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重要的视频面试。她连忙跳起来洗漱化妆,穿戴整齐坐在电脑前。视频会议接通,就像这四个月里的每一回一样,大脑被锁务占据,有些事就又抛之脑后了。
她微笑着和负责面试的招生官用英语聊了一小时,问题大多都是准备过的,面试效果不错,总算松一口气,拿起手机想给闺蜜报喜讯。
结果一看——又是一个未接来电,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
这个人为什么每次电话只打一次!
千溪拿着手机朝各种方向收集信号,美茵河畔的阳光透过指尖照进来,好像能突然带来一束好消息。但是屏幕上还是一片沉寂。
她气哼哼地把手机随手往床上一扔,去整理回国的行李箱。
陷在被子里的手机屏幕居然突然亮了。
千溪扑过去看,是一条微信——“不想接电话?”
……明明就是你每次只打一个。
她如实回:“刚刚在面试。”
“方便见一面吗?”
千溪为难了会儿,其实很不方便:“马上要去赶飞机,如果你现在去机场的话,应该可以见上一面。”
但他利落地回答:“好。”
躲了她这么久,干嘛突然……又要见面。
现在这算什么呢?
千溪哑然了会儿,弄不明白他,也弄不明白自己,满心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跟着整个转播团队一起出发去机场。
抵达机场,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她拜托同事帮忙办登机手续,自己走去约定好的地方,发现他竟已经等在那里。
昨晚没敢好好打量他,此刻却能站在不远处,看清楚他的样子——比从前瘦了,也许是连日来高强度比赛的缘故,看起来有一点憔悴。
干嘛要心疼这个人啊……叶千溪,你有出息一点。
徐即墨抬头,正看见静静伫立的她。
千溪松开攥紧的拳头,上前说:“来得好早。”
自从昨晚之后,气氛都变得微妙了起来。她连视线都是僵硬的,不敢轻易挪动目光,怕暴露心虚的自己。
徐即墨问:“面试怎么样?”
“还可以吧。我这么讨人喜欢,会拒绝我的大概只有你啦。”她把包挎上肩,佯装潇洒地转身往回走。
几个月没见,他的小朋友还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擅长说大话,也依然冒冒失失,差点被机场人员的推车撞到。
徐即墨一把将她拽回来。机场搬运工用德语向他们道歉,他把人护在怀里,向对方点头示意。
莽撞鬼千溪惊魂未定,软绵绵地向后挣了挣:“放开啦。”
他的手果然慢慢松开了,问:“打算去哪里?”
千溪站定,没好气地斜睨着他:“去吃甜食啊。看见你就来气,得吃很多很多甜食才能恢复元气。”
她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两人走进机场的一家甜品店,他点了两份这里最负盛名的抹茶千层。
千溪一边挖蛋糕一边嫌弃:“你知不知道买甜品要买两份不一样的,这样我就可以把不好吃的那份推给你。说不定看着你吃完我就消气了。”
“那我去问问看,这里最难吃的是哪种。”
“不许去。”千溪突兀地拦住他,眼睛向上瞟他一眼,“……过来见我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有。”但却突然沉默了。
千溪百无聊赖地拿勺子一下一下,出气似地把蛋糕戳出十几个窟窿,直到把好好一个蛋糕戳得面目全非,无处下手。
徐即墨把他的那份推过来,跟她的换了一份:“记不记得在西雅图的时候,医院那一次,我答应过你以后会好好检讨?”
“那时候没有时间,也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靠近一个人,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负责任。要检讨的是这个。”他说得很平静,也很诚恳。
她的勺子愣在当空,举棋不定要不要对新的蛋糕下手。
徐即墨沉声道:“她有一对很苛刻的父母,还有一个远渡重洋的梦想。但是我既不符合她家里的期望,也没办法陪伴那个要背井离乡四五年的她。”
“所以直到昨晚,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她。”他说完,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勺她戳出来的蜂窝煤蛋糕放进嘴里。
千溪抵着下唇,不由自主又戳了几勺子:“那现在,想好了吗……”
“没有。”
觉得失望,又失望得顺理成章。
其实她也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在一起,要怎么面对马上到来的,一万多公里的分离。给了彼此四个月的时间冷静,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她会为了他,再一次,又一次,放弃唾手可得的入学通知书吗?
自己都不确定。
“但是叶千溪是一个让我没法拒绝的人。”他说,“试过很多次,但是拒绝不了。”
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把那块蜂窝煤解决了一半,问:“这样能不能解气?”
“好了好了……”千溪连忙把他的碟子端走:“喂,你不要真的吃啊。”
她很不高兴的样子,咕哝:“这样显得我好像在欺负你……我明明对你一直那么好,不能留下这种欺负你的黑历史。”
“有关系吗?”
“当然有!”她言之凿凿,“这样以后吵起架来可以用来堵你的嘴啊。就可以说‘你看你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在欺负我,我都没有离开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即墨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规划着“以后吵架”的事,声音含笑:“不用那么麻烦。可以用你擅长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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