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局长点了点头,“谢谢你啊小郑,没想到你这孩子是个有心人。”
“我也是误打误撞,我们同学群里都在讲这件事,其中有一个同学还约我去他家坐一会儿,他老婆是张莹莹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议论这件事的时候,是她说因为手链的事跟张莹莹吵架了。”
“你是说壮丽?”曹局记性真的很好,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张莹莹的尸体被发现之后,他重新翻阅了案卷跟笔录,“当时她就知道哭,什么都问不出来……”就算是问出来了,没有找到张莹莹的尸体跟手链,这个细节对案件的破获帮助也不大。“这真是机缘巧合了,小林啊,这次你搞不好真的能破了这个无头案。”
离开公安局之后,我驾车直奔乡小学,我把整个案子的细节线索跟我对詹老师的怀疑都告诉了曹局长跟林海春,估计他们除了送手链去省厅之外,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詹老师,这是警察的破案方式,不是我的……我有更快速的破案方法。
在车行驶到乡小学附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早已经黑透,忽然车灯照到了一个人……
我把车停了下来,“这么快就办完事了?”我探头笑道。
“我爷爷就是想我了,留我喝了顿酒。”黄书郎笑道,他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屁股刚一沾上坐椅就蹦起来了,“谁坐我位置了?”
“洪涛,我同学,我去他家看他儿子了。”
“真臭!你这个同学有狐臭!臭死了!我不坐了!”他一边说一边下车,气乎乎地坐到了后座上。
“狐臭?我怎么没闻见啊……”我真没闻出来洪涛有狐臭,这货有强迫症啊……
“你那鼻子啥也闻不出来。”黄书郎傲骄地说道,“回去赶紧找个地方洗车!臭死了。”
说得好像黄皮子很香似的……我把这句吐槽放到了心里……黄书郎还是“听”到了,愤怒地瞪了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的悲剧并不只是一个人的行为,一个人的谎言造成的,一连串在平时只是“平常小事”的组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洪涛只是撒了一个小谎,偷了个小懒……
☆、第84章“白娘子”
我们到乡小学的时候,我特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四十五分。
乡小学的大门已经被拆掉,换成了简易的工地大门,门的两侧两盏极亮的灯照得门前如同白昼一般,东边看守工作地打更人小屋漆黑一片。
我走过去敲了敲窗户,打更人打开了屋里的灯,“谁啊?”他推开窗户问道。
“刘老板请我们来的。”
“哦,你们来了啊。”打更人笑了,露出了带着烟渍的牙齿,他大约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脸上满是皱纹,身上穿的白色老头衫已经脏得发黄了,身上带着一股难闻的汗味儿,“等会儿啊。”
过了一会儿他替我们开了门,我跟他走了个脸对脸,觉得这人莫名的眼熟……“大爷,你是这个屯子的人吗?”
“我不是这屯子的,我是刘老板从外面招来的。”他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进去吧,走之前叫我一声儿就行了。”
说罢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过了一会儿,小屋里传来刘兰芳激昂的声音,我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呢?
“黄书郎,你查到老谷头的下落了吗?”老谷头当年都六十多了,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上高中的时候回来看奶奶,恍惚听说他已经死了,我是五级巫,我和我手下的人有权利查看“死薄”,也就是死亡人员档案。
“他已经转世了。”黄书郎说道。
“转世?”我挑了挑眉,非善非恶者方可转世,这倒不出人意料,老谷头一生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没干过什么好事也没干过什么太坏的事,可惜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了,“他倒世得倒真快。”
“畜牲道,总是快的,没准已经再次转世了。”黄书郎轻描淡写地说道。
畜牲道……这就奇怪了……难道老谷头做了什么坏事不成?
我们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着,工地为了防盗不吝惜灯光,我们很清楚地看到主体四层的教学楼已经封顶,在教学楼的东侧是两层的预制板楼,在入口处挂着校牌“乡小学”。每一个房间的前面都标着年级,看来这是临时的教室。
东北冬天来的早,如果十一月份之前不能完工交付使用的话,学生们八成要在预制板楼里过冬了。
农村的黑夜与城市的黑夜不同,城市的黑夜是嚣闹明亮的,就算是在凌晨也不泛热闹的所在,农村的黑夜也是嚣闹的,制造出嚣闹的是蟋蟀和蝈蝈,他们的叫声和远处传来的刘兰芳的评书声交织在一起,合奏成了乡村交响乐。
我跟黄书郎绕过教学楼,走了很远来到挖出张莹莹的位置,这个地方原打算盖锅炉房和水房的。
“哼哼哼哼……西湖美景三月天啊……”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唱歌的是个女孩子……
刘兰芳激昂的声音被一下子切断,打更房的灯光熄灭了,打更的老头也听到这诡异的歌声,他选择了关灯睡觉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莹莹?莹莹?”我小声叫着张莹莹。
黄书郎一手搭在我的肩头,我眼前的景像忽然变了,日夜转换,夏天变成了冬天,眼前白雪皑皑,操场上除了两个铁架子焊成的“足球门”之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一个穿着红色棉服蓝色裤子戴着红色毛线帽子的女孩坐在足球门旁边的大石头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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