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赞坐在上首,丢下来一包白狐带来的粉。
川老爹看着那包粉,手脚发软,是彻底打不动了。
川芎一声不吭,连背都没弯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有些已经干涸的黏在伤口上,扯一下就又淌出血。
“是我太小看你了。”盛赞幽幽启口。
川芎跪在堂下,抬起头,笑了。
“川芎!你!”川老爹满脸涨红,想说什么,盛赞随意的瞟了瞟他,他只能将话憋在肚子里。
“让他说。”盛赞道。
“你的确太小看我。”川芎即使被打成这样,也还是和煦如一块暖玉。
他从小就聪明,一切都顺风顺水,却在一只小团子身上跌了跟头,当初是谁说要放她走,是谁说要为她攒嫁妆?川芎不要嫁妆,只要团子,他喜欢她,情窦初开时,她只是一枚毫不起眼的小团子,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连老师都嫌弃她,不愿让她参加合唱团。
他一直守护着她,也一直相信,如果有那么一天,老大真的松开手,他就上门求取。
川乌一生只爱凤凰,他是川乌的哥哥,当然与之相似,他一生也只爱一人。
他不在乎容貌,他也在等她长大。
可长大后的团子,变得太美,这没什么不好,川芎觉得,他期待她从三千港离开的那一天,那一天,他要牵着她的手,带她走。
可,事情就是这么变了,有人反悔了,有人不愿放团子离开了。
那个人坐在龙头老大的位置,压着川芎。
第71章魑魅魍魉2
他觉得自己没错,他只是想得到属于他的。
聪明人总被聪明误。
川芎刻意将团子的疏远遗忘。
他不要看,不要听,暗暗不计后果的与盛赞对着干。
盛赞说禁*毒,他就偏要制毒。误入歧途的人,多半是聪明人。
他与白狐联手,炼制最纯的粉,偷偷流散在三千港内。
两人说开了,川老爹最后一丝奢望也破灭。
他颤抖着手,不敢相信,寄予厚望的大儿子,会这么做。
制*毒这个罪,放在三千港外,是死刑,放在三千港内,要看盛赞的心情怎样。
他扇了川芎一巴掌,噗通跪在他前面,恳求盛赞能放过一马。
“老爹,你别求他。”川芎早已打算好,他还有一个弟弟,如果事发,他的老爹不会没人摔盆送终。
正因为还有川乌在,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做这些。
他唯一抱歉的,是瞒住了川乌,他们从小就没秘密,这是第一次。
他们是双胞胎,他现在能感应到,远在玉城的弟弟,心中是多么的害怕。
***
“你给我闭嘴!”川老爹大喝,压着他的头磕在地上,对盛赞说:“他还是小孩子,求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你喜欢她?”父子亲情不能打动盛赞,他的一句话,瞬间冷却了这场情深似海。
川老爹看向川芎,希望他能否认。
川芎点头,“是,我喜欢她,我比你先喜欢上她。”
这种事哪里有分先后,先喜欢的,不一定会圆满。
川芎眼中灼灼,盛赞好笑,问他:“你能给她什么?”
川芎也笑,“你以为你给她的那些是她真的想要的吗?”
盛赞愣住,拔*枪要杀了他,川老爹扑到川芎背上,想替他挡枪,可川芎却嗤笑,他说,“如果我死了,团子一定会永远记得我。”
许久,那支枪指着川芎头顶许久,终是被收起来。
川芎说的对,盛赞不愿团子永远记得他。
“把他带下去。”他吩咐。
毛毛在外头听满了八卦,这时气冲冲的进来,在川芎身上踹了两脚。
川老爹淌出两行老泪,却不敢言。
盛赞给关公爷上香,闭上眼虔诚拜祭,不理会还跪着的川老爹,川老爹颤悠悠的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他不能问川芎被关在哪里,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最起码,川芎没有被一枪打死。
盛赞睁开眼,带着毛毛去解决了一下家务事。
***
他当时带团子去吃面,在小巷里看见有人在吸-毒,带回来没费什么力气就问出了几个名字,那些人都是大佬们的爪牙。
他不会轻易妄动,只等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老家伙们天天唧唧歪歪说钱不够花,其实背地里赚的盆满钵满,当他盛赞是傻子吗!
他们不问粉货的来历,只认钱财,不,或许他们知道来历,但这条路太容易走,所以他们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盛赞在车内嗤笑,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毛毛接了个电话,说大佬们在西区新开的场子里搓麻。
盛赞点了点头,将枪上膛。
他进去时,老家伙们还不肯起来,装作没看见盛赞,还点捞面点心吃,盛赞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脑袋,砰一声,血溅了满桌,谁都不敢再无视了,纷纷站起来拔*枪。
盛赞向后伸手,小弟奉上一袋粉货,他将袋子扔在那个死了的脑袋上,白*粉稀释了血液,慢慢凝结成块,像是夏天里人们最爱的西瓜,却粉红粉红的令人作呕。
场子里端茶倒水的小妹立刻就吐了,被拖出去。
大佬们震到,不敢乱动。
盛赞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用枪指了指那一脑袋的碎西瓜说:“从他家里搜出来的货,我说过不能做这种生意,他犯了帮规,我刚刚已经处决了,你们有什么意见?”
说到生意,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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