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问道:你在干什么?
叶小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心情稍微平静下来,轻后轻声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关于枯竹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梦中之事是真还是假。但是有种巫的预感在告诉我,我应该要做什么事情。”
小心眼的鸟眼顿时瞪圆,表情像是在说:什么事情这么玄乎。
“用巫的方式画一棵树。”叶小雅抑制住兴奋,压低声音说道:“真的,我第一次有这种预感,这种感觉很奇妙。”
小心眼点着小脑袋,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
叶小雅继续道:“不过要画那棵树,我需要更多的巫石。”
小心眼挺了挺鸟胸脯,表示自己是嘴上无毛,办事很牢。
叶小雅见着小心眼的丑萌样,揉了揉它没毛的头,轻笑道:“还好有你在。”
小心眼矜持一扭,将头从叶小雅的魔爪拯救出来,嘴里咋咋叫着,表示再这么摸下去,自己的脑袋永远都长不出头发来。
准备再次去巫界,而小心眼这时想起了什么,忙指手挥足向叶小雅说明:小人村的人好像早已全部离开居住地,巫石矿中的巫石本来就没有多少了,而昨天自己已将能带走的巫石全部带走。
“我们尽量而为。”叶小雅看了半天弄懂了小心眼的话,便安慰对方。
因为六颗巫石的原因,叶小雅留在巫界的时间,大大增加许多,只是小心眼收集巫石的速度变缓,因担心留在巫界的时间过久,又遇见新的绝巫之地,一人一鸟都是谨小慎微。
就这样每天都到巫界收集巫石。
最后,当家中偷偷堆放巫石以及有巫力的石头塞满整个衣柜时,叶小雅准备开始画树。
知道在意识中画出巫界之物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血气,叶小雅干脆在构建前喝了一袋葡萄糖浆和盐水,却不想正被进入她卧室房间的叶母看见,担心父母会在中途来查看自己的情况从而打扰到构建之事,叶小雅干脆告诉叶母,现在自己有些低血糖的感觉,所以补充一下葡萄糖,之后准备睡二三小时的觉。
见女儿的脸色没有太多异常,叶母也不打扰女儿休息,出门随便帮她关上了门。
知道叶母暂时不会再进卧室,叶小雅将巫石全部取出来,先将品质差的巫石和石头中的巫力吸完,直到感觉体内巫力饱和以后,再将余下的巫石堆放在地上,然后自己就盘腿坐在巫石堆旁,另一边的地上放着枯竹。
叶小雅一只手放在巫石堆上,准备着随时吸收巫力。另一只手放在枯竹上封面之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叶小雅依以前枯竹的指导,开始在意识中构建大树。
开始二次的构建依然是没有成功,但叶小雅并不紧张,再灌了一袋葡萄糖浆和小袋盐水后,她又一次小心用意识回忆梦境,勾勒出梦中的那棵树,大树在岩石之上,树根有力,虬枝盘旋,枯树无皮。
感觉到一阵风吹来,叶小雅发现自己站在悬崖之颠,身后是绝壁,足下是深渊,远方可见之地是万重千山连绵不绝。因天空的阳光太过灿烂,叶小雅半眯眼睛望着远方,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的恐高症,闪过她脑海的只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旁边声音响起,叶小雅转过头,看见的便是身边那棵无皮之树,此刻它被强风吹动的枯枝刮在坚硬的岩壁之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近看这棵树,更能看清它的树根、根干、根枝上那些历史时光留下的沧桑痕迹。
“这里的道。
下一刻叶小雅被抽离出景象,她眼见着如同3d般的景象变成了山水画,左上方方寸之间浓墨渲染着蜿蜒起伏的山脉,中间是大片的留白,而中下方偏右处笔峰突转,陡峭绝壁之上寥寥几笔枯笔逆锋勾勒出老树无皮却苍劲有力之势。
叶小雅知道自己成功了,慢慢睁开眼,她看见自己右手触摸的本应该是书本的枯竹,却已变成梦中见到的用麻绳缠绕起来形成绢筒。
这是枯竹吗?
叶小雅准备将麻绳解开寻找答案,却发现绢筒非常重,自己根本抬不起,只能在小心眼的帮助下滚动绢简以解开麻绳。
麻绳解开后才发现麻绳并非麻绳,看似麻绳,摸起来却十分柔软光滑。
再看绢也不是绢,材料非常薄,却看不见布的经纬,放在光上,完全不透光,树皮的纹路十分立体,摸在手上竟然有凹凸不平的粗糙之感,另一方面,材料薄却并不软,反而有种纸的感觉,却比纸更有韧性。
这么多矛盾异常的特点,让叶小雅怀疑这不是人工织成的绢,而是天然形成的某种材料,也许就是某种植物的皮,想到这里她不由联想到那棵无皮的树。
‘绢筒’被推开了不到一米,叶小雅就看见她在意识中描画出的景色正栩栩如生正画在上边,特别是黑色的墨笔简勾出来的树,在树皮纹路之上,仿佛重新长出了树皮。
叶小雅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疲倦席卷全身,真正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整个树皮筒,高不过40厘米,直径不到8厘米,叶小雅慢慢将其全部打开,却发现长度足23米,可见材料有多薄。
而树皮卷中的内容,除了开始的那棵树外,全是一些复杂的巫字或是有些象形文字,皆非之前枯竹教过的字。
过一会,叶小雅依然没有听不见动响,也没有看见任何的变化,便轻声呼唤着:“枯竹,你醒了吗?”
房间里静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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