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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的跑起来,可苏嵘生还是想懒床,甚至于拉着我的胳膊撒娇。“老婆,你亲我一下我就起。”
我去衣柜里找衣服,边穿边说:“不亲,都日上三竿了,还亲什么亲。”
“那我就不起!”
“得勒!那你就尽情的睡吧,反正我们不是单住,家里有孩子有老人,还有保姆看着呢!你自己寻思着,如果你的脸皮够厚,那完全可以睡到吃晚饭的。”
被我这样一激,苏嵘生总算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坐了起来。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老婆,我怎么总是睡不够?是不是昨晚动作太大了?”
我切了一声:“你的脸呢,还要么?”
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也觉得有点奇怪。苏嵘生一直是个睡眠很少的人,像这样懒床的情况确实很少见。我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衣服,递给他时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有点烫。
我又摸了摸我的做了对比,皱着眉说:“你可能是发烧了。”
“不会吧?我很少感冒的。”他说着用手试了试他的温度,又试了试我的,然后表情突变。“老婆,怎么办,我好想真的发烧了?”
“难受吗?”
“有一点,就觉得全身没劲儿,感觉坐着都费力。”
我把窗帘拉开了一些,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看出他的脸的确红得厉害。“你先穿好衣服吧,我去孩子们的房间拿耳温枪。”
几分钟后,耳温枪显示他的体温有39°,明显是高烧了。
“不行了,得去医院了,走吧,我带你去最近的医院看急诊科。”
苏嵘生却有些磨蹭:“感冒是小毛病,吃点退烧药很快就好了。孩子们发烧时经常吃的那种红色液体,叫什么来着,我可以吃一点吗?”
“布洛芬,那个是退烧剂,你确实要吃一点。不过你吃了后也得去医院,因为发烧只是症状,要根治发烧的原因那就必须先去做检查才确诊,再根据病情的不同用药。”
苏嵘生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医院。”
“其实如果你觉得你能熬过去,那我也没意见,但是你就得单独隔离起来了。”
苏嵘生甚是委屈的叫了一声:“老婆,我生病时你不是应该细心的呵护我吗?你还要与我隔离,你对我到底有多不满意啊!”
“其实我也想照顾你啊,可是与苏还在吃母乳,而子遇、子奚的抵抗力也不是很好。若你是上呼吸道感染,那在不隔离的情况下是有很大几率传染给他们的。”
苏嵘生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点点头:“你说得确实有道理,为了孩子们的健康我也不能耽误的。那走吧,去医院得了。”
我们去的是苏嵘生之前治疗耳朵的医院,不过去的是急诊科。苏嵘生吃了退烧药后温度虽然降了一下,但降幅并不大,还维持在38°左右。
急诊科医生检查后,说他扁桃体红肿且化脓了,需要连续输几天的液,问我们要不要办住院。
长时间的发烧,让苏嵘生的意识都有些迷离了。我见他这么难受,便说:“办住院吧,这样方便你们医生了解病情。”
医生开了单后,我拿着单子去交钱,可是长长的排队队伍却让我有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苏嵘生就在一旁看着我,我总担心他会烧得晕厥过去。在排了十多分钟的队后,总算交了钱。
交钱后我去护士站打了输液单,交给护士时拜托她们快一点。
“我们会按照你们交单的顺序输液的,你们先去病房等着吧。”
急诊科的病人挺多的,我们在病房等了近半小时都不见护士来打针,我去催促了好几次后,苏嵘生才扎上针。
我守在一旁,每隔十多二十分钟就会给他监测一下-体温,但他的烧一直未退,长期维持在38°。
而他已经烧得开始打颤了,明明是3多的温度,他还是一直说冷,吵着要盖被子。
看到他受着这种苦,我急得去找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跟着我来到病房后,在检查了他的情况后说:“他的扁桃体化脓的程度还是挺大的,未来三天都会一直发烧的,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可以采用物理降温。”
“用温水擦身上吗?”
“对,让他尽可能的出汗,或者让温毛巾保持他皮肤的湿润。”
因为没有盆和毛巾,我又急匆匆的冲到医院外围的超市里买了拿上来。接了一大半盆温水后,便反复不停的擦拭他的额头,背部和手臂这些地方。
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物理降温起了作用,在输到第三瓶时,苏嵘生的温度才慢慢的降到37.5°。
温度降了些后,他估计也倦得厉害,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我在一旁守着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出一看,是刘岂浩打过来的。
我怕吵醒苏嵘生,便走到卫生间里关上门后才接起电话:“刘总,有事儿?”
“罗特助,你平时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嘛,怎么今天突然改口叫我刘总了?”刘岂浩的语气不冷不热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我笑了笑,说:“你不是一直叫我罗特助吗?我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不过我还以为刘总贵人多忘事,忘了找我打听昨天玻璃事故的后续进展了。”
刘岂浩尴尬的笑了几声:“我不是有意不打的,而是昨晚喝得太多了,一觉睡到刚才才醒。我洗了脸后,连东西都没吃就给你打电话了,你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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