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过,如同暗处的渔翁,企图暗中得利。玉妃荣秀玉不管是她还是六皇子都尚且年轻,寻常时候并不参与这样的争斗中来。
卫明沅私以为,惠妃并不是最难对付的,淑妃和惠妃才是,因为你看不清楚她们的心思。与之相比,陈皇后要磊落一些,但也不好应付。
临渊而立,稍有差池,便是地狱。
卫明沅淡笑着回应,“既已出阁,便应以夫为先,辈分也应按着夫家的关系来排。论资排辈,萧氏乃晋王吾侄的侧室,像今日这般,倒是不能见面的,可惜了。”
她说着可惜,实则神情一丝可惜之意也无,说的话,似在贬低萧婉茹一个侄子的妾室难登大雅之堂,令人恨极却又找不出错处来。
卫明沅也是无法,她娘赵氏已经因着萧婉茹的关系和襄阳侯府少了往来,而萧婉茹的亲祖父刑部尚书萧统也业已表明君臣父子,他以君为先亲为后,剩下的人里头,也就她来头比较大,可不能让惠妃一派有机可乘,攀扯上来。否则,害己害人。
萧婉茹虽可怜,但也不至于举目无亲,只要她心放宽一些,凭着她的能耐,也并非不能谋个好前程,端看她如何做了。若她执意卷进晋王与太子等人的争斗中去,那么谁也救不了她。
淑妃听了忍不住拿帕子印了印翘起的嘴角,开口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宁王妃按着宁王的辈分来算,倒也符合常理。若按着亲缘来算,萧氏乃宁王妃的表姐,这样一来,宁王岂不成了萧氏的妹夫,晋王成了宁王的姐夫?这可就乱了,还是按着宁王这边来算的好。何况,萧氏总归只是一个侧室,惠妃可不能重视太过,让她失了分寸。”
若说卫明沅先前的话还算隐晦,那么淑妃这话便是明晃晃的打脸了,以一个妾室来攀扯宁王,也不嫌丢脸!
惠妃气得脸色如猪肝,此时齐妃出言当起了和事佬,“惠妃姐姐也不过是想和宁王妃亲近一些,虽然错用了法子,可也是情真意切,宁王妃莫怪。”
齐妃的几句话,似为惠妃解围,却毫不讳言她的错漏,顺道还向卫明沅示了个好,一举几得,在场之人心中却未必对她感激。
卫明沅但笑不语,似是认同。惠妃一时尴尬,如今这般,最好的法子便是顺着齐妃的话来认个错表达歉意,争取卫明沅的“谅解”,可她并不甘,因她并不认为自个有错。
太后在上首看够了戏,看卫明沅从容应对,不慌不忙,倒是有几分刮目相看。于她而言,并不希望宁王过多地掺和进国事中来,令皇上忌惮,甚至兄弟反目,卫明沅持身正,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反应了宁王对此事的态度,宁王对那个位子没有想法,对哪个子侄坐上那个位置也没有偏颇,这是好事。
她开口道,“都是一家子人,也谈不上得罪和怪罪,你们和乐,便是皇家之幸,哀家之福,莫要因了小事而伤了感情。宁王妃当务之急,乃专心侍奉佛祖,照料宁王,心诚方能灵验,得佛眷顾,你们,莫要扰了她的诚心。”
这几句是赞同了陈皇后一开始的话,不希望几位皇子惦记宁王的意思,不得不令在座的几位皇子生母变了脸色,当下却不得不从。
卫明沅与众人一道恭顺地应是,心中却感叹,论揣摩心思,拿捏分寸,其实当属陈皇后最佳。
另一边,崇政殿,昭武帝毫不掩饰对那琉璃屋的兴趣,或者说那玻璃的兴趣。若是其他东西倒也罢了,宁王或许也就大方地给了,可这无色透薄的玻璃,他却不能也不愿给。
皆因这是卫明沅给的建议和方子提炼出来的,这里头有着她的一份功劳,这是阿沅的东西,他不想给出去。此外,他如今有了生的机会,日后还要与阿沅组建一个新的家,可不能像从前那样对许多物事不在乎,例如钱财,例如权力,该他的,别人别想拿去!
“不过些许微末技艺,难登大雅之堂,皇上的工部能人巧匠诸多,相信稍加时日,也能炼制出来,皇上莫急。若皇上实在等不及了,臣命人打造一些送来便是。”
谁急了!昭武帝想要的是那制造玻璃的方子和工坊,乃至匠人,而不是区区几片玻璃,哪里能让宁王推诿了去?
可实实在在地开口向他要,他又拉不下这个脸,偏偏宁王这般不配合,一时竟然有些语塞。
“听闻宁王是从域外来京行商的商人那里得来的方子?异域与咱们夏国的风俗殊异,这玻璃怕是不好熔炼?工部自然不缺少能工巧匠,可毕竟不是异域之人,怕是一时难以琢磨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昭武帝的言外之意明显不过,宁王却再次装作听不懂,不过既然他问他的意见,那他便也给他一个意见好了。
“皇上可派人到域外去学习,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想必待他们归来之时,定能更好地为皇上效力。”
昭武帝语塞,“离乡别井,难以顾及,且水土风情殊异,麻烦了些。”
宁王见招拆招,“来年皇上寿诞,诸国使者来贺,亦可互通有无。”
宁王滑不溜秋的,就是不接他的茬,昭武帝好生郁闷,却做不出开口讨要又或是逼迫他的举动。
昭武帝爱面子,从他喜欢在外表露对宁王的爱护以及兄友弟恭一事可以看出点端倪来,旁人倒也罢了,以皇权压下去,莫有不从的,可宁王又岂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论?那是当年做了他挡箭牌的人,若没有宁王,现在坐在轮椅上郁郁不得
喜欢穿成炮灰以后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