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黑色正楷。
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混杂着清新。
苏盏身材纤瘦,套着他的衣服,遮的严实,脚上一双细高跟儿,裸色,衬得她脚背的肌肤更白嫩。男人的大外套,女人的细高跟儿,混搭的别有韵味。
见她穿好,徐嘉衍这才满意地把烟含进嘴里,摸遍了全身才想起打火机也在羽绒服的口袋里。
他把烟拿下来,捏在手里,后背倚着栏杆,一只手撑着横杆,重心往那一侧压,斜斜懒懒的站着,另一只手食指,冲她微微勾了勾。
苏盏往前走了一步。
他声音散漫:“再过来点儿。”
苏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一大步,这一步,他的身体近在咫尺,散发着热量以及黑夜的力量,他背光靠着,月光洒在他背后,半个身体笼罩在阴影中,就这种朦胧的神秘,充满了诱惑。
此时的徐嘉衍看苏盏就不一样了。
她迎光而立,微微仰着脸,月光打在她脸上,眼睑,睫毛,耳骨,鼻尖……每一寸,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站得近,四周也很安静,除了那月色,以及破碎的风声,周遭几乎没有一点儿声音,只听见两人浅薄的呼吸声。
缓慢清浅,热气四溢。
他收起那散漫地站姿,往她这边靠过来。
苏盏大胆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她,那双漆黑的眼,比这黑夜还要沉,还要深。
他微微往右侧斜,耳畔散着热气。
只要苏盏一偏头,两人就赤裸裸的碰上了。
她在偏头与不偏头之间犹豫。
羽绒服的口袋钻进了一只手,她下意识偏头。
徐嘉衍人已经撤离,热气消散。
他取出东西后就又懒洋洋地往后靠,手臂抵着横杆,手里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质地的打火机,他低头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说请我喝酒么?”
苏盏把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杯递给他:“你喝么?”
徐嘉衍笑着摇头,“得了,你自己喝吧。”
苏盏收回酒杯,又倒了满满的一杯,一仰头,灌进去就是半杯,徐嘉衍讥讽地嗬了声,“在我这儿买醉呢?”
其实后来,苏盏装过多少醉,都被他一一拆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醉不了。”她嘀咕。
红酒后劲儿足,这谁都知道,一般人要是照着苏盏这喝法来,不出几杯肯定醉了,但苏盏从小就这么喝,她就偏不按照苏明朝那种文绉绉的喝法来,她就爱一口干。
苏盏喝酒容易脸红,白里透着红,比平时看上去活气多了,这么一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她偏偏把自己整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别的没什么,她喝酒之后就是话多,但人还清醒着呢。
她眨着眼,对徐嘉衍说:“你想喝什么酒,我给你拿。”
徐嘉衍不太喝酒,第一打游戏的人喝酒会降低灵敏度,第二,喝酒容易误事儿,特别是这么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夜晚。
苏盏睁着浑圆的双眼看着他,眼睛亮闪闪,比天边的月亮还有光,“我有深海炸弹,去给你拿。”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徐嘉衍一恍惚,立马捏着她的后脖子一把将她拎回来,拧着眉教训她:“你给我安分点,你觉着三更半夜在一个陌生男人家这么喝酒合适吗?还深海炸弹?”
“不陌生啊,我们是邻居啊?”
他眉拧得更甚,“不陌生?你知道我叫什么?”
“知道啊,你叫徐嘉衍,我叫苏盏,苏轼的苏,金盏花的盏。”
“了解还挺清楚。”他失笑,人又往后靠。
苏盏想了想,说:“我问房东阿姨的。”
搬进去第二天,苏盏就知道这根本不是谢希那劳什子朋友的房子,只不过这事儿她不想去深究,也没去深究。
“你可以回去睡觉了。”他抽完最后一根烟,显然不想再奉陪。
下一秒,苏盏被连人带酒瓶一起扔了出来。
靠,什么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那头,徐嘉衍关上门,才反应过来,队服还在她身上,再次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
刚刚她说她叫苏盏?。
不就一盏灯的盏么?还金盏花。
想到这,他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
电路在第二天就修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断过,苏盏倒也没放心上,不过没断电,就不能去隔壁找徐嘉衍了啊,这么想想,还是断电好。
这天,苏盏在楼下便利店买东西,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带零钱,刚想问服务员能不能用支付宝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只手,“一起吧。”
苏盏转过头去看,发现是个理着寸头的少年,冲她嘻嘻笑着:“你好,我见过你,住我老大隔壁吧?”
苏盏知道那少年叫大明,比她还大两岁,23岁,今年刚大学毕业,家里逼着他找工作,可他一心扑在电竞上,经常往徐嘉衍这边跑,大明是个很开朗的男生,每次看见苏盏都主动打招呼,喜欢叫她“苏小妹儿”。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一有空闲,大明就爱往她这边跑,爱找她聊天,比她见到徐嘉衍的次数还多。
年轻的少年就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说电竞圈哪些女孩儿长得漂亮,哪些卸了妆就没法看,还有哪些女主播暗恋他老大的,追过老大的。
苏盏对后面的话题感兴趣,搭腔:“有成功的吗?”
少年苦兮兮地说:“没呐!老大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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