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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水吗?我喉咙有些痒。”孔熙文说道。
“哦。”我从饮水机里倒了杯热水给他。
他捧着杯子坐在那里良久没有说话,气氛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那个……你往那边挪挪,那边暖风足一些……”我没话找话。
“我在这里就行了。”孔熙文想来也有几分尴尬,他四下看看,“你没安空调吗?”
大哥,我没安空调的话客厅里那个硕大的立式机箱是家俱吗?“有空调,是买房的时候带的,已经有十年没人用过了,制冷还行,制热不行,反正快供暖了,暖风就够用了。”
“这样啊。”孔熙文也不是专门问空调的,他又看向黄书郎,“我听人说黄鼬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准许私人养……也不太适合做庞物,你养的不错……”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他是我小的时候捡回来的幼崽,已经没有野外生存能力了,放生的话更残忍,他又很听话,就一直养着了。”
“是这样。”孔熙文喝了一口水,开门见山了“我听说了一件事。”
“呃?”他听说了什么?
“我听我爸说这世界不像想像中那么简单,过去很多被认为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是真实且有依据的。”
孔熙文的家族可以说是显赫,他父亲兄弟四个,两个从政,一个经商一个做教育,孔熙文的父亲虽然是“教书匠”,该有的分红和消息渠道一点都不少。
因此他通过父亲知道一些□□非常正常。
“是吗?”我反问道。
“我听别人说过,你的奶奶是算命的,你也神神叨叨的……”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在孔熙文耳边说我坏话的何止一两个?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占暖男的便宜,我跟他在一起高攀。
只不过他从来不会当我的面说都有什么人跟他说了些什么,这也是他暖的一面吧。
“嗯。”
“你是注册巫吗?”他小声问我。
他连注册巫都知道,“是。”我点了点头。
“你的能力是什么?”他的眼神忽然变了。
“言灵。”我很干脆地说道,“意志不坚定的人很容易被我说服。”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向后靠到沙发背上,苦笑了两声,“像我这样的孩子,从出生开始所有生活的轨迹都被规定好了,我爸妈看起来很民主,实际上也只不过是看起来民主罢了……”
这很正常,我要是有那样的社会地位、财富、家族资源,一样会给自己的儿女铺一条简便易行的高速铁路,过去有句广告语叫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现实是有些孩子出生时的起跑线,是你一生努力也达不到的线点线。
“所以知道我上大学之后会出国渡金,回国之后从政或是做教育再从政。选择考古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任性,没想到我爸妈居然很支持。”他继续苦笑,“认识你的时候我很好奇,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活得那么自我,那么无所顾及……”
自我?我所顾及?我居然是这样生活的吗?
“你从来不用考虑别人怎么看你,我行我素,自由自在……”孔熙文说罢又笑了起来,“我当时很羡慕你啊。”
我?我和孔熙文认识的时候是人生最低谷,失去奶奶的我感觉被全世界抛弃,当年就算世界在我眼前毁灭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当年我太小。”人太年轻,就不懂得这个社会圆滑的人才能活下去,谁也不理谁也不在乎?他肯定不知道我为了卖一套房子,会夸又胖又丑的男人是帅哥,会夸熊孩子活泼可爱,会注意他们一家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会在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站在外面等客户一个多小时。
人不为生存操心的时候,总会活得自我一些,当你步入社会,社会会狠狠的教训你。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后期,我已经改了很多了,比如学会微笑着跟他的朋友打招呼,会记住他朋友的名字,会记住他们的来历,喜好……
真好笑,我努力那么多想让自己配得上他,原来他喜欢的竟然是我最“不好”的一面。
“当年我跟我爸妈说我不想出国,他们认为是因为你的原因,其实不是,我想要知道我脱离了他们铺成的道路,会走到哪一步,可我心里又很害怕离开舒适区。”
所以——当我“劝服”他的时候,三言两语就把他劝了回去,他终究是个乖宝宝啊,跟我这个从来都不会听家长话的人,完全相反。
“你当年是不是使用了能力?”他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我知道他的想法,如果当初他是因为我使用了能力才收回叛逆的触角重新变回乖宝宝的话,对他来讲可能有某种意义。
“我使用了能力。”
孔熙文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果然……”
所以他是乖宝宝不是他的错,他不是没有冒险精神,他不是不独立自主,他和我之间负心的人是我。
我没有跟他解释,如果不是他意志不坚,如果不是他心里有离开我去美国的念头,以我当时的能力,是不可能劝服他跟我分手的。
好过一场,算了吧,一别两宽各自心安。
什么逆袭啊,什么打脸啊,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需要逆袭谁更不需要打谁的脸。
他配不上你。黄书郎“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回答。
会有好男人的。黄书郎“说”道。
我知道,我会让我的曾孙等着你的。说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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