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姿态优雅地淡淡一笑,“大叔以为在下教养如何?”
怎么说,她上辈子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且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比起燕国如今看爹的教育制度,沈画觉得上辈子的填鸭更靠谱。至少她是硬当当靠的自己,绝没动用过一丝一毫裙带关系。
长舌大叔极认真地仔细打量几眼,点点头,赞许状笑道:“公子一身锦衣,谈吐优雅,举止得当。定是出身世家名门,教养自然极好。”
沈画深感安慰,却有些淡淡的忧伤,他第一眼所见居然是她的锦衣!果然人靠衣装。得装!
那她继续装下去好了,“不瞒您说,在下四岁那年也没了娘。老爹自幼便宝贝似的疼着,这些年过得极为担忧,就怕老爹太过宠爱,一不小心误了在下。听您这样评价,在下总算是放心了。”
众人闻言微愣,愣完无不开怀大笑,其中一位安慰道:“公子多虑了。如公子这般时时警醒自身之人,怎会误入歧途?”
沈画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至少这么多年她的的确确没坑过爹,且确实懂得什么时候应该自律。
“这么说,沈都督的女儿定是不懂自省,误入歧途了么?”沈画十分好奇。
旁边那桌人又是微微一愣,顿时哑口。兴许均在猜测沈画与那传说中的沈府千金究竟是什么关系,好一阵子方有人尴尬道:“这个,我等就不甚了解了。”
沈画和颜悦色一笑,这帮人才松了口气。
听这边儿聊得欢乐,再远一桌有位客人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插嘴道:“这沈都督的女儿,我等是没见过,人品如何的确不好说。不过小侯爷的画像,早几年在下倒是有幸看过一回,的确一表人才,风姿超群,贵气得很。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男啊!”
这中间居然坐着见过柴骏画像的仁兄?沈画忍不住好奇打听:“那位小侯爷比我如何?”
这人又如之前几位一般,仔细打量几眼,见她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生得俊俏,又十分斯文,眼里颇有几分惊叹之色,“公子的确乃难得一见的俏公子,虽眼下看上去尚有几分稚气未脱,但想必再过几年定能生出几分男儿该有的硬骨。也可谓是一表人才。比起画中的小侯爷,差不到哪里去。”
看来终归差了那么一点儿,沈画暗自扼腕,俊俏的小脸上略略黯然。不过他将她与生俱来的那丝女儿家的娘气说成稚气也算留了些颜面,比起旁边桌这几位,也算有点儿口德。她甚感安慰,还好自己遗传基因准确地到了位,“有您这句话,在下就安心多了。都说女肖父,男肖母,偏偏我生来谁都不全像,又谁都像那么一点点。这十几年也甚是担忧自己将来的模样,还好积了父母所长,才不至于愧对双亲。”
许是见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多的忧虑,方才那位长舌大叔语重心长宽慰道:“小公子这般顾及父母感受,真是难得。天下如您这般孝顺的儿子,世间少有。您就别太过忧心了,老夫若有您这样一位处处替父母着想的乖巧子嗣,定已十分欣慰。”
孝顺二字,沈画自问尚担待得起,可也正因为这两个字郁闷得很。如若不是这样,怎会为了老爹忍下这门婚事?成为风靡一时的话题人物?当即不再多言,端起身前酒杯默默且闷闷地噙上一口。
同桌的贴身侍婢小翠听了许久,见小姐面色不渝,终于忍不住开口替小姐打抱不平,“小姐,您怎的不干脆告诉他们您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沈家千金?也好堵堵他们这些说三道四的嘴。”
这些人不都在称赞小姐么?这时候正是替自己正名的好时机。
沈画放下酒杯,抬手拍拍她的香肩,怅然道:“翠儿,要让这些人说实话,容易。何必与他们做口舌之争?看小姐的。”
说完沈画问路过身边的小二要了一壶好酒。
小翠顿时瞪大眼睛一瞬激灵。
这桌人怕是要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的新书终于开坑了。
高不高兴?兴不兴奋?
要不要尖叫?
香香携小画和小骏向诸位施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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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小二送来好酒时,小翠于心不忍,很想开口替那些人说句好话,但瞥见小姐嘴角那抹带着恶意的微笑即刻将嘴巴紧紧地闭上。正所谓谨言慎行,用在这时候,时机刚好。
沈画慢悠悠拿起那壶好酒晃了晃,起身走到旁边桌找了个空位坐下,完全不理会他们诧异的目光,微笑着说:“方才听诸位一言,在下实在受益匪浅,忍不住就想答谢一番,一壶薄酒不成敬意,还请诸位叔伯笑纳。”
一边说,一边以手指轻而优雅地敲着酒瓶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仅仅只有附近几人能清晰听见,没一会儿这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头。
沈画含笑拿起那壶酒,热情地替每人斟上一杯,淡淡一声:“请。”
说完掸掸衣袖,拎着那壶酒,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转身走了。
从隔壁桌到原先的位置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可她尚未坐下,便听旁边桌那位长舌大叔木讷着脸说了句一鸣惊人的话:“老洪,对不住。十年前,我把你夫人给睡了。所以你儿子其实不是你的。”
“什么?”一人瞬间拍案而起,“老子岂不是替你白养了十年便宜儿子?”
“其实也不尽然就是他的。怪只怪嫂子实在太漂亮了,你又时常出门在外。我也没能忍住,不过可是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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