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对张强道。
“我知道。”张强看了我一眼,手轻轻一挥,朱老师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列宁服”,整个人也年轻了起来,他轻轻握了握王老的手,王老的衣服也变成了中山装,整个人也年轻了。
黄书郎从口袋里掏出符咒,随手一晃化成一股火焰钻到王老的身体里。
王老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好像是小孩子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揉了揉眼睛,“我这是在哪儿啊?”
“你在大礼堂替学生们开追悼会。”朱老师握着他的手道。
“瞧我,昨晚写了一晚悼词……”他站了起来握了握朱老师的手,“家长们都来了吗?”
“都来了。”张强说道,他一挥手……最前排出现了几十个抱着遗像的家长,他们有农民、有工人也有军人,有的年轻,有的已经年老,有的哭得眼睛红肿,有的表情严肃坚强。
“我得去见见他们。”王老说道,他走向那群家长,一一和他们握手,小声说着安慰他们的话。
“我去叫学生们。”我说道。
“不,我去叫他们。”张强说道,他在自己身上点了点,他的衣服也变成了藏蓝中山装。
过了一会儿,张强带着二十几个学生一直到了礼堂的二楼,他们表情都很严肃,不像是“参加自己的追悼会”倒像是学生在上课,于抗美发现了我,对着我挥了挥手,王四平则还是表情严肃,宋明是这些人里最困惑的一个,他在人群中四下张望,不知是应该跟这些人在一起,还是该离开,我对着他挥了挥手,他看见了我,表情镇定了许多。
皇甫灿在自己的身上挥了挥,她的红裙变成了老式绿军装,张强递给她一个笔记本,她看了几眼之后,拿着笔走到台前客串起了主持人。
她抑扬顿挫地念着笔记本上的主持词,满满的都是那个时代的词汇,“在那个危急的时刻,于抗美、王四平同学没有辜负党和国家对他们的培养,没有辜负毛,主,席,他人家的教导为了人民的生命和集体的财产,义无反顾地冲向了火场……他们牺牲的消息传到学校,传到市里,传到北京……”明明是陈词滥调,不知怎么,我听着竟有些想哭,最后她说道,“下面请王校长致悼词……”
王校长走上主席台,从口袋里拿出折了又折破旧不堪的纸,戴上眼镜,“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学生们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随着他的演讲,一个一个化着淡淡的薄雾,慢慢的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了于抗美和王四平,当王校长讲到,“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学习他们的精神,扛起他们的钢枪,完成他们未曾完成的事业……为伟大的无产阶级……”
王四平笑了,化成一道烟雾散去……于抗美看着他……也跟着离开了。
只有宋明,还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校长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看向坐在下面的妻子……两人相视一笑。
“你这个东西这么做不对!”宋明大声地喊着。
“你是山顶洞里出来的野蛮人吗?”皇甫灿同样大声地骂回去。
我一边吃土豆泥一边听着这两人搞学术争论,黄书郎一边啃鸡腿一边按着摇控器。
“前x大学校长王立志同志因病于x月x日去世,他生病期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致电或亲自,慰问,省委,书,记……”
黄书郎继续按摇控器……
作者有话要说: 人的生命到底是长度重要还是质量重要?
☆、第49章镜灵
城市脚步匆匆,一些曾经司空见惯习以为长的东西,不知不觉就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
比如修自行车的小铺子,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还有两家竞争十分激烈的自行车摊,现在已经不见踪影。
只是偶尔,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不经意间一瞥……会看见熟悉亲切的修车摊。
修车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手指因为常年的劳作黝黑干裂,身上的印着1998年劳模纪念的白色老头已经洗得近乎透明,黑色的裤子被挽到膝盖上。
“请问……”我停下车走过去,“您是陆师傅吗?”
“嗯。”陆师傅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找您买点东西。”
“不卖。”
“您这里自行车铃、自行车内胎、自行车……”我指着一旁架子上的一堆东西,“难道都不卖?”
“不卖给你。”他白了我一眼道,他站起身,拿抹布擦了擦手,“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你要买的我不卖。”
“订制呢?”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纸递到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图纸,眼睛就直了,伸手想要去拿……
“五万块,需要什么零件您尽管开口。”
“我要的零件市面上买不到,只有一个地方有。”说完他接过图纸,“您什么时间要货?”
我看了看手表,“明天这个时候。”
他看了眼我的车……“时间有点紧啊……那是你的车?”
“是。”
“你载我去趟东马路旧货市场。”
“啊?”东马路在城市的边缘,是著名的“破烂市场”,小到二手衣服,大到二手汽车,在那里都能找到。
我开车载着他到东马路,在他的指点下在一家卖旧家电的商铺前停下了车,“你等一下,我找一下停车位。”
“不用,你放我下来,我等会儿自己想办法回去。”他说道。
“好吧。”
东马路这边车多且堵,我转来
喜欢我与黄书郎二三事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