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庆华帝都不会追究,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威胁他的屁股底下那把龙椅,大家都是父慈子孝的一家人。
韩均知道还要前往甘肃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会替你照顾好小娇妻一家的。”赵居为知道他的心思,“放心,路家满门都是人才,我也舍不得。”
纯臣难得。
韩均想起赵居为当时的语气,知道他是真心想要留路家的,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韩均的关系。
肩上的力道渐渐弱了,路子昕分明看到韩均嘴里有一抹苦笑。
关心则乱,说什么带她一起去甘肃呢?
“你莫胡说了。”路子昕的声音轻轻柔柔地。
“是不是喝多了?”她看着韩均的脸色,方才在席间,那么多人闹,韩均免不了替路子闵挡酒。
其实她平常的声音是带着软软糯糯地,尤其是对着他,不管是赌气、娇俏,总不是这种轻柔,大约也是不舍得他走。
韩均闻言,突然傻乎乎地咧嘴笑了起来。
一口整齐的牙,称着那双略显薄情的唇,还有眸子里的熠熠星光,像个少年郎一般。
他也不过才十九,还未及弱冠。
他平时很少表露情绪,唯有在路子昕面前才时常轻轻浅浅地笑,笑意虽达眼底,却没有此时的深。
路子昕不由自主地,抬起没有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拂过他的眉眼。
这般面对面说话,闻得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气,路子昕便知道,韩均怕是醉了的。
这人醉了,到还安静些,不像平时那么爱作弄她。
可说话却果真没有平时的严密了,居然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去甘肃。
路子昕当然感觉到了韩均当时的紧张和期待。
现在想想,其实他也不比自己大上几岁,只是平时表现的都很沉稳严肃,才会让人不自觉忽略了他的年纪。
少年探花,又是官场上的得意人,其实也是有冲动的时候呢!
不知也没,路子昕很喜欢这样的韩均。
他太稳重了,她反而会担心,自己不够成熟,是不是会拖累他,是不是会觉得她太幼稚。
“醉了。”韩均笑呵呵地捉了她抬起来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揉搓。
小丫头的手是真的很好看,指甲尖都是粉嫩嫩的颜色。
韩均上下把玩着,趁她不注意,忽然放在唇边,挨个碰了碰,笑的却更深了。
路子昕一惊,就要缩回手,偏偏他仗着力气大不放,款款地说道:“方才都是说胡话,我是太着急了。长乐,我心悦你。”
满室都是清凌凌地月色铺洒下来,映着屋檐泛起如水的光泽,他的眸子里仿佛盛了星辰大海,又仿佛只有她一人。
男子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都落在心尖上,说话时从身上传来的微微震动也带着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路子昕任由韩均把玩着自己的手,不时还占点便宜。
她又怎么舍得推开呢?
这个人,对着旁人是那样的清冷,可不论是清醒着还是醉着。是春风得意还是有伤在身,对她的情意总是轻易就能撩拨自己。
大红色的装饰还未来得及撤下,树枝上挂着的红纱灯笼中的烛火被映照出喜庆的颜色来,夜风一吹,晃晃悠悠地照出了俩人交叠在一处的影子。
韩均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住了她那纤细的身影。
她被他带着,手抚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身体深处突然涌起一种悸动。
好看的菱唇轻启,“我也悦你。”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搂了个满怀。
韩均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手下力道收紧,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丫头,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那么甜,他又怎么会没听清呢?
只是小丫头总是羞涩,还未曾对自己说起过这样的情话罢了。
路子昕只觉得瞬间就眼前一黑,方寸之间呼吸交缠,属于他的气息将自己团团包围。
是淡淡的酒气和墨香,却又是强烈的男子气息。
韩均的呼吸全数喷在她颈脖处,大掌落在腰间,一只手便圈过来了,另一只手便在她身上作怪。
一时绕了青丝缠着,一时又捻她洁白晶莹的耳垂。
她浑身发软,被他触摸过的耳垂一阵阵发热发烫,颈脖往下也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疙瘩,浑身都已泛起了红色,不由自主地就道:“我也悦你。”
滚烫湿热的吻,便狂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
额上,鼻尖,眼眸,下巴……
他碰到哪里,哪里就发烫起来。
路子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胆子这般大起来,在自己家中,在厅堂,就被韩均搂在了怀里,做这种事。
就算是定了婚事的男女,也实在有伤风化。
可路子昕却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了。
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是他留下的烙印,她心也是烫的。
韩均要走了,路子昕只记得这个,她不舍得他,她会想他。
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亲吻中,她还没忘了叮嘱他,“别受伤了,好端端回来娶我,好不好?”
韩均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怀中任君采撷的小丫头,瞬间清醒过来。
☆、215两相制衡
三皇子府,赵麓为寝殿之中。
一个容长脸,面白无须的男子正弯腰站在赵麓为身前的案旁说话。
他嗓音略有些尖细,倒有些像宫中的内侍,开口说道:“殿下,娘娘说了,圣上过几日就会解了您的禁闭。”
庆华帝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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