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认得。”
钱雅姝尚未开口,齐玧便当先道:“昕表妹,原来你在这里啊!”
她朝王二等人捂嘴一笑,“妹妹失礼了,众位姐姐见谅,我是昕儿的表姐,自小玩大的,因此看到她难免高兴了些!”
说着便福了福身,又道:“我姓齐,单名一个玧字,众位姐姐叫我玧儿便好。”
顾唯与王二姑娘对视一眼,心道哪里来的自来熟?
她们虽说喜欢性子直爽的,但可不是这般直爽法。瞧着好似还行,可仔细想想却失礼的很,总有些不大舒坦的感觉。
钱雅姝亦很吃惊。
刚才在厅堂里,分明是个极羞涩内敛的模样,众人问一句便要脸红的,现下倒将自己放在一旁,自顾自地与众人打起招呼来。
难怪昕儿说她,惯会卖乖的。
钱雅姝心中亦添了一分疏远,不欲与她深交,只是奈何今日王家是主家,别人是客,脸上便淡淡地道:
“是呢,齐五姑娘却是昕儿表姐,我倒一时没想起来,早知便让她等等你的。偏她在那里坐不住,先丢下我跑了去,如今便宜我趁机来躲个懒。”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齐家的五姑娘,似乎是二房的?
她一开始只说姓齐,顾唯等人自然以为是齐家嫡支,又口口声声唤路子昕表妹说与她关系好,可不被人误解?
京城世家就算各自不相熟,对基本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也是闺阁女子们必要学的,以防出门在外闹了差错被人笑话。
路子昕前段时间被齐氏拘在家中,也跟着李嬷嬷学了这些,人人心中都有一本明白账。
齐玧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她刚刚抢先说话,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一个庶子的女儿,这才故意先说出自己与路子昕的关系,谁知这个钱雅姝瞧着是个没心眼的,心思倒是深沉的很。
运了运气,她勉强维持着刚刚的笑意,瞧着路子昕。
“昕表妹来的可早,我竟没有瞧见,可见你和少夫人的感情是打小处出来的呢!”
钱雅姝新婚,王家都称她“少夫人”。
到底是自己表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在齐珏等人面前路子昕可以不帮她,外人眼里她们却是一家子亲戚。
齐玧这话便是在指责她,只与外人相好,倒疏远了她这个表姐。
“五表姐可是吃醋了不曾?昕儿也没想到你今日会来呀!”
路子昕站起身,对着她道:“不知是表姐独自来的,还是与二舅母一道?舅母若也过来了,昕儿倒要去见礼的。”
她这般说,齐玧心思一转,心中倒有了个主意,便道:
“母亲已和我说了,叫你好好儿玩一会儿,很不必过去的,左右开了席后也在一处,何必跑来跑去的?天气热得很,咱们就在这处坐着说说话,岂不快活?”
“不好意思,只顾着我们表姐妹说话,倒扰了姐姐们。”末了她又对众人行礼,挑了路子昕身边的位置坐下,正在顾唯身旁。
她说话做事只是叫人不大喜欢,却没什么错处,顾唯等人也都不是狗眼看人低的,并不会因为是个偏支就瞧低了去,只看合不合的来。
因此气氛到底不如先前活跃,哪怕齐玧妙语连珠,众人兴趣也有些恹恹的。
正好也到了开席的时辰,王二姑娘和钱雅姝便招呼她们回转。
路子昕不好落下齐玧,便舍了钱雅姝,与她一道走在最后。
“表妹,你许久未去我们家了,什么时候去?大家都想你了呢!前两日我哥哥还说,‘怎的感觉好久都未见过昕儿妹妹了’,他整日里只知道闷头苦读的,能这般想,可见你不去,一家子都不得劲呢。”
齐玧与路子昕道。
哥哥?路子昕想了想,估摸着是说玔表哥?
她自小到大也没见过几面啊,好端端地想自己做什么?再者说,就算自己去了齐家,也只待在大房,五表姐这话说的可真奇怪。
如今大舅母跑来家中说那样一番话,直将母亲气的不轻,父亲也十分生气,觉得大舅舅“背信弃诺”,今日一大早就着人将东西给退了回去,两家正尴尬的很,叫她如何去?
这么大的事情,二舅舅一家怎会不知?
到底是为着她,两家终究伤了情分,叫娘亲夹在中间,必定十分伤情。
想到此事她心中有些难过,可面上也如齐玧一般,亲热道:“是呢,最近天气热的很,娘亲怕我中了暑气,轻易不准出门的。”
“确实热的很呢,不若哪天咱们去庄子上避一避暑气?往年这个时候也该去了。”
齐玧便道,又加了一句,“大伯母最近好似有些不舒服,三哥也病了,他们必是不去的,只咱们两家去也使得。”
她说的两家是路家与齐家二房。
“正好也可以叫小姑姑去庄子上散散心啊,整日闷在家中已是难受,天气炎热,说不定容易憋出病来!”
虽然路子昕没说齐氏心中气愤,可齐玧哪里猜不着?
这一句,正好说在路子昕心坎上。
她最怕的便是娘亲气坏了身子,想了想如果碰不见大伯母他们,去庄子上住一住倒也是个好主意,毕竟那里山水环绕,又在山脚下,冬暖夏凉的,非常舒适。
于是她沉吟一番,道:“这事还要回去问过母亲才好。”
毕竟二房也姓齐,娘亲近日火气足,保不齐听见姓齐的就受不了,更生气了也说不得?
齐玧却只当她同意了,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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