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岳爽方才的表现,我印象十分不错,也就刻意留意了她几眼。
当我马上就要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的瞬间,岳爽刚好侧过头看向我,两人目光相交,隔空互相电了一下!
我需要澄清一点,此电非彼电,我们的目光属于针尖儿对麦芒的那种——颇有点儿敌意满满!
至少,我觉得她看向我的眼神,并不友善!
这…
我都有点儿眼睛疼。
我江枫好像没惹着她啊,岳爽干哈看我的目光如此不美丽呢?
带着满心不解,我和她擦身而过。
这时候,岳爽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了一句,“江枫管教吧,你好强的后台啊,刚来没几天,名气都在监狱里传开了!”
哦…
原来如此!
我算是明白了,看来我的一些作为,已经在沙山女监传得尽人皆知,而且,嘿嘿,似乎舆论导向对我十分不利。
不然的话,我和她岳爽又不认识,干嘛跟我这儿叽叽歪歪的?
我冷笑一声,一言不发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对于这种没头没尾、不明所以然的拉仇恨方式,我,已经具有免疫力了!
只是,岳爽敢于直接怼陈监的这种作为,和她对我的敌视态度,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我心中开始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隐隐约约总觉得,仿佛那只看不见的幕后黑手,已经对我暗中下绊!
最起码,从岳爽这类吃瓜的管教身上,我已经看出一些端倪…
有了二道门这件小插曲,我的心情变得不是很好,多少有些烦躁。
带着这种情绪,我第一次踏进二监区,亲身经历了一场奇葩的拯救女囚行动!
二监区的面积要比一监区稍微小一些,监室个数也没那么多。
不过,戒备倒是比一监区更加森严几分。
我注意到,摄像头、云台、吸顶灯、报警装置和消防装置的个数更多,而且监室大门的尺寸、样式,也和一监区不尽相同。
看来,对于犯罪程度不同的女囚,沙山女监的监管力度也有所差异。
一行人脚步飞快,没过几分钟就来到出事儿的监室前。
“啊~~~疼啊~~~快救救我呀~~~”
一阵声嘶力竭、显得十分痛苦的求救声遥遥传来,听着就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哎,要不是姚司长,谁特么想淌这趟浑水?
凑到监室门前,我看到几个管教正围在一起低头忙碌着,但好像根本插不进去手。
其中还有两名明显狱医打扮的女人,不过她们的表情很沮丧,似乎是束手无策了。
“江队,这两位都是二监区的狱医,在沙山女监至少呆了七八年,算是老资格了。”
李玫凑到我身边低声耳语着,我点点头,沉下心思仔细观察。
看着看着,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既然这名女囚已经难受得满地打滚、要死要活,可,为何别人扶她的时候,却都被她狠狠地打开手,只是自己在那里折腾?
而且,从两名狱医愁眉不展的表情来看,她们应该根本没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也就是说,女囚吞下的勺子究竟卡在什么位置,现在还不清楚。
嗓子眼、食道、胃部还是大肠、小肠、直肠,甚至gāng_mén?
我轻轻问了李玫一句,“犯人们吃饭的勺子有多大?”
她随手冲我比划了一下,我迅速在心中测算了一下尺寸长短,愈发感到不可思议了!
这种勺子可能是为了容易分辨、点数,每只的个头都十分大,差不多快赶上一般家庭乘汤勺子一半大小。
这么大的物件,怎么可能随便就吞下去了呢?
我看到过街头打把势卖艺的流浪艺人现场表演吞铁球,当时,那个壮汉吞到第四枚铁球的时候,胃部明显有几个鼓起的圆球,而且嘴角流着哈喇子,难受得连嘴唇都合不拢!
这还是经过无数次专门训练,喉咙眼儿远比常人粗很多的壮汉呢,要是换成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囚犯,而且还是吞下形状极不规则的大勺子,尼玛…我咋就各种不相信呢?
“王医生,牛区,情况怎样?”
陈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询问二监区的监区长和狱医女囚的情况。
我眼睁睁看着一层层细如绒毛的汗珠,一点点密密麻麻布满陈监的额头,显得异常诡异。
尼玛,肉眼可见的出汗速度啊!
而且还是冷汗!
显然,陈监心绪已乱。
“陈监,哎,情况不太好,女囚死活不配合,我们又不敢强行动手,只能由着她满地打滚乱嚎…”
“草!”
陈监直接爆了粗口,竟然完全不顾身份,飞起一脚“通”地一声踹在监室铁门上,卧槽,声势骇人啊!
我算见识了,之前听说陈监当着众多女囚和管教的面直接怒搧王英队长大嘴巴,我还觉得不可思议呢,今天见了这一幕,我才晓得,原来陈监端庄秀丽的外表下,竟然有着如此狂野的性格!
除了我有点儿诧异,其他人,无论司法部或者t市监狱管理局的领导,还是我们沙山女监的同事,都对陈监的举动毫无反应,看来,大家也是清楚她的火爆脾气,见惯不怪。
“玛德,你们,你们没人有办法吗?就眼睁睁看着她这么折腾?都是干什么吃的!”
陈监狂怒地大吼着,挥舞手臂,面貌狰狞。
没人能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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