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唉……”曹局长摇了摇头,“再加上当时领导提出了个新思路,说是不是让人拐卖了,我们就没查这条线,我心里当时有感觉,张莹莹是死了,不是让人拐卖了,可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没尸体案子就不好查,现在尸体出来了……却是一堆枯骨,没法儿查啊,搞不好又是一个无头案。”
“说起来这案子挺邪的,你们听没听说张莹莹的尸骨被出来之后发生的怪事儿?”刘长有瞟了一眼我道。
“听说了,都是些听风就是雨的,案子刚发生的时候就有个算命的瞎老太太说张莹莹就在学校。”曹局长说道。
“曹局,那瞎老太太没说错,张莹莹就在学校啊。”林海春说道,“也不知道那老太太在不在了,她要是在的话让她掐算掐算,到底凶手是谁,咱们不全都省事了吗?”林海春玩笑道。
“胡扯,她要是知道凶手是谁,张莹莹埋在学校操场了,当时为啥不说?”曹局长瞪了他一眼,“年轻人,可不能被那些江湖术士搅乱了侦破方向!他们都是些大忽悠,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你信了他们的邪就耽误自己个儿了。”
曹局长对林海春很不客气,却又带着别样的亲近,看来林海春是他的心腹。
我没有解释那个瞎老太太就是我奶奶,她当时没有说破张莹莹的事是因为她算出来这事儿未来可能跟我有关。
我琢磨着曹局长说的话,想起豪斯的台词:“人都会撒谎。”尤其是遇见警察破人命案这样的事。
当时正在严打,警方的破案方式也很简单粗暴,曹局长说的给体育老师上了“手段”,说白了就是刑讯逼供,当时这是“明规则”,被当成嫌疑人弄进去,尤其是牵扯到yòu_nǚ的案件,社会影响恶劣,上面压力极大……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人们很自然的就会相信自己的熟人是清白的,不愿意他们去受罪,互相掩护撒谎不要太正常。
林海春的话不多,也是,只不过是一把枯骨,只有衣服和手链,连身份都没有完全确定,年长日久当年的目击证人早把事情忘差不多了,嫌疑人也死走逃亡各人去处,怎么查?
唯今之计,只有看看能不能找到“张莹莹”本人了。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刘长有请曹局长和林队长去酒店附属的洗浴城洗澡,我趁机告了退。
离开天香楼之后,我开车回了酒店,打开微信上了一直潜水没说过话的小学微信群,乡小学学生少,一个年级两个班每班三十多个学生,到高年级一个学年能剩四十人就不错了,这个群却有二百多人,群里几个年级的都有,我不知道是谁拉我进来的,。
说起来巧得很,群里面也在议论当年的案子,男生们在互相开着玩笑,因为微信群里说明大家都不用昵称用本名,聊天记录里一闪一闪的全是眼熟的人名,说起来乡小学还是挺有趣的。
洪涛说:“喂,黄毛儿是不是你干的啊?当时你小子可是暗恋张莹莹。”
黄毛儿是我们班的同学,他并没有染发,天生的发色浅又姓黄,同学们就叫他黄毛儿,要是看见现在的洗剪吹,黄毛真称不上是黄毛儿,黄毛儿很快出来回复,“别扯犊子,我还一直觉得是你干的呢!那天老师可是安排你跟张莹莹一起值日。”
洪涛是张莹莹班的,后来留了一级在我们班上到毕业。
洪涛:“我那天不是感冒了吗?就提前走了。”
“啥感冒啊!你们就是欺负张莹莹心软!哪有男生先走让女生一个人值日的!”一个叫秀秀的女生说道。
“就是!”又有好几个人出来讨伐他们。
“当时洪涛要是不走,张莹莹可能不会死。”这个是大家的共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洪涛都背着这样的压力。
“我真感冒了!发烧39度,是张莹莹非让我先走的,我想陪她来着。”洪涛解释道,“当时詹老师也在,她能做证。”
“詹老师现在在哪儿?”我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
“詹老师发财了呗,我听我爸说去年她是坐奔驰回家过年的,还给詹校长在县城和海南都买了房。”一个同学说道。
“咦?发言的人是谁啊,怎么没改昵称?”另一个同学说道。
“我是郑多,刚开群忘了改昵称。”我直接坦白身分。
“郑多?真的是郑多啊……”
屏幕里闪过一连串的打招呼,惊叹之类的,我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受欢迎,当时我在班里除了考试公布成绩的时候能风光十分钟,平时很没存在感的。
不过这种虚荣没维持多久。
洪涛:“郑多,听说当年你奶奶明确的说张莹莹就在学校!可无论张家人怎么请她,她都不肯出来找张莹莹的尸首……”当年这件事也传得沸沸扬扬。
黄毛儿:“是啊,为什么啊!”
秀秀:“听说学校闹鬼,是不是张莹莹在闹腾啊?”
原来这些人还是为了当年的□□,我犹豫了一下,索性说了实话,“我奶奶当时已经算出张莹莹已经死了,但没到水落石出的时候,这才没告诉张家人。”
“为什么?”手机屏幕上出现一连串的为什么。
“我不太清楚,她说张莹莹是仙女命(体),注定活不久。”仙女命是种民间的说法,平平常常百姓人家,有个孩子外表俊美聪明伶俐异于常人,可偏偏养不大……大部分三、五岁就会死去,这就是所谓的仙女(童)命了。
后来就成了“约定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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