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高深莫测地闭目养神去了。
车子发动,李沧还在不停地摇城阳的胳膊,要他明说怎么回事。
落在千溪眼里,这是怎样恩爱的战友情啊,打情骂俏兴高采烈的,玩得那么开心。嘤嘤,她也好想找人聊天。
感觉自己被孤立的千溪在颠簸的车上,悲伤着悲伤着,就睡着了。
到机场之后,kg全队清点完行李准备出发,才发现千溪还在车上。
徐即墨放他们先去办托运,上去喊人下来。
结果发现她还在熟睡。
脑袋歪在车玻璃上,嘴嘟着很不高兴的样子。徐即墨犹豫了下,才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千溪惊醒过来,眼底还蒙着一层雾,迷迷糊糊地环顾一圈:“他们都……走了啊?”
“嗯,到了。可以去候机大厅睡。”
“没事没事,也不是很困。”只是有点孤单寂寞冷,唔。
徐即墨在一边看着她揉眼睛把自己揉清醒:“怎么了,觉得无聊?”
千溪认真思索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跟着你们出国比赛,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怎么会。”为了让她相信,他耐心地解释,“我们需要一个处理日常事务的领队,和翻译。你不是说你英文不输专业人员吗?”
千溪属于一夸就上天体质,顿时像被打了鸡血:“那是!我可是托福118的高素质人才,高中就拿了高级口译证书。为了给你们做翻译,我这一个月还做了不少同声传译的练习呢!”
“那你在担心什么?”
她像一株一开即逝的昙花,瞬间蔫了:“我觉得……他们都有点嫌弃我啊。你看我平时也参与不进你们的话题,不了解你们圈子里的渊源,一不小心就会说错话……”
哪里来的幻觉?李沧和城阳那俩不是特爱往她身上贴?
千溪还在忧伤:“而且我是女生,他们好像比较喜欢男孩子们一起玩。”
徐即墨觉得自己仿佛养了一个女儿,正在跟他控诉“幼儿园里的男孩子们都不理她”。
千溪愤怒地咬住嘴唇:“你笑什么啊!”
“我知道了。”徐即墨摸摸她的头,背身跳下车,递给她一只手,“先下来。”
千溪不情不愿地把手交给他,一边慢吞吞地下车一边怨念:明明这个下车的高度,她轻轻松松就能驾驭啊,真是看不起她……
姗姗来迟的两人和前驱部队会合,登机牌已经全部换好了。千溪心情低落地过了安检,走在队伍最前方。
谁知一在候机大厅坐下,发现队员们全都换了一副面孔。
李沧嬉皮笑脸地拿着一副扑克上来找千溪:“小老板娘,来不来打双升?”
“双升有个球意思,这个比较适合女孩子玩。”城阳献宝一样掏出一盒uno,拿出卖安利的架势跟千溪保证,“小老板娘你放心,谁敢给你扔+4,劳资揍得他爸都不认识他妈来。”
她婉拒了这两人,结果发现连冷漠小正太魏莱都来向她请教英语题。
什么鬼嘛……千溪无语凝噎地接过笔,在作业本上划来划去,眼风不停地往徐即墨的方向瞟。
他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黑,从一排银色座位里走来特别高挑醒目,把三三两两坐着候机的旅客全都衬托成了虚化背景。
啊好像看过来了……赶紧低头赶紧低头。
她攥住笔,发现他还拎了一袋子饮料过来,分发给其他几个人。徐即墨环顾一周才看见埋头做题的她,靠在她面前的椅背上,递给她一瓶。
千溪接过来,压低声音问他:“是不是你干的?”这些家伙突然的殷勤,没有鬼才怪。
他声音正常地说:“不用小声说话,他们都听得见。”
前排城阳和李沧两双耳朵像被扇了一样立刻缩回去。
千溪更窘迫了:“不要这样呀,搞得我好像是特权阶级……”
“你本来就是特权阶级。”他看她手上饮料拧了两下没拧动,拿过来替她拧开,再递回去,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boss大人?”
欸?她怔怔地接过瓶子。
被孤立了一天的千溪小朋友莫名地……心花怒放了起来。
夹在这两人中间的魏莱默默地望天:不能因为我一米六就无视我啊。
千溪小朋友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登机。这回没有了万恶的副驾驶座,两两相邻的位置让她很是满意。徐即墨帮她把座位放平:“可以睡一觉。西雅图那边现在是晚上,正好把时差倒回来。”
“哦,好。”千溪很顺从地躺平,用仰视地角度看他,口型慢慢地变幻成两个字——“晚、安”。
飞机起飞,空姐的中英文广播和机翼划破长空的声音交杂,失重感和空调的低温都让人难以入睡。
徐即墨处理完几个赛程文件,不经意回身,就撞上了千溪直勾勾的目光:“怎么,睡不着?”
“嗯……”她仰躺的视线正落在他领口的位置,悄悄打量。怎么会有男人的锁骨长得这么好看?啊,感觉克制不了自己的属狗的本性,骨头真的好有诱惑力……
徐即墨完全读不懂她飞速飘过的内心戏,微微侧过身:“冷不冷?”
“嗯?”嘤,这个姿势轮廓更突出了!
他按上她头顶的呼叫键:“帮你要条毯子。”
“不用不用!”千溪赶紧把座位调直,克制自己的兽性,“刚刚在车上睡过啦,现在根本睡不着。”
她仔细搜索着他的电脑桌面:“有什么游戏可以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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