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了想比起自己的前途和三少爷的喜爱来,路家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便道,“是,是夫人今日送了些东西给表姑娘,说是给她做嫁妆用,以后等她定了人家,还有……”
嫁妆?齐琛心中一凉。
他家虽是表妹的舅家,可两人若真议了亲,那就是婆家了。向来只有婆家给彩礼这一说,哪有嫁妆?
母亲的意思,是不准备向小姑姑提自己和表妹的亲事了?这是为什么?
他再也撑不住,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发出“咚”一声响动来,倒吓了半蹲着的秋锦一跳,亦“砰”一声,本就有些晃荡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051郁结于心
秋锦自觉在三少爷面前失了形态,连忙抬眼去看。
却只见齐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齐琛才缓过神来,对秋锦摆摆手,“你下去吧。”
她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失望至极地出了屋子。
齐琛坐在那里想了会儿后,突然站起身就往宋氏的正院去了。
“母亲,儿子不明白。”他进了屋子就朝宋氏说道。
宋氏刚刚午睡起来,人还有些晕乎,不成想儿子就闯了进来,没头没脑地冲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好儿地这是怎么了?”她问道,挥手将屋里的丫鬟都遣出去。
秋锦刚刚回来宋氏就醒了,提着一颗心正伺候她梳头,悄悄瞥了一眼齐琛,心中有些打鼓,跟着退了出去。
“母亲为何不愿意儿子和表妹成亲?儿子不明白。”
好似钻了死胡同一般,齐琛嘴里一直重复说着这一句“不明白”。
“你在哪里听来的胡话,我何时说过不愿意了?”宋氏心中顿觉不好,却也只能先安抚儿子,以后再慢慢劝他,“哪个丫鬟瞎嚼舌根,根本没有的事。”
谁知齐琛却凄凄道:“母亲莫要再诓骗儿子了,我都知道了,儿子不懂,为何好好儿地,您忽然要变卦?”
“这,琛儿,很多事你不懂,我和你父亲都是为了你着想,难道月儿不好吗?你不喜欢?”宋氏语塞,只好问他。
“果然父亲也知道的是吗?我就知道,父亲若不同意,您万不会这般做。”齐琛喃喃地,“是,儿子不懂,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你们怎么能不问儿子一声就擅自做主?吴宣月再好,与我又有何关系?自小,儿子心里只有表妹一个人的,再不会娶了别人。”
说完,他又幽幽地道:“对,我要去找父亲,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我只喜欢昕儿表妹。”
他转身就要走,也不顾脚下门槛,脸上神色怔怔地。
宋氏吓坏了,连忙叫人进来拦住了他,直道:“琛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你父亲如今还未下衙,你要去哪儿啊!”
又连忙叫人去请大夫,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齐继如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今日盛国公府的世子请他喝酒,两人正聊得兴起,家中突然来了人叫他回去,说是琛儿出了事。
他有些担忧,却又不好撇下盛国公世子。
“既然大人家中有事,就快回去吧!喝酒什么时候都行,只要大人肯交我这个朋友。”盛国公世子很是理解地道。
齐继如这才匆忙回来了。
“琛儿呢?他怎么了?”一回家他便抓了人问。
路上来报信的小厮只和他说了个大概,知晓是自己儿子出了事情,齐继如心中更加着急。
他可就这一个嫡出的儿子,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妾室肚子里的,怎么也只是个庶子,如何能和嫡子相比较?
在这一点上,齐继如和齐老爷子一样,分的清清楚楚,万万不会因为嫡庶不分闹得家宅不宁。
他加快了脚下步子,朝儿子院里走去。
“老爷,老爷你快劝劝咱们儿子啊,他现在病着,这么不吃不喝地可如何是好?”
甫一进屋,宋氏便流着泪扑了过来,断断续续地告诉他,“琛儿不知道听哪个嘴碎的下人嚼舌根子,知道我去小姑子家的事情了,跑来告诉我说只娶昕儿那个丫头,别人他都不要,现下正病着呢!这可怎么是好?可别饿坏了身子呀!”
宋氏只会比齐继如更心疼儿子,如今已不知如何是好,只差就要答应他再去路家提亲了。
“老爷,要不然,我还是去和小姑子说一声,就说是我一时糊涂,叫琛儿娶了外甥女儿吧!”她小声和丈夫商量,怕被里头的齐琛听到。
“胡闹!”齐继如低声斥道,“这种事是你说退就退说娶就娶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虽然他齐继如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可也知道妹妹妹婿再不会将女儿嫁过来的。
只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儿子定然会不愿意,这才权衡了好久任由妻子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为一点情情爱爱就要死要活的,成何体统?
心里想的狠,到底是自己亲儿子,他拂开妻子的手,走到儿子床前,问道:“大夫怎么说?”
宋氏亦跟了过来,仍是哭着的,说道:“还能怎么说,肝气郁结于心,一时有些想不开,开了些以化滞为主的方子,已经叫人熬了,可他死活就是不愿意喝。”
齐琛这些日子本就没日没夜的苦读,身子虚的很,全凭信念支撑,可现下心中的念头又没了指望,哪里能不病倒?
齐继如瞧一眼屋子,还好妻子没有急糊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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