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辞职并且打算把持有的纵横股份全部卖掉了,海阔天空,哇哦。”
路黎能联想到大洋彼岸秦梓岩欠扁的表情。“乐极生悲者,望君自诫!”
“话说你现在怎么样,晚上回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会不会格外想我啊?说,有没有空虚啊,有没有寂寞啊?”
“是,我好空虚,我好寂寞。我不堪忍受一个人居住的生活。”路黎还特别把最后两个字加长绵音。
紧接着就是一个软软的声音从脑袋后上方传来:“要不要我搬进你家啊?”
路黎利落的眼皮瞬间下塌,木木地转过去,“纪总。”
他笑容亲切地复问:“需要我搬去你家或者是你搬来我家吗?”
“啊?”路黎更加木木地回答,“不用了……”
他的笑意更深了,“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在上班时间停止你的私聊呢?”
路黎当即把电话掐掉,“i’rry.”
“再者,”他收了笑容,“请不要在我面前显示你‘高于常人’的英语水准。”
路黎慌忙站起来,手指不住在暗地里翻搅。路黎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端正态度报上他的行程,“今天晚上纪总需要参加盛世程华的酒会,并且与日本的佐井先生商谈合资公司的初步定位。”
“所以你需要给我找一个女伴。”他的口气就像是嘱咐她待会儿下楼在西岔口买只西瓜,当然,西岔口只有灰尘。“你把系统资料看一遍,今天晚上你陪我去。”
“那还需要女伴吗?”路黎在想,如果我不是他的女伴,我是该找个小弟弟带过去呢还是拖上好朋友白簌簌家的大帅哥董孝晖。
“你猜啊。”他临走前特别留下句话。路黎瞪了他一眼。他假装没看到,直接就走了。
希尔顿酒店,他下来为她拉车门的那一刹那,路黎产生了经年久别的错觉——她穿着大熊拖鞋,抱着个五斤重的大西瓜;他穿着三角裤来给她开门。她的目光依旧温柔似水,可是他却不会再伸手轻揉她的发顶,她也再不会肆无忌惮地爬上他的背去抓他乌黑的头发。
路黎不动声色地浅淡一笑,自觉挽上他的胳膊。踏上端庄整齐的阶梯,纪南聚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眼神飘忽的?”
“你的领结很好看。”路黎移开目光,“我觉得你应该给你的女伴送一束花,所以我给自己订了一束香槟玫瑰,记在总裁的日常支出上。”
缄默许久,他开口:“你可还真不见外。”
觥筹交错,路黎本着多微笑少说话原则,快把脸都弄僵硬了。这样聚集各界大亨、社会名流的酒会,路黎已经好几年没有参加过,难免不自在。佐井并没有到场,纪南聚说盛世程华被逐出门的二少爷曾经抛弃过佐井唯一的宝贝女儿,想来也就在情理之中。路黎却不这么以为,佐井既然已经接受邀请函,必然不会因陈年旧事伤了体面,除非,在他来之前知晓了今天酒会有他不想见到的人。说话间,多出一只高脚酒杯与纪南聚相碰,“ll,不向我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吗?”
路黎抢在纪南聚前头,微笑看着眼前的蓝瞳男子,“路黎。”
“我听一个朋友提到过你。”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好,bra名字,陆向穆。”
路黎瞥向一边的纪南聚,他不知道何时已经跟一旁的中年男子交谈起来。她现在转到那边去,必然会特别突兀,这点分寸,她还是拿捏得稳的。路黎微笑看着陆向穆,礼貌地回礼:“久仰,陆先生。”
他一脸的诧异,“路小姐知道我?”
路黎不禁汗颜,纠结着是巧妙地化尴尬于无形还是据实以告,于是还是实言相告:“陆先生不知道这是中国人表示客气的敬语吗?”
纪南聚及时转过身来,与酒杯相碰,随即一饮而尽,举起空杯示意。也饮尽后就走开了。
路黎放低声音,“我怎么觉得他‘来者不善’?”
纪南聚仿若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转身继续与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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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上午的工作,路黎走进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肖漆成果然也在这里,一脸的如沐春风,不知道在跟哪个女孩子通电话,看见路黎过来,不慌不忙地与电话中的人说拜拜。
路黎就在他正对面坐下,“一杯曼特宁,一份三明治。”
“听说昨天是南聚送你回家的,你们……”他的眼睛瞄了两下,“有没有干什么啊?”
路黎的咖啡上来了,她秉持着忽视闲杂人等原则,自顾自地享受她的闲暇。
他顿觉无趣,不一会儿,兴致又上来了。“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
路黎细细嚼着三明治,见他的神色又暗淡下去,方问:“什么赌?赌什么?”
他的眼睛顿时澄亮澄亮。“我们就赌,你和南聚对彼此还有没有感情、对彼此是否还存有希望,”他期望地看着她,“好不好?”
路黎并不急着回答,问他:“那赌注呢?”
“我赌有,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买一辆兰博基尼dor,怎样?”
“那如果要是我赢了呢?”
他稍想便脱口而出:“我请你喝杯意式卡布基诺。”
“好。”路黎站起来,对不远处的侍者说:“结账。”并且指指肖漆成,“找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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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家后,路黎坐在客厅里抱着半个大西瓜看电视剧。她登录着即时通讯软件,边看剧边和白簌簌聊着天。白簌簌今天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开店,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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