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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听完后问我:“你们俩是恋人关系吧?”
“曾经是,但在他出事前分手了。”
“谁提的?”
我顿了顿:“我……”
主治医生叹了声气儿:“一般来说,患者在躺了20多天后才苏醒,那他的大脑肯定在某种程度上会有损伤。你们分手的事对他的打击如果过大的话,那他潜意识里就会想忘记你。而他又昏睡了这么久,说不定大脑主动删除了关于你的那一部分记忆。”
“那他还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这个很难说,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终生遗忘。但是这只是我根据以往的临床经验得出的结论。我现在不知道苏总的具体情况,明天上班后我会安排他做个全身检查,到时候再说吧。”
挂完电话后,我更是压抑得很。我回到宾馆后躺在没开灯的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后来张鸢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打算去烧烤,马上来接我。
“我不去了。”
这时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张鸢小声的对谁说:“她说她不去,声音死气沉沉的,好像不太高兴。”
几秒钟之后我在电话里听到赵毅的声音:“怎么不去了?大家都在,出来聚聚吧。老三都醒了,你的神经也别绷太紧,该放松时还是得放松一下。”
“可是我……”
“有话当面再说吧,我们大概十分钟就到宾馆了,你下来吧。”
我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们,随便披上件外套就下楼了。
沉子明和徐康俊也在车上,我刚上车,就听到一个脆生脆气的女孩说:“罗姐姐!”
我一回头,才在徐康俊怀里看到缩成一小团的小小。一看到她,我阴郁的心情总算是明媚了些:“小小也来了?要不要姐姐抱抱?”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她还记得我。她伸着胳膊就从后排窜到我怀里来,我听她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我们去的是一家纸上烧烤店,食材都很新鲜,味道也不错。但我没什么胃口,就一直照顾小小吃东西。
小小吃饱后瞌睡了,我便抱着她睡。这时,赵毅把一盘烤肉推到我面前:“你多少也吃点。”
“你们吃吧,我不饿。”
沉子明啧啧了几声:“澜清,我感觉你整个人都绷得太紧了。老三昏迷时你吃不下饭,他现在醒了你依然吃不下,你看你那小脸瘦的都没肉了。”
张鸢也说:“就是,你多少得吃点,老三看到你面黄肌瘦的样子,会很心疼的。到时候他也来个绝食,要和你一起瘦,那我们可真是拦都拦不住了啊!”
大家都被张鸢的话逗笑了,我也跟着笑,可笑着笑着眼睛就流了出来。
他们见此,都收住了笑声。徐康俊就坐在我旁边,他面色担忧的问我:“澜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沉子明本来准备夹肉的,一听徐康俊这样说,筷子就掉在了地上:“老三该不会又出什么状况了吧?”
我摇头,没出息的眼泪一直在流,止都止不住。“不是的,你们别担心,他很好,今天晚上我进去看他时,他已经能说话了。”
他们听到我这样说,都松了口气儿。但赵毅却不依不挠的问我:“既然他一切都好,那你的情绪怎么会这么消极?”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苏嵘生不记得我是谁了。”
张鸢切了一声:“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今天我把你拉过去时,老三的眼睛可一直没离开过你。我们这些人在一旁就像透明人似的,他看都没看一眼。”
“我也希望我是在骗你们,但他今晚说只觉得我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我努力的平复着情绪,“我打过电话给医生了,他初步估计是因为我之前伤害过他的原因,所以他的大脑主动选择了忘记我。不过具体原因还得等明天做完全身检查后再说。”
这晚的烧烤聚会,因为我而有些不愉快。
小小明天要上学,徐康俊便先带她回家,我也跟着他先撤了。
徐康俊送我回去时说:“你别太着急,医生那里不是还没做检查嘛!也许明天一见面,他就记得你是谁了。”
我点头:“我知道,你也不用想方设法的安慰我。我曾经祈祷过,只要他能醒,就算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都行。现在他醒了,而我也还活着,即使他真的一辈子都不会记得我,那我也会坦然接受。”
徐康俊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我在酒店门口下车时才发现天上飘起小雨了。
这是进入初冬后的第一场雨,气温一下子降了很多。行人们都裹紧衣服喊着冷,可是于我来说,再冷的天又怎能冷过心……
这一夜我几乎没睡,想过无数种我与苏嵘生后续的可能。后来我安慰自己,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他好好的活着,彻底忘记我后重新爱上某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这其实并不是坏结局,我又何必那么难以释怀呢?我当初主动提分手时,冷酷无情得连个背影都不留给他,可如今却又一副没有他就不能活的样子,连我都觉得这样的我过于下贱了些。
这样想着,天就亮了。
我推开窗户,冷冽的风吹打着窗帘,也让我浑噩的脑袋变得清醒了不少。
然后我洗了个澡,又化了个淡妆,这样能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我到医院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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