严重啦,其实可能是中午的菜不太卫生而已,吃点药就好了。”
拍婚纱照真的很累,回到家后我连和孩子们说话的力气都没多少了,洗了澡便躺在床上不愿意动。
苏嵘生叫我吃饭,我却累得不愿下楼,后来是他端上来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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