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上把这句话当成了留言。
“白汧水,我告诉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你妈那个样子应该是着急把你出手饥不择食地找上了我。”她咬牙切齿地道,“要是被你说中了我\端盆也嫁不出去\,你就等着吧——我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娶我!”
白汧水呆若木鸡的模样让李南方很是解气。
他们彼此相互讨厌了这么多年,争闹不休,输赢无定,这句话却令她一直记忆犹新。在没遇见尹昌昌之前,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等到和尹昌昌分开以后,这就成了一个魔障。
“我不知道要这么容易……不,这很艰难……”白汧水被吓得语无伦次,她觉得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赢得最漂亮的一次。
“你知道怕了?知道怕了今年回家祭祖的时候就虔诚地给你先辈们敬柱香,求他们保佑今年我能嫁出去。”李南方得意地说。
“对了,在说你性无能之前,我们说到哪了?”
白汧水黑着脸,阴沉沉地看着她。
“你讲你回国以后都不走了……你为什么不要走了?”她疑惑地说,“你看你妈妈催你结婚,然而因为你的\某方面障碍\以及你高尚的品德你不愿意去祸害别的女生,不想伤妈妈的心,又不想伤别人的……那么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出国啊!你看啊,我给你分析一……”
“李南方,”白汧水突然开口说,“我这次回来,是想等一个人。”
李南方刚想高谈论阔就被打断,原本很不开心,但听到他那典型的自曝绯闻的口吻,她内心就不由自主地心潮澎湃。
“等谁?”
“你觉得是谁?”她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看起来很是柔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居然这么问……那我推测一定是我们都认识的……高中到大学肯定不是,我们的圈子不同……那就只有小学到初中这段时间了……”李南方自顾自地推理,“‘你等的人’……你愿意为了这个人回来,一定是很有感情的……”
李南方思来想去,恍然大悟:“是……是……姚……姚遥吗!”
“蠢货。”
李南方没想到白汧水脸黑得这么快,转身就走。
在她看来,这种行为就像是一个被别人掀开了伤疤的懦夫。
不过白汧水她果然没看错。
他的的确确是个长情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罢了。
☆、白汧水
作者有话要说: 白汧水的独白
三万英尺,一万八千公里,伴随着飞机降落的耳鸣,承载了七个年头思念,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倾泻口。
我连离开的时候都没哭,在他乡异国每一个清冷的夜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当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竟不自觉地热泪盈眶。
我回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所熟悉的。
老旧的居民楼,年迈的棕榈树,锈蚀的铁围栏,缺角的石墩,甚至是深夜闪烁的路灯,好像趴在灯罩上的还是当年的同一只蛾子。
我躺在这张阔别多年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片混沌,混沌之中竟颇有诗意地记起不知哪年哪月背过的《关雎》。
索性起身坐在那张陪我渡过了大半个学生生涯的书桌前发发呆。
我没开灯,书桌正对着窗户,清冷的月光正好掉落在窗台上的仙人球上,我甚至能看清它的尖刺伸进月色里汲取、吐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嘴里背念着诗词,我想起有一次放学回家,李南方为了突击第二天的考试要我给她检查课文,这首《关雎》她说能考里面的两句,于是背了一路。结果她压的课文一个也没中,默写一句都没写出来,被班主任点名批评,而我却考了班里的最高分受到了表扬,她一整天都没理我。放学的时候李南方都没跟我一起走,我知道她一生气就是要踢石子泄愤的,于是偷偷超过她在她必经的桂花树下丢了一颗小石头。果不其然,她一边叫着“白开水白开水”,一边狠踹那颗无辜的小石子,玩得不亦乐乎。
一想起当时她的傻样,我就不自觉地想笑。
窗子的斜对面正好能看到李南方家的客厅和厨房。
就像许多年以前的许多个夜晚一样,我也似这样熄了灯在黑暗里观望她。她总是睡得这么晚,晚到要等她们那个单元楼里所有的灯都灭了才匆匆跑去洗漱。李南方就是脑子太笨,数理化学得很慢。我一直在想这么笨的女孩子还像李南方一样脾性暴躁的以后会有什么出路。后来我才知道她挑灯夜读的从来不是数理化,是那些没一点营养的网络小说。
她这么笨还不好好学习,我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时间我竟还以为那个漆黑的小隔间的灯亮了。
想到之前还为她操碎了心,如今她过得这么好,我也不禁失笑。
我妈怎么说的?
学通信工程的她居然跟陈斯缈那群人开了一家传媒公司,这简直就和当年听说她选了理科一样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转行做传媒也没见得多么敬业,包养小白脸倒是一套一套的,那个叫什么尹昌昌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也就只有像李南方这样眼光差的蠢货才会相得中。
她没有吃太多苦头能过得潇洒自在,让我放心不少,但请原谅我没法淡定地看着她走感情的康庄大道。人就是一个矛盾体,看她越来越成功,心里的不安也渐渐加深,没想到事情快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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