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秉性,他还想不到这么高深的法子。
“高怀,再拟旨。”庆华帝半合上了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盛国公教唆皇子,陷害忠良,革去国公爵位,永不得参与朝政。”
☆、189示敌以弱
大関承文十二年的冬天,注定不得平静。
前脚庆华帝突然下旨惩戒四皇子赵麓为与半个国丈盛国公,后脚那木杆族至平凉等地劫掠一番后撒腿便跑。
而驻防西北的武将们却为出兵事宜争的头破血流毫无作为,任由他们来去自如。
最后还是奉旨换防的新任千户钱雅棠率百余人迎击而上,力挫那木杆。
经此一事,庆华帝深感边防之地的武将积病久矣,特令皇四子赵居为携圣旨前往西北,查清事由,若有违抗者就地正法,其余人等延误军情,押解回京,带天子亲审之后再做定夺。
除去庆华帝登基初期动乱不断,圣上接连下旨处置以外,这还是一直以稳为治的庆华帝首次在短时间之内连连震怒。
安逸了许久的臣子们,一时不由人人自危。
这天,怕是要变了。
大家忽然发现,原本声名不显的皇四子,突然在大、三两位皇子连遭打击之后冒了出来,风头无两。
他领兵直奔西北,沿途对那木杆劫掠平凉之时失责的将领一一审问,主要官员押送回京,等候庆华帝询问。
一路势如破竹,无人敢抗。
西北之地向来民风彪悍,尤其是当地的驻防将领,更是连皇命都敢违抗,向来以盛国公与定国侯为马首是瞻,这一次倒乖巧的很。
许是被盛国公革除封号一事扰了心智,那些人以为大势已去?
难怪四皇子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轻而易举制服他们。
只是其中真相恐怕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平凉,钱雅棠所在的千户所。
赵居为随意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神扫过下面跪着的几人。
钱雅棠立在他右侧,不明白这位皇子怎么突然来了自己这里,还一言不合就将几个驻兵将领扔在了地上。
一个参将,两个游击将军,还有三个都司。
据说总镇大人已经在被押回京城的路上了。
得,这是一锅端了啊!
如今这平凉,只剩下千户所里的千户和百户们,若是那木杆再来……
只怕他们能出兵更快。
钱雅棠把目光转向赵居为,等他说话。
“到底是谁敢违抗军令,拒不出兵?现在说,还能保全自己的妻儿。”良久,他只听赵居为清冷的声音说道。
这么说,这一次那木杆敢来大関边境劫掠不是偶然,而是有人里应外合?
钱雅棠也随着赵居为的目光一一看去,并没有人承认。
这几个人他都打过交道,油滑的很。
此前突然有命令让他从甘肃换防至平凉,还拨了器械粮食,他刚到此地还未做好休整,便听闻有部族前来劫掠,跑去驻防所,却人人推诿扯皮,就是不出兵阻止。
钱雅棠当即带了手下的兵士迎击而上,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正直的千户加入了进来,这才能将那木杆赶出平凉之地。
事后,他不禁气愤万分!
平凉是大関与草原部族之间最后一座城,若平凉被破,便能直捣甘肃等地,进而威胁京城!
那木杆为何要派一小支骑兵过来,却没有后援?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劫掠一些过冬粮草?
钱雅棠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四殿下!”他走到赵居为前方,拱手道,“此事只怕不简单,那木杆定然有所图谋,还请四殿下尽快上书圣上,调拨兵力。”
“不急。”赵居为却摆摆手,“容我先把这桩事问个清楚明白。”
他声音又冷了两分,再问那几人道,“再给你一盏茶的世间考虑要不要承认,反正本宫时间多的是。”
这还不急?
钱雅棠火气蹭蹭往上冒。
人人都说四皇子只爱游山玩水,是个难得的富贵闲人,依他看是闲过头了吧!
居然连轻重缓急都不分!
此时他不由地同意那些千户们所说。
圣上之所以派不善谋略的四皇子来处置此事,根本就是京城有人从中作梗,妄图大事化小!
让那些只会争功的武官就在西北,平凉危矣!大関危矣!
钱雅棠急剧变化的脸色自然没有逃过赵居为的眼睛。
这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他需要的只是一次机会,便能展露自己。
那木杆如今还未从内乱的破坏之中缓过来,依拉赫的舅舅阿古占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惹怒大関。
这次平凉之事,只不过是一个试探,打探大関虚实。
盛国公府一夕之间败落,某些人妄想里应外合一挽颓势,趁机谋反,他自然要给这个机会,否则真是太对不起锦衣卫这大半年的辛苦。
思来想去,还是点了钱雅棠的名字来换防,既能表明大関内部矛盾严重,又能尽量减少损失。
赵居为想起这个计策,还是头疼的很,他一个堂堂大関皇子,锦衣卫指挥使,也有沦为别人眼中小白兔的时候。
所以他这个在所有人眼中“百无一用”的皇子,才会明目张胆大大咧咧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平凉。
只怕阿古占正在窃喜,大関无人,居然让一个文武皆不同的废物来平凉,而且将那么多武将都押解回京了,如今西北一带可不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毫无防备……
阿古占这段时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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