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可真好啊,居然还有圣上御赐的如意。”
“大约是因为侯府吧,哪里是他。”
路子昕便有些羞意,抬起头也打趣道:“表姐莫要说我,只怕秦大哥也不会亏待了表姐,到时不知有多少好东西哪!”
却见施清徽神色一变,有些伤感起来。
“我哪里有表妹那么好的福气。”她叹口气,“我知道大长公主不喜欢我的……”
这……
路子昕便有些傻眼,不知她如何会这般说,只好安慰道:“绝没有的事,你看,今天长公主亲口承认了,想要你嫁进去呢!”
“算了算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没的说这些叫你跟着难过,你快和我说说,怎么就和韩世子定了亲事?”
施清徽不欲再说,而是对路子昕道,“说句话你可能不太爱听,我、我一直以为,你要和琛弟……”
韩均听到此处,心下一紧,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倾了身子过去,想要知道路子昕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一世若没有他紧追不舍,是不是就会嫁给齐子白,与自己再没有瓜葛。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便莫名愤怒,只觉得一股子酸气直冲冲地上了脑门。
毕竟重生前后,路子昕对他的态度可谓天差地别,由不得韩均不多想,甚至有些患得患失。
施清徽眼角看到一袭深色衣袍掩在花草之后,路子昕与她相对而坐,闻言,有片刻的沉默。并不曾看到,也就没有发现她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的身后。
路子昕不知表姐为何此时说起琛表哥的事情。
钱姐姐也是,似乎在所有人眼中,她和齐琛都是青梅竹马,便注定要结成夫妻一般,却唯独她自己懵懵懂懂,若不是亲耳所听,只怕还不会信。
然而不管是梦里梦外,她所倾慕想要嫁的,一直都是韩均。
哪怕梦醒后,她一度想要去逃避去躲藏,不愿意再将自己的心思剖白于人前,最终还是表明了心迹,没能逃开去。
路子昕深知,她对齐琛从来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其他,因此必须要说个清楚明白。
“表姐。”她正了脸色,盯着施清徽,颇有些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对琛表哥,从来只是将他当做与大哥二哥一般的哥哥,还望表姐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于我于表哥都不大好。”
几句话说的施清徽面上发烫,半晌呐呐不知作何言。
飞快地瞄了一眼路子昕身后,只见那片袍角已经消失,她有些泄气,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甚至被路子昕说教一顿,于是只好道:“是我失言了,以后绝不会再说,表妹别怪我。”
☆、123长得好看
施清徽走了,她之所以留下来,也许正是心中的不甘作祟,想要再见一见韩均,或者在两人心中埋下一根尖利的刺。
然而事已至此,她却忽然醒悟,这番做派只怕会更被厌恶、瞧不起,也只会显得自己更可怜。
即便韩均误会了路子昕,难道就会变心另娶吗?那他也就不值得自己倾心仰慕、不是被人赞誉的韩退之了。
因此匆匆别了齐氏,回了施家。
而韩均这厢,早已在半路上等着路子昕,面上的笑意荡漾着,丝毫不加以掩饰。直如那秋风般醉人,瞧地好几个途径此地的婢女都慢了脚步,一走三回头地,险些摔了跟头。
“哎你说,韩世子长的这么好,会不会经常有那些小娘子投怀送抱?那咱们姑娘岂不是要吃亏?”
一个年纪小些的丫鬟捧了盘子,不知是不是刚拾辍完要去库房,胳膊肘捅了捅同行的另一个丫鬟,悄声问道。
这个看着沉稳些,低眉敛目地也不乱看,啐了她一声,道:
“没事瞎操什么心,主子的事也是能随便打听的?我看你最近备懒的很,总是去找人嚼舌头根子,总有一天被李嬷嬷捉住,打杀你一顿板子就好了。”
“哼,我才不怕呢!那天我还听到李嬷嬷和夫人说话,也是担心姑娘以后会吃亏。”
“好呀你,胆子怎么恁大,还敢编排起主子的墙角来!看我不告到夫人那里,好好治你一治!”
两个丫鬟吵吵闹闹地,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韩均不由有些失笑,一只手摸了摸脸颊,自言自语道:“果真长得好么?那小丫头为何一开始避我如蛇蝎?”
不妨路子昕正走了过来,见他站在路中间,一脸沉思模样,于是礼也未行,上前就问道:“你干嘛呢,一个人在这里傻站着。”
“怎么见着我不躲了?还敢调戏起来,嗯?”
韩均回过神,将心里方才想的便说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路子昕发问。
路子昕一怔,“我何时躲过你?”
心中却记起有一次韩均他便为着这件事情专程问过自己,那时似乎含糊了过去,怎么如今又想起来了?
她有些心虚,自然不敢去看他,这番神色又如何躲得过韩均,便紧追着问道:“你之前怎么说的来着,男女授受不亲,见着外男自然要躲,可我怎么觉得,那么……敷衍?”
他一张俊脸靠的极近,近到路子昕呼吸都有些困难,头垂地更低了。
正竭力想着说辞,却冷不丁听到韩均轻声说道:“明明大家都说我长得好,怎地你却不看?”话里疑惑十分浓重,似乎是真心觉得不解。
“噗”,路子昕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人,还真是……哪里有人会这么说话呀!他靠的这般近,难不成是想要让自己看的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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