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文玲见到我,有些歉疚的抱起子遇走到我旁边来:“罗姐,我只是觉得这两个小家伙太可爱了,想给他们拍几张照片而已。没想到让子奚摔倒了,你别见怪啊!”
我从她怀里接过子遇,一手抱着一个:“小孩子摔跤很正常,这倒不奇怪。不过他们刚会走,你拍照时让他们太靠近喷泉了,万一他们站不稳突然往后仰,那很可能会摔进喷泉里。”
庞文玲脸上的歉意更浓了,但声音里却诚意缺缺:“是这样吗?我没有做妈妈的经验,所以没意识到这一点,真是很抱歉。”
我说了句没事儿就抱着孩子上楼了,回到婴儿房里,越想越觉得庞文玲似乎是故意把孩子们带到喷泉边的。
今天是我回昆市后第一次没带两个孩子出门,庞文玲自上次来家里吃饭后也是第一次来。她若真与谢姨感情深厚,有空时来看看谢姨那也无可厚非,可孩子们明明有两个保姆,为什么我回家老半天了都没看到她们露面?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便给保姆们打了电话,结果她们说她们去超市了。
“谁让你们去超市的?我不是说过我不在时,你们俩必须待在孩子身边吗?”
保姆们唯唯诺诺的说:“庞小姐来后,谢姨突然头晕摔在地上了,我们便陪她来医院了。”
“头疼?那怎么没给我或者苏总打电话?”
“谢姨后来清醒了些,说你们都忙,让我们别打扰你们了。还说她头疼是老毛病了,去看看医生开点药就行,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而庞小姐又恰巧来了,庞小姐主动说顾孩子,而我们一个人又搀扶不住,所以就……”
我总感觉这里面有情况,毕竟谢姨头晕和庞文玲的造访都是在我与苏嵘生不在家里的时候发生的,而且庞文玲有带谢姨去看病的经验,她完全可以和两个保姆中的一位去医院,但为何留在家照顾孩子的却是庞文玲?
我用手机回看了监控视频,过程与保姆说的几乎没差,但我总觉得整个局面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具体是那里不对劲儿。
关了监控视频后,我意识到庞文玲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觉得有些冷落她了,便带着子遇和子奚下楼了。
庞文玲一看到我就起身:“罗姐,昨晚谢姨打过电话给我,说她脑袋不舒服,我今天恰好没课就过来探望她。但她突然晕倒了,我本想陪她去医院的,但我今早出门时把钱包落在家里了,我怕去了没钱付医药费很尴尬,就自告奋勇的留在家照顾孩子……”
庞文玲似乎想把一切合理化,但她越是主动解释,就越让我觉得欲盖弥彰。但我并未点破,而是淡笑着说:“我和保姆通过电话了,听她们解释过了。你坐着看会儿电视吧,晚上吃了饭再回去,我先去做饭。”
庞文玲婉言谢绝:“罗姐不用麻烦了,我爸今晚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我虽然很反感以相亲的方式找伴侣,但父命难为,我还是得去走个过场。”
“是吗?其实我是我爸的学生,以前觉得他很开明的,怎么也会逼你相亲?”
“可能是看我谈恋爱都没好结果,所以想以他有阅历的眼睛进行宏观调控吧。”
我笑了笑:“那你爸调控过的男人,肯定会有过人之处的,你还是去见见吧,说不定还真有看对眼的呢!”
庞文玲耸耸肩:“希望能借你吉言咯!”
庞文玲走后,我给苏嵘生打了电话,因为我觉得子遇和子奚真被盯上了,我很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但他并没接,也没有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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