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目的。时隔两年,她更加猜不准燕淮黎的心思。据温玥的信上所书,母后的事儿明明与他没有干系,他偏偏包揽了下来;今日若是按照他以往,定然不会去那么轻易地拿出引灵珠来救温玥这个大隐患……她忽然想到今日他所说的承诺,他想让自己为他做什么?
“今日多谢皇兄。”
不想与燕淮黎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将话头引起来,燕淮安大大方方坐在他方才拍的位置。两人此时离得有些近,她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的龙涎香,许是他才沐浴过,发丝半干未干松松束着,身上还传过来丝丝的凉气。
“你我客气什么。”
燕淮黎今日十分委婉贤良,燕淮安率先引起的话头他却并不接,只靠在绵软的靠枕上歪了歪头,打了个呵欠,露出些疲乏的模样,轻声道:“今儿乏了罢,我让他们吩咐掌柜的备了热水,等你上来就送上来,马上该到了,好好泡一泡,然后好好睡一觉。”
适时地,木门被轻轻叩了几声,冷硬死板的如同海底的石头的声音响起,“公子,水到了。”
多一分不露,这是燕淮黎其中一个暗卫的声音,燕淮安机缘巧合听过,因为其特殊性,再就没有忘,没想到事隔经年竟然又听到了。
燕淮黎很满意暗卫们的效率,“进来罢”并拿一双笑眼晃着燕淮安,见她不动,秀白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鬓发,他捋了捋,又没忍住摸了摸“去罢,给他们开门,看,”他的手又滑过她的脑门“都流汗了。”
燕淮安顺势后退一些,防止他再做出什么动作,随后“嗯”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起身去开门,倒也不显得违和。门外是四个作侍卫打扮的年轻人,样貌皆是普普通通,毫无特点,丢到大街上就认不出来那种面容,没听说过暗卫到了明处的,她便多瞅了眼,果然发现他们是易了容的。
床上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燕淮安诧异望过去,燕淮黎正蜷缩着身子,咳的昏天黑地,由于剧烈而急骤的咳,他的身子泛出暧昧的粉红色,快步走过去,燕淮安伸手放在他的背后想帮他拍一拍,一放没等拍,燕淮安反射性缩回了手。
燕淮黎的身子实在太凉了。
这时候暗卫们已经按照吩咐成功地将略烫的水安置好,轻声轻气地退了出去,那水上还慢悠悠地漂着几瓣华而不实的各色花瓣。
“你怎么了?”
燕淮安又重新将手放上去,扎人的冰冷从手心一直钻到心脏给她冻得打了一个激灵,体内的内力被运行起来抵御寒气,又源源不断地输送进燕淮黎的身体里。燕淮黎看起来有一些缓和,咳嗽的力度轻了很多,不自觉地往燕淮安的身上蹭,却并不回答燕淮安的话。
燕淮安望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坐回床边,将人盖严实了,只留了一个小口让她的手伸进去,连人带被一起搂到怀里,“这么冷还穿得这样少。”
怀里的人不断往怀抱的深处挤着,音色轻快“给淮安暖床的事儿,怎么能耽搁了。”
燕淮安差点儿没给他扔出去。
其实她对燕淮黎的感情很是复杂。一开始是顾忌兄妹血亲,后来是碍于母后之死,她对他的心思都是毋庸置疑的,如今什么阻碍都没了,她反而有些迷茫,尤其是今儿温玥在她面前危在旦夕的时候。她这样真的对么?
不论如何,她对他的心思是毋庸置疑的。于是她并没有把他丢出去,反而收紧了怀抱。许多许多轮回中燕淮黎一脸绝望地抱着她的场景又回溯在她的脑海,她低下头,看着因为寒冷与咳嗽显得格外乖顺的人眸色复杂。
燕淮黎的咳嗽声渐弱,身子却越发的冷,冷得他说话的声音都打颤“淮安,给我放热水里罢。你歇一歇。”
燕淮安的确给他输了很多的内力,却一点点改善的功能都没有,只能稍许地缓解他的寒冷。再加上燕淮安今儿的确已经输出太多内力了,便从善如流地给他剥离了被,送进热水里,见他紧皱的眉头在入水的那一刻微微松开,她打趣道:“不是说给淮安备的水么?”
燕淮黎低垂的眼皮抬起来,懒散般躺进木桶,那上面的水因为他轻微的抬头动作带起了几条波纹,连带着上面各色的花瓣也悠悠地浮动,衬着他俊秀的脸庞格外好看,眸光随着燕淮安移动间,有一种特殊的勾人味道“要一起么?”
得了空正在梳妆台快速卸去易容的燕淮安的手指飞速动着,拿一旁瓷盆里的温清水洗了脸与脖颈擦了擦,将布巾搭回原处,才回身摇头,“不了”
她走到屏风后边儿又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时发现燕淮黎的情况又不好起来,难怪她换衣裳的时候什么声响也没有,他的力气净花在咬嘴唇上了!形状漂亮的淡粉色薄唇被他蹂.躏地不成样子,嫣红的鲜血染在上面,涂了口脂般,更像秋日里零落成尘的残红。
大步过去,燕淮安望着已经结了碎冰渣的水面蹙了眉,“竟然这么严重。”
她给燕淮黎捞出来,用布巾擦干了身子重新将他与自己一齐裹在被子里。怀里像是搂了一块不断降温的冰块儿,燕淮安运起内力,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皇兄,你怎么了?”
锐利的凤眸里满是坚持,望着不断回避的燕淮黎,燕淮黎的头往左侧,她便跟着偏过去与他对视;燕淮黎往右,她亦往右,如此来回多次,燕淮黎终于不侧了。
他将眼睛合上了。
燕淮安用手捏了捏他的脸,白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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