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希望的顺嘴一问:“算命吗?”
“……算什么?”
戴着个老花镜的算命先生没想到居然有戏,松开抓住青年的手,收回来后顺便挥了挥手上的扇子:“姻缘、业障、前世今生、子孙福源……不涉及家国大事,都可以算。”
“……业障?”
这个陌生的单词在唇齿间含糊滚过,细细研磨。
“是的,业障,在梵语里它叫kna,指业即障,比喻人的罪孽……”老花镜先生絮絮叨叨,“说起来,要算命得有生辰八字,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出生年月日是什么时候?”
“罪孽……”
破旧夹克的青年脊背挺直的立在原地,他低声嘟囔了一个含糊的音节,随后目光突然不知道落向什么地方,整个人成了一尊无声的雕塑。
许久之后。
“……dow(不知道).”
轻的像要飘走。
算命的:“……???”
他今天是不是出师不利?有人逗他玩?
然而当这个古怪的青年人抬起脑袋,有些蜷曲的棕色碎发滑落耳畔,脸上竟然闪过隐约的迷茫委屈。
他重复了一句:
“ow.(我真的不知道)”
……
“万一小丑并不知道……”
巴基身后不远处,隔着唐人街喧闹的叫卖声,传来一个略忐忑的声音,他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提出的质疑。
“那就是个执着于蝙蝠侠的疯子,半真半假一点都不可信……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我们就全员出动来纽约吗?”
他身边的另一名男性也忍不住出声道:“纽约不是我们的职务范围,没有调令,交叉骨怕是不会乐意为我们提供助力。”
“小丑毕竟没有透露蝙蝠侠的身份……伊诺克长官。”
帽檐扣住眉眼的黑夹克青年正从十几米开外的算命摊子走过来,闻言只是很自然的绕开人群,不紧不慢的跟着几步远的距离。
他们说的很轻,用了特殊的发声技巧以保证别人只能听见含糊音节,但很可惜这种技巧他也熟悉。
一个人擦过另一个的肩膀,人群稀稀拉拉。
巴基微微抽动了一下鼻翼,他已经靠近那伙人,也隐蔽得让他们发现不了。
维持金属臂不动的姿势,绿色眼眸像x光一样迅速略过那一队人的手肘、腰、靴子……飞速辨别出他们身上藏起的装备。
他的眼底透出一抹不知名的意味。
——组织的味道。
为首的那个男人戴着兜帽,一只被衣袖盖住的手上有像蹼一样黏合的伤疤,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被兜帽遮掩下的面容又是怎样的一副样貌,巴基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疤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动了动——像是活的一样。
夹克下的金属手臂和斗篷下的残败皮肤隔空打了个对眼,又直接错了过去。
走过的人带起风,除了风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用管小丑,我有我的渠道。”兜帽下伊诺克侧头,收回了有点疑惑的目光。
他的嗓音和他的伤疤一样凹凸不平:“服从命令,士兵。”
“是,长官。”
“去查两个地方,布鲁克林区,和斯塔克工业,寻找人流交汇点,我要一份近期斯塔克完整的入职名单。”
……
“所以你现在是斯塔克工业的研究员?”
大概是“中国神奇药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三个人跑完步之后没有直接离开,反正时间还早,天色刚好,凑在一起找了个茶餐厅吃了个早餐。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神奇的喝完“中药”的奥利凡德把一粒薄荷糖丢进嘴里。
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魔药虽然闻起来和喝起来都无比可怕,喝完了之后并没什么味道残留,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但她这一举动明显很好的安慰了两个三观受到冲击的单身汉。
山姆又一次提出疑问:“……为什么是理论上?”
“事实上,在我拿到斯塔克工业的ss(录取)之后,没等我去上班,人事部突然通知我,我的职位变成了托尼·斯塔克先生的私人助理。”
金发史蒂夫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非常的“一言难尽”。
奥利凡德露出一个有点夸张的惊奇表情,但一个优质美人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是美的:“虽然斯塔克先生是个传奇,但我真的不擅长助理工作。”
“在我刚刚打算辞退这份工作的时候,人事部又告诉我是他们搞错了,职务调动为斯塔克私人助理的并不是我。”
“而是另一位男性。”
史蒂夫:……
“虽然可以继续我的研究工作了是很棒,但把要调换助理的性别都搞错了……”
奥利凡德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斯塔克工业的氛围真是随性呢。”
“所以我现在到底要在斯塔克工业做什么,这是一个问题,”
“我很抱歉,希芙……”
一直沉默不语的史蒂夫突然忍不住插话。
奥利凡德:……???
他脸上带着歉意,这样的表情由他那样一张脸做出来,实在是非常、非常的真诚。
如果他做错了什么——假设的话——任何人都愿意原谅他,无论什么事。
“你说的那位职务调动为斯塔克私人助理的……男性。”
他深吸了一口气:“……应该就是我。”
山姆:黑人问号???
奥利凡德:……???!!!
……
“wi……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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